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帝企鹅的我卖萌成功后(86)
蓝庭无奈的拍了拍他的头。
哪有事物是完美的,羽族会飞还不好么?
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街上的行人肉眼可见的少了一大半,剩下的要么和帝阙一样打伞,要么是不怕水的族群。
帝阙一手撑伞,一手将鹤辞捞出托在胸前,散步一般往回走,还不忘叮嘱道,“不要乱动。”
鹤辞:……
其实鹤辞有点恐高,他略一犹豫,果断转身闭眼,一头埋入帝阙颈窝,不动了。
“胆子小成这样?”帝阙被他这自欺欺人的样子逗笑了,手下换了个动作让他窝的更舒服一点。
“我不是!我没有!你瞎说!”鹤辞头也不抬,声音闷闷的,“我是在……想事情!”
他明明和帝阙一起听了参渊讲的“故事”,帝阙就好像什么都懂了,他却还是云里雾里的!
“嗯嗯。”帝阙安抚的拍了拍有些发抖的小家伙,为他遮挡风雨。
“回家了。”
之后的几天帝阙都陪着鹤辞窝在房间里,虽然两人心里想的不怎么一样,却诡异的达成了共识。
变回来前,坚决不出门。
鹤辞想起帝阙被人搭讪的事,一起在南极生活的时候倒没觉得怎么样,可现在……有些别扭。
而帝阙则是怕鹤辞的幼崽形态会被人盯上,毕竟帝企鹅幼崽是真的可爱,而且出现在这个时节也太过反常了。
有时帝阙也会在客厅屋内走动,遇到其他族人打招呼时,也会神色如常的微微颌首,然后在他们的注视下,回到鹤辞的房间休息。
族人们虽然心里有许多困惑,但都克制着没有表现出来。只因为帝阙表现得……太过理所当然了,就好像楼上他的房间完全不存在一般!
这天夜里,窝在枕头上熟睡的鹤辞忽然惊醒,感受到体内陌生又熟悉的力量,他愣了一下,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变了回来。
鹤辞怔怔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反复确认自己这不是在做梦。
他悄悄地活动了一下手臂,在继续睡和下床活动之间纠结了一会,决定折个中。他悄无声息的拿起帝阙放在床头的小篮子,里面有不少糖果和巧克力。
说起来,这小篮子还是鹤辞用祝余草自己编的呢,现在也算是送给了帝阙。
鹤辞只拿出了一颗巧克力,就悄悄地把篮子放了回去。
一起睡了这么久,鹤辞已经发现帝阙一旦熟睡,很少会惊醒,因此他不慌不忙的坐了一会,才攥着那颗巧克力又慢吞吞的窝回了被窝,循着热源往帝阙的方向靠了靠。
可能是刚刚睡饱了,现在一点也不困,他就这么侧躺着,静静地看着帝阙。
闪着银光的发丝从饱满光滑的额头滑落至枕侧,借着窗缝探入的微弱月光,眼窝与鼻梁的阴影更显五官深邃。
只是可惜白日里那明亮黝黑的双眸,现在看不到。
鹤辞本想像往常一般窝在帝阙怀里,只是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他就忽然惊醒,自己似乎习惯了帝阙的怀抱。
但是,他现在变成人了啊!
一时间鹤辞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只不过如果继续让他和帝阙搂搂抱抱,他真怕控制不好心跳!
到现在他还记得帝阙打了盆水,给他按在水里洗澡时揉了个遍的尴尬!要不是幼崽还有绒毛,他那时候大概都红到熟了!
话说回来,他要不是幼崽,帝阙也不会要给他洗澡了……
大概是朦胧的夜色模糊了什么东西,鹤辞的视线从帝阙的睫毛处微微下移,慢慢屏住了呼吸。
他眨了眨眼,没注意到自己异常的心跳,磨蹭着又靠近了一些。
其实鹤辞第一次见到帝阙时,就知道对方长得很好看,要是放在他之前的世界,有这外型条件,哪怕做个花瓶也是最帅的酷盖!
那时候的鹤辞做梦都想不到,他们会有现在“同床共枕”的情节。
想到这鹤辞笑着回神,悄悄的抬起手,试探着碰了碰帝阙的脸侧,有些凉,但是手感没的说!
在指尖触碰到帝阙的下唇前,鹤辞满脑子都是“天生唇红齿白是真的存在的吗?”
随后指腹下的触感让鹤辞有些发愣,帝阙微凉的鼻息唤回了鹤辞的思绪。
他猛的收回手,欲盖弥彰的躺被窝里,心跳如鼓,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被抓包了一般。
过了一会,鹤辞见帝阙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终于松了口气。他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拆开那块巧克力的包装,把它含在嘴里。
感受着口中的甜腻味道,鹤辞慢慢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帝阙,双眼紧闭,把脸埋入绵软的枕头里,假装无事发生的样子。
陷入梦境前,他的指腹仿佛还残留着刚刚的触感……软的。
很快,屋内再次陷入寂静,只有两人轻缓的呼吸声。
也就没人发现,此时本该熟睡的帝阙,睫毛微颤,耳尖发红。
第二天鹤辞醒来时,整个人呈“大”字形,霸占了整张床。
屋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几乎是一跃而起,整理好床铺和衣物,迅速洗漱完毕,慢慢推开门,歪头向外看。
没人,看起来岩铭他们都出门了。
鹤辞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一回头就看到了坐在窗边晒太阳的帝阙。
对上视线,两人都是一愣。
刚刚清醒的鹤辞一时间还没有想起自己昨晚做了什么,特别自然的走可过来坐在帝阙对面,难掩激动的小声道,“哥!我有种感觉,异能好像增强了!”
“……嗯,”,帝阙抿了抿唇,将桌上的糕点推至鹤辞面前。
鹤辞笑着道谢,美滋滋的吃了一块。
借此机会,帝阙正仔细的观察着鹤辞的神情,却挫败的发现……还和平时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可昨晚,鹤辞那么摸他……是什么意思!?
帝阙就这么直直的看着鹤辞,只有在对方看过来时,才稍显心虚的移开视线。
想不出个所以然的帝阙依旧一言不发,只是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了口水,不自在的舔了舔下唇。
看到他的这个小动作,正在积极向他探讨异能的鹤辞突然噎住了。
昨晚的记忆瞬间浮现在脑海,鹤辞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真想穿回去把自己打醒!
让你大晚上不睡觉!困傻了吧!
这时正巧帝阙将水杯放在木桌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鹤辞一个激灵,忽然回神,“那个……我……”
他要不要装作无事发生!可为什么……这么心虚啊!
对上帝阙古井无波的视线,鹤辞总有种被直接看透了的感觉,他心一横,把刚刚拿起的糕点又放了回去。
鹤辞悄悄坐直了身子,磕磕绊绊的问道,“哥,你是…嘴唇上抹东西了么?”
帝阙:“???”
帝阙是真的没想到鹤辞会突然转移话题,还疑惑的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呃……”问完鹤辞就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没睡醒,原本他以为昨晚帝阙肯定是睡着了,现在可能是“做贼心虚”的缘故,又不确定了。
要是猜错了,他绝对是不打自招的典范!
鹤辞硬着头皮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看你唇色很好看……随便问问……问问。”
“没有。”帝阙心头一颤,面上十分能端的住,神情自若的又喝了一口水。只是这么一来,反倒显得他的唇色更加水润了。
对于鹤辞为什么摸他,帝阙从昨晚到现在,想了好几种答案。
当时半梦半醒间,帝阙第一反应就想到了南砚当初的“胡言乱语”,可在他清醒后,却主动的避开了这种推测。
因为帝阙还记得,他当初在南砚面前,可立过大旗。
只是看鹤辞还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帝阙直接抬手蹭了蹭嘴唇,示意鹤辞看没有掉色,“还不信?”
“信的信的!这就叫什么来着……天生丽质!”鹤辞发现帝阙没有异常的反应,轻呼一口气,笑着连连点头,心中不合时宜的想到,其实他昨天也是摸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