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婚营业中(86)
没办法,姐姐如狼似虎,岑之豌的营养,必须跟上。
她估摸楚幼清这才二十九,怎么就如狼似虎了呢?
约莫是,以前总顾着rou体亲密,其实羞耻得很,彼此都含蓄些,收敛点。现在颠倒了,精神上倒该保持距离,越远越好,使得做.爱.这件事,出奇纯粹,不含一点杂念……
这当然是胡说八道,她们什么时候含蓄过,什么时候收敛过!楚幼清说,早就该找人来修一修床架,太响了!
岑之豌万分思念楚幼清,叹一口气,几乎是含泪去嚼桂花糕。
听说,能够边哭边吃的人,最后都会过得很好。
白筠律师喝了一小勺粥,小勺含在口里,特意使了点力气,才将粥水硬咽了下去。
她们今天要去见司徒,白筠以这种咽法,一鼓作气,吃了拳头大的半豌粥,然后再也吃不动。
白律师抬眼望向岑之豌,岑之豌扶了扶大框墨镜,最后一块桂花糕提在筷子尖,真怕请这一顿饭,自家律师给噎死了。
岑之豌体贴地问:“小笼包要吗?”
白筠疼爱地笑了笑,“乖,想吃自己点。”
小笼包现蒸,上桌得慢,岑之豌玩手机,等着她的小包子。今天如何对包点这样情有独钟,难道噩梦缠身,没吃够?!
白小姐说一句话,都很消耗力气,面对岑之豌,却好似健谈些,“看什么?”
岑之豌有一搭没一搭,瞧着屏幕,乖巧笑道:“魔术……”
白筠气弱着,也笑谈,语音柔慢,“说明你平时经常看。应用app里的内容,都是按照个人兴趣推送的。”
岑之豌放下手机,“有一阵子看的多。现在没时间,兴趣也弱了。”
现在兴趣就是楚幼清。
岑之豌取来一盒圆筒乐事薯片,坐下,倚近了些,筒口侧向白筠脸颊,灵巧的纤手,动作配合,“白律师,我给你变个魔术。请你目不转睛。”
“我用手……轻轻在盖子上一抹……”
她突然提高分贝,“薯片就会!……”
白筠“啊”的轻弱尖叫了一声,下意识捂住脸,害怕薯片飞满脸!
岑之豌正常撬开盖子,取了一枚薯片,平静地说:“薯片就会被我吃掉。”
心理学。
白筠微喘了几口气,“咳咳……咳咳……”
岑之豌吓了一跳,放下薯片筒,“白律师,你没事吧!”
没噎死,被吓死,左右活不过。
白筠肃她一眼,“骗你的。”
岑之豌听罢笑了笑,觉得这个姐姐还挺喜欢自己的,有点美,于是,想起家里那个姐姐,唉!
心惊胆颤陪吃过后,岑之豌小心翼翼驾车,多小的坑都不敢落进去,害怕将白律师颠死了,来到市中心律师行。
因为车速较慢,差十分钟,就要到约好的十点钟,两人在电梯里,遇见楚幼清。
楚幼清一个人来的。
岑之豌下意识往边上让让,楚幼清摘去墨镜。
三人将电梯厢分为左右各半,岑之豌知趣地,和白律师挤在一半。
楚幼清冷眸向岑之豌打望,漂亮的脸庞上,写着很短一句话,但一直重复,“这是谁?这是谁?这是谁?”
岑之豌认真观摩,恍然大悟,介绍道:“这是我的律师。”
楚幼清漠然转过脸色,侧身相对,仿佛她一点都不想知道对方和岑之豌的关系。
这部VIP观光电梯,直奔58层,但凡高层电梯,跑出速度,总会有些晕车的晃动感。
白筠律师咬住没有血色的薄唇,唇间溢出一丝轻咛,“嗯……”,纤细的双手,紧紧扶住电梯墙,犹若即将晕倒!
这一切发生在楚影后余光看不见的地方,岑之豌却得以及时发现,眼明手快,一把捞住白筠律师的细腰,抱紧了,毕竟大家都是高跟鞋,“哎呦……白律师……你没事吧!……”
楚幼清震惊地回过脸。
第70章
岑之豌去扶白律师, 搂搂腰。
这个白律师也不是吃素的,一双薄淡纤瘦的手,马上勾紧岑之豌娇嫰脖颈, 身段柳条般,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鞭子抽进岑之豌怀里。
反正楚幼清目力所及,就是这样一幅感人至深的画面。
离婚就离婚吧,有人勾搭上了离婚律师??
这可真是一点都不浪费,这可不是女鬼缠身了吗!
又多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还没离婚就这样, 以后真的离了婚, 可怎么得了!我还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楚幼清体会很多,得出一个结论——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她下意识挽动袖口, 电梯内的气氛,变得危险而巨大。
岑之豌“呯”一声, 双手终于牢固地抵住, 将白律师整体壁咚在墙上,为彼此找到站立的重心。
岑之豌都没有壁咚过楚幼清,除了做.爱.时, 把楚幼清往墙上扔。
楚幼清记得很清楚, 谁也别想糊弄她。
楚影后深吸了一口气, 冷眸中燃烧起冰火, 心弦紊乱不堪的发疼发疯, 几乎要拎起岑之豌的后领,将妹妹拖转回来, 热吻痛咬, 狠狠惩罚一番后, 掷在景观电梯的玻璃上,拍扁了,然后撕光小罪人所有的衣料,继续狠狠地惩罚……
对,就当着其他女人的面!
必须哭给楚幼清听!
这种宣誓主权的方法,简直触目惊心,好刺激。
楚幼清低垂美眸,缓不下这口恶气,也觉得自己有些丧心病狂,一定是生理期在作怪。
可她这个生理期,还不是岑之豌从晚到早,一刻不停,给她做出来的?!要不然能提前这么多?!
恶贯满盈。
楚幼清觉得,她一颗心,交给了一个恶棍。
这注定是开往天国的电梯,岑之豌手臂护着白筠,怕她一头栽下去,嗑死了,蛮为难地,体贴商量,“白律师,要不我们回去吧……司徒这个人……”
反正律师费用,岑晓秋事先帮忙结清,何必再搭上一条人命,岑之豌将话说开,只道是打不过,明天换个能打的。
一提及司徒律师,白筠好似蓦然生出一股坚定力量,在岑之豌耳旁低语道,气若游丝,“你放心,我会整治她……”
岑之豌很是纳闷,怎么整治,是同归于尽吗??
她神思之间,白筠薄唇轻扫,一抹淡淡的嫣红釉色,蹭在岑之豌脸颊上,仿佛做了一道明显生动的标记。
岑之豌捂脸大惊,这才意识到,很不对劲,凄然回眸,望了楚幼清一眼。
这不是整治司徒,这是想整死我吧!
“你们作什么?!”
楚影后哪还能忍?!
雾草,小三逼宫啊!
女妖精!吃到我家里来了,现在地主家也没有余粮!
老娘还没吃够呢!
楚幼清就这么一个妹妹,离婚了也不会放过岑之豌!
岑之豌把白筠放放好,勾稳在环形扶手上,一回身,噗叽扑进楚幼清怀里,抱紧了,晶莹剔透的娇唇,张张合合,洗冤道:“我俩是清白的!”
清白?
对,你俩就像潘金莲和西门庆一样清白。
楚幼清非常时期,一定是雌激素充沛,绝不是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她需要岑之豌得厉害,恨不能立刻将岑之豌办了,或者让岑之豌把她给办了,必须就地正法,无奈高处不胜寒,人多眼杂。
白筠望着变化的楼层计数,轻然一笑,病气加剧。
电光火石之间,景观电梯里,彻底变了天。
叮咚!
58层到了。
司徒景然等在门边,复古金边眼镜,两边细链条漫不经心地摇晃,应该是亲自来迎接楚影后的。
乌云滚滚,惊雷霹雳。
电梯门打开,冲出这样沛然的气势。
司徒律师后退一步,如同见鬼,眼中凌厉的锐气,如同吸入不见底的漩涡,瞳中生出恐惧,绝望,欣喜,愧疚,自惭,凶恶,悔恨,敌视……万状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