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生血液的专属心跳(68)

　　“没力气了……”她累得坐了下来喘气，头发有一大束跑到前面遮住了脸。
　　夏贝的睡袍都扭曲了歪歪扭扭地躺着，捂着肚子直吐气。
　　两人对视一眼，看到各自的狼狈，都不约而同笑了。
　　“你笑什么啊，酒还没醒吧！”她一拍夏贝大腿。
　　“我在想啊，你的身材，真的是非常棒～”她朝着夏心怡坏笑，一副想入非非的样子。
　　“去你的！”
　　两人整理了一下衣服，把打闹中丢弃的枕头被子那些捡上床。
　　“啊，还以为要天亮了呢。”她拔下充好电的手机，坐在床沿边看。
　　“几点了？”夏贝把脑袋放在她的肩膀上。
　　虽然夏贝有让她吓一跳，但是经过刚才的“游戏”，这样的亲密她还是能接受的。
　　“四点十五。”
　　“嗯，还早，我们还是睡觉吧！”夏贝又跳了回去，一下溜进被窝里。
　　夏心怡看她那么老实地闭上眼睛，心里也欢喜，赶紧躺下去准备补觉了。
　　她一躺下，夏贝就抱住了她，一脸幸福地说，“妈妈的身体好暖哦～”
　　“哼，你现在知道我是你妈了……”看见夏贝难得像个小孩子，她按上她的手，拿脑袋贴着她的脑袋。
　　“嗯，我永远会拿你当妈妈……但那是在今晚之后！”
　　她的瞳孔瞬间放大，表情震惊得像见到了鬼。
　　“你在干什么……”她的声音颤抖，又带着哀求。
　　夏贝那只不安分的手，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她的浴袍里。
　　“你怎么了，你是不是酒还没醒……”她并没有阻拦夏贝。
　　夏贝的眼神冰冷，手也没闲着，“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去酒吧？为什么会喝醉？为什么现在会和你躺在一张床上……知道吗？这全都是因为你！”
　　虽然对她的突然转变感到害怕，但她还是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小贝，别闹了，你看清楚，我是你妈。你还没酒醒对吧？”
　　她捏着夏贝的肩膀，希望她能住手。
　　“我清醒得很，你知道吗，我比谁都清醒。”她温柔一笑。
　　被触摸到敏感位置的她娇哼一声，又咬紧牙关。
　　“看看，反应还是给力的嘛。”这下可刺激了夏贝，她翻身跨在她之上。
　　“在属于别人之前，除了爸爸以外，让我成为占有你的第二个人，有何不可呢？”她的笑让她觉得不能再纵容了。
　　“夏贝，你别乱……”
　　嘴唇完全被包住了，好像要被吃掉一样，夏贝这个接吻老手完全不是她能抵抗的。
　　用手推了推，并没有什么用。
　　横冲直撞又不失温柔，充满弹性又湿滑的舌头不停挑拨着她内心最深处的渴望。
　　夏贝的热情让她无法抵挡地积极回应着，这样的热情，是以往许多日子里所缺少的，她沉醉了。
　　她的心激烈地跳动着，血液里似乎找回了久违的青春。
　　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抓破了夏贝细嫩的背部，扯破了床单。
　　在激烈的抖动中，夏贝睁开了眼睛，她看见自己的妈妈，在自己的身下大汗淋漓的样子。
　　很美，可也很丑。
　　最终，只是做这种事，就让她抛弃了所谓的伦理道德，所谓的礼义廉耻，所谓的为人师表……
　　仿佛以往的隔阂在这件睡袍解开后，就可以坦诚相待。
　　那么别人，别人也可以吗？只要上一次床，她就会什么都不计较吧？
　　想到这里她就发起狠来，三只手指一起进入了她。
　　“啊！”她好像能感觉到自己从喉咙传出来的血腥味，疼！疼得她搂紧了夏贝，紧紧地贴着她。
　　她不明白夏贝为什么要这么对她，眼里是惊慌失措，却又在下一秒疼得紧闭眼睛。
　　“小贝，不要……”她慌乱地去抓夏贝的手，使劲地往后退着想要脱离夏贝的魔爪。
　　可夏贝完全不理会，也完全不受威胁，把她的手指扣紧高举过头，在下面的手指还在不断地深入着。
　　“对不起，小贝，求你放过我……”嘴巴吃着被汗打湿的头发，她哭得有气无力，很狼狈。
　　她断断续续地恳求着，她觉得自己好像要失去知觉了……
　　她颤抖的声音让她心中一动，把掉入自己想象空间的夏贝拉了回来。
　　理智恢复了，看到她被自己折磨的泪眼婆娑，她心疼极了，手指温柔地退出……
　　她的发丝在她面前凌乱着，她挂在自己身上啜泣着。
　　夏贝跪坐在床上，任由她抱着，眼神从她雪白肩膀上的牙齿印挪到墙壁上的挂画，两手无力地垂下来。
　　她眼神空洞游离，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之后，天蒙蒙亮了。
　　被子严严实实地盖住了她的身子，她的腿在高频率地抖动着。她好疼，疼得冷汗直冒，疼得好想被人拥抱着。
　　夏贝背对着她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一动不动，背影写满了心事。
　　她疼得动一下就咬自己，口腔内壁里全是牙印，她好怕今天出不了门。
　　她揪紧了被子，竭力地忍着下身的疼痛。怯怯地看着夏贝的背影，虽然不敢出声打扰她，但还是希望能得到她的注意。
　　夏贝竟也无动于衷，像木头一样呆坐着，非常沉默。
　　一个钟头就这样过去了。
　　“你去哪……”
　　她睁开眼睛，就看见夏贝在穿衣服，她的声音很小，夏贝没听见，穿好衣服后快速地穿鞋。
　　她有些慌，不顾疼痛费劲地坐了起来，她好怕她就这样丢下自己。
　　夏贝总算是注意到她了，可是，她只是看了她一眼又别过脸去。
　　为什么这个时候，她却不敢面对自己了？
　　这让她的心瞬间像掉入了冰窟，她疼得昏睡了一小会，她也不知道吧。
　　夏贝手捏着门把，这说明她随时准备离开。
　　“对不起……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她说着就打开门，出门时看了她一眼，便毅然决然地把门关上。
　　果然。
　　她没有意外，只是一脸失望，捏紧了拳头，“混蛋，这算什么嘛……”
　　一下子，泪水打湿了半张被子。

　　怎样去弥补

　　站在宽敞明亮的走廊上，看着酒店里一模一样的房门，她有些神情恍惚，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一个经理模样的人路过。
　　“出……出口在哪？”她的眼神急切，渴望着逃出这个地方。
　　“这边一直走，拐右是电梯，您可以……”
　　他还没说完，夏贝走了几步就跑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经理一脸摸不清头脑。
　　电梯里，夏贝躲在最角落，把手放进衣兜里，低着头。
　　走在路上，她也一直是这个姿势，不看路，人和车都纷纷避让。
　　她走到了繁华的商业街上，不停和路人擦肩而过。
　　走得累了，看到路边的大理石凳就坐了下去。
　　她现在身处于一个百货广场外面，假日人流非常多，非常热闹。
　　广场上有人在做促销活动，有人在举办签售会，有人免费派发产品，有人在进行艺术表演……
　　广场上广播着流行歌曲，人声嘈杂，车水马龙。
　　可是夏贝的世界很安静，她完全与这个热闹的地方相隔离。
　　冷风吹个不停，马上就接近年尾了，冬天就要到了。
　　夏贝一直坐在石凳上低着头，身边的位置换了不少过路人，她依旧头也没抬，一动不动。
　　有好奇的小朋友会跑到她面前来，吃着棉花糖拉拉家长的衣角，“妈妈，姐姐在哭哎！”
　　“哦，是嘛。那别打扰姐姐，我们走吧……”
　　她根本没哭，只是哭丧着脸。
　　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她抬眼时，可能视力神经被压得太久，看到的景色竟然是模糊的。
　　她使劲地甩了甩头，眨巴几次眼睛，景色渐渐清晰了。
　　已经是中午了，艳阳高照，路上到处都是觅食的客人，街边的小食店生意非常火爆。
　　夏贝迷茫地看着这不熟悉的街道，她不知道要去哪里，肚子也不饿。
　　所以她就呆坐着，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人来人往。
　　旁边传来了饭香味，一个黝黑的身影在她旁边坐下。
　　那是一位穿着黄色制服的工人，看见夏贝在看自己，他立刻露出淳朴的笑容。
　　“你好。”
　　“你好。”夏贝点点头，又把视线转回去。
　　工人看着夏贝，几次欲言又止，终于在快吃完饭的时候，主动搭讪了。
　　“小妹妹，我看你在这里坐一早上了，你是不是被人骗了？”
　　夏贝转头看他，轻轻一笑，“不是。”
　　“那……你是和家人吵架了？”
　　夏贝久久未答，他笑得像孩子一样开心，“我就知道！”
　　他快速地把剩下的几口饭扒了，跑去把饭盒扔进垃圾桶。
　　在不远处的小卖部买了烟和水，赶紧又跑了回来。
　　“小妹妹，给。”
　　夏贝有些意外，处于要对陌生人有所防备的心理，她拒绝了，“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
　　“好吧。”工人也没多在意，把水拧开自己喝了。
　　“叔叔，您在哪上班？”
　　“喏，对面那座大厦，我是那边的蜘蛛侠～”工人一脸自豪。
　　夏贝会意地笑笑，“那您可得注意安全，别让家人担心。”
　　“哎呀，谢谢谢谢，小妹妹你真好心。”
　　工人抬头看着对面那座在蓝天白云之下高耸的、闪闪发亮的高级写字楼，眼眶带泪。
　　他颇有感触地说，“哎呀，我家那孩子，自从和我闹矛盾后，就再也没回家了。”
　　“嗯？为什么呢？”
　　“哪有什么为什么，现在的孩子都非常有志气，说不回家，就再也不回家了。”他伸手指着那座大厦。
　　“但是今年，我终于找到儿子了，他现在就在那个写字楼。我们在同一个公司工作，只不过我在室外，他在室内。”
　　夏贝点点头，说不出安慰的话，只有拍拍他的肩膀。
　　“没事。小妹妹，我把这件事说出来，是希望你不要像我们爷俩一样，和家人吵架，受伤害的不只是你，你的爸妈会更痛。”
　　夏贝只是默认地点点头。
　　工人见有点效果，又继续劝，“其实我是个单亲爸爸，儿子离家出走后我一个人生活了十几年，我知道那种感觉，太难受了！我现在活着的信念，是追随着我儿子的脚步，直到我们能有冰释前嫌的一天。如果不这样给自己一点念想，我恐怕早就随他妈离开了呀。”
　　夏贝总算听明白他的意思了，“叔叔，我没有离家出走。况且，我很爱我的妈妈，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她分离。”
　　“是嘛，那就好，那就好。”
　　“叔叔，我的样子看上去很沮丧吧？”
　　“不会啊，很漂亮！”他伸出了大拇指。
　　夏贝摇头，漂亮的眉毛微微皱，“我才把我最爱的人伤害了，我好沮丧，我恨死我自己了。”
　　“伤害……不应该是后悔啊，不应该是沮丧失落啊。伤害别人的第一时间不应该去补偿吗？我们的老板是大好人，像干我们这种高危行业的，一旦出了什么事身体受到伤害，老板说马上送院，钱会派人送到。他说只有先送医，才能保证在受伤后把受到伤害的程度减到最小。”工人笑得非常灿烂，一个劲夸他老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