穿成帝企鹅的我卖萌成功后(24)
见虎鲸认得帝阙,南砚松了口气:“是的。”
灰角被他们这惊慌的反应逗笑了,“我又不能吃你们,怕什么啊?”
南砚无语的看着灰角露出的利齿。虎鲸吃不吃企鹅他们心里能没数么?
看这个虎鲸的样子,还是独居的,应该叫那个什么,过客鲸。
听说他们连鲨鱼都吃呢。
“行了,看着我干嘛。”灰角惬意的玩了玩水,笔挺的背鳍高高竖起,“虽然我也很感谢你们给我挖了这个休息地,但是…没有报酬。”
“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灰角甩了甩尾鳍,完全没发现自己一尾巴就击碎了一大块薄冰!
南砚后退数步,心想谁敢要虎鲸的报酬!
他们几个族人面面相觑,试探着走了几步,灰角还是懒懒的拍着水。
“走吧。”南砚小声安抚着其他族人,“他是认识族长的,对咱们来说是好事。”
灰角目送着他们走远,这才悄悄的潜入水下。
此时冰川下,那三只进化海豹正靠在一起,完全不敢出声。
“灰角大人…我们真的没想…”
“你和我说没用。”灰角张了张嘴,一口白牙吓得那些进化海豹颤颤巍巍的靠在一起。
紧接着灰角说的话直接让他们僵住了,“想好了借口,回去跟你们老大解释吧。”
南砚他们继续往繁育地走。后头几个族人正聚在一起低声地讨论着那个进化虎鲸。
南砚确定对方认得帝阙后,好奇心也就不是很严重了,他相信帝阙。
更重要的是……
南砚抻着脖子看向前方,远处的高高的冰川仿佛是云雾缭绕的仙山,让人充满向往。
南砚高兴的一摇一摆,因为他知道,那块冰川的后面,就是繁育地了。
繁育地的鹤辞正跟着许多企鹅妈妈一起,看着企鹅爸爸们归来的方向。
鹤辞也看得出来,和帝阙天天都敢下去捕猎不一样,企鹅妈妈们的食物储备已经不够了,因为正在长身体的幼崽吃的格外的多。
她们只能期盼着伴侣安全回来,能带回足够的食物哺育幼仔。
好在过些日子冬天就完全过去了,沿海的冰川会飞速融化,帝企鹅们往返海里捕猎的路程会变短。
父母会一起喂养吃的越来越多的幼崽,直到他们的绒毛脱落,可以下海,进化…
鹤辞抖了抖绒毛,仰头晒着阳光。
他余光中的小企鹅正靠着妈妈撒娇,挤来挤去的还想进入育儿袋里,可他已经长大了,育儿带装不下了。
最后还是妈妈狠下心怼着小企鹅的脖颈才让他老实下来。
鹤辞悄悄往旁边挪了挪,但还是羡慕的偷偷看着她们,他现在对父母的记忆,只有父亲那温暖的育儿袋…
帝阙就站在鹤辞旁边,对的的那些小动作自然被他看了个正着。
高大的帝企鹅看了看那比鹤辞大了一圈的小企鹅,思考了一会,低下头凑近鹤辞小声道:“你想进育儿袋里休息么?”
私下里,哪怕睡觉的时候帝阙也一直都是对鹤辞抱啊捧啊的。他刚刚反思了一下,鹤辞这么羡慕的看着他们,难道是喜欢在育儿袋里休息?
帝阙看了眼周围,鹤辞和别的幼崽比简直小了一圈…现在应该…进的来的吧。
“啊?”可鹤辞不懂帝阙为什么这么问,他回过头,“是有什么事么?”
那是自己想错了,帝阙十分淡定,继续问:“那你想吃东西么?”
鹤辞:???
他看了眼周围那些还在为食物发愁的帝企鹅,又看了看“家财万贯”的帝阙,黑黝黝的眼睛里就四个字,“你认真的?”
连续错了两次,帝阙直起身子,不说话了。
很好,很高冷。
接下来,鹤辞就这么无所事事的过了几天。
每天日常被帝阙rua,吃饱喝足后和小企鹅一起玩,然后再跟着帝阙闲逛。
帝阙去捕鱼了他就跟着辛月和南远晒太阳,等帝阙回来,在一起回到冰川内部,躺在帝阙给他弄得贝壳小窝里睡大觉。
但鹤辞不知道的是,在帝阙的日盼夜盼下,终于,那些半化不化的雪地连成了一片“溜冰场”。
这天鹤辞正在计划,再过几天贝壳小床就要装不下自己了,那他可以把那布一样的东西铺在冰地上么。
帝阙正好从外面回来:“出来吧。”
帝阙自然看得出鹤辞对鲛绡的喜欢,他那里还有几块,盘算着等到将来回到部落,可以给鹤辞铺出个小床。
不过现在嘛……
“来,外面有小惊喜。”帝阙兴致勃勃的示意鹤辞跟他出来。
就在鹤辞还以为今天和往常一样,散步就可以的时候,一出门就看到那一片广阔晶莹的冰地,一闪一闪的折射着太阳的光辉。
也让鹤辞想起了被打滑支配的恐惧。
鹤辞震惊的扭头看向帝阙,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帝阙今天格外有精神了!因为他要去滑冰了!
可鹤辞还是不理解,帝阙上冰也会滑倒啊,他激动个什么呀!
帝阙看着身旁蔫哒哒的小家伙,低声笑道:“怎么了?”
鹤辞看了他一眼,长叹一口气,他能预料到一会帝阙肯定会偷着笑他了。
“不用勉强,先去试试,要是实在……在一旁看着也行。”帝阙虽然想逗逗他,可他不想让鹤辞真的不开心。
鹤辞晃了晃小脑袋:“我倒不是怕摔,我就是怕…给你丢脸。”
他们走到族群附近时,那些几乎都有父母一半大的小家伙正在冰上歪歪斜斜的扑腾着。
他们看到鹤辞来了,还想向往常一样扑上了,结果一个个的都摊在了冰面上。
鹤辞没忍住,偷笑了一下,这场景真的好像一盘黑芝麻汤圆啊!
说起来,鹤辞现在站直了也能有帝阙三分之一高了,只不过还是显小。
他试探着磨蹭到冰面上,有些忐忑的看了一眼帝阙。
帝阙扬了扬头,示意鹤辞大胆的迈步:“我陪你练,别怕。”
其实鹤辞想说的是帝阙可以在这个时候去捕猎,现在话到嘴边转了一圈。帝阙跟着也挺好的,所以他选择矜持的赞同对方。
“好啊!!”
很快鹤辞就知道为什么帝阙不怕上冰了。
鹤辞在光滑的冰上歪歪斜斜的滑来滑去,徒劳的啾啾叫着,站不稳的撞到了帝阙身上。
然后,鹤辞趴下了,帝阙站的稳稳的。
瘫在地上的鹤辞诧异的看着帝阙脚边那一圈微不可查的冰霜。
“你!你耍赖!”鹤辞怎么都想不到,帝阙居然把他自己和冰面粘在一起了!
帝阙干咳了一声,换了个位置继续站:“是你练,我只是陪练。”
鹤辞惊呆了,鹤辞欲哭无泪。
小半天过去了,鹤辞在冰上摔来摔去,最后终于可以勉强的走几步了。
好在他不是最惨的,鹤辞有气无力的趴在雪堆上休息,视线中辛月的幼崽现在还在冰上挣扎呢。
鹤辞一边瘫着一边看着其他小企鹅的翻车现场,有时候还会偷偷的笑两声,可一想到自己,他就笑不出来了。
这种日子还要维持到什么时候啊,鹤辞蜷成一团,没有眼泪的痛哭。
帝阙就在旁边看着他卖惨,这场景他今天看得多了,心情也不像最开始那么着急了。
高大的帝企鹅时不时低下头,放些小鱼小虾在鹤辞身边,给他补充体力。
“休息好了吗?”
鹤辞一动不动,假装自己睡着了。
帝阙无奈:“再练一小会,就回去休息,怎么样?”
“真的?”鹤辞蹭的一下抬起头。
“真的。”帝阙心情很好的给他理了理小绒毛,“只是练的时候不能躺着耍赖。”
鹤辞不服气的啾啾叫着。那是耍赖么,那是摔疼了起不来,要躺一会才能起来!
帝阙不和他争论:“走吧。”
就在他抬头的一瞬间,忽然发现冰川的远处多了些慢慢移动的黑色小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