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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罪(61)

作者:液液液液液 时间:2019-09-07 09:35:54 标签:年上 HE 都市爱情

  李红兵骂完了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给自己点了根烟,不看他们两个了。
  从李红兵办公室离开,秦铮铮哪还有被龚月朝关怀之后的愉快,他满脑子都是李红兵把案卷交给他,他亲手锁在柜子里的画面,不过才一个晚上,为什么那本卷就会神奇的消失了,这真是让人想不通。
  栗英从后面追上他,先是安慰了他两句,“这个案子李队压力挺大的,这会儿你把卷弄丢了,他当然会生气的,那个卷的证据啥的你不用担心,大部分都是有备份的,就是当事人笔录这个……哎,你也别难过,冷静一下,再好好想想到底放哪儿。”
  秦铮铮只觉得胸口窝了一口火,苦涩的解释道:“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不见了,我明明……”
  栗英抬起头,看了看走廊里装的监控,想起什么似的,赶紧扯着他来到监控室,要求调取这两天的监控。
  负责立夏分局整个监控设备的是一个特死性的人,他做事有板有眼,而且还不懂变通,他非要拿到主管副局长的签字才肯给他们看,就连栗英说他们队里丢了东西都不愿通融,还振振有词的说:“万一你把哪段视频删了都不知道,这责任我可付不起。”
  栗英总不能说刑警队丢了案卷,这事儿被外人知道了又是会被腹诽的,他带着秦铮铮去找副局长,谁知那位副局长最近休假回老家看生病的母亲了,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打电话也不接,急得栗英是团团转。
  秦铮铮只是哀叹自己真是倒霉,却也没联想到龚月朝打电话与他说的让他小心点儿这件事。
  他对栗英说:“英哥,算了,我认栽。”
  栗英叹气,“李队说的没错,这事儿可大可小的,如果上面真要追究起来,你保不住要吃个处分,多影响你以后的发展,而且万一案子没破了,或者证据链不好,家属再不依不饶的,走了上访程序,你这还怎么……”
  秦铮铮自己心里是比栗英还清楚这事情的严重性,但是他也没办法,只好说:“我正好想准备考试,还说破案了之后请假去报班上课的,看起来现在不用了。”
  “那要是你考上了,万一影响你考察和政审怎么办?”
  秦铮铮心里一惊,他怎么没想到这一层面?
  他望向窗外,刚好秋风吹过,有几片叶子刚好掉落,他呐呐地说:“那就只好不当警察了。”却在心里对父亲和当初那个有崇高理想的自己道了声抱歉。


第六十四章
  龚月朝被时沐城催促着挂断了秦铮铮的电话,便眼见着一辆车从山下开了上来,远远看着,车身上贴了个蓝标,等车子近了,才看清那蓝标上写有“北山区公务车”几个大字,这正好证明了来人的身份。
  车子停稳之后,从车上下来算司机共四个人,时沐城热热切切的迎了上去,笑意堆了满脸,龚月朝认识时沐城这么多年,可还没见过这样的他,这人就好像在自己的脸上戴了一个专门用来应酬的假面,将他平日里的城府和野心完全遮住了。
  随后,时沐城又把龚月朝展示给了众人,那架势,就像展示一个和他心意的产品一般:“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沐城集团新来的龚月朝龚总,他呢,以后主要负责我们产业园的建设项目。”
  几个人先是一愣,紧接着便不约而同的在脸上挂起了亦真亦假的笑容,心里想必是在琢磨为什么不是顾铭了,怎么当着人家的面就拆台了?这沐城集团内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纷争?他们一脸问号,却又不敢问,只是热情地上前与龚月朝握手。
  顾铭在一旁介绍,那个腆着个啤酒肚,个子不高的胖子是河金镇的何黎平书记;那个又瘦又高,戴着副眼镜的是贾成伟镇长;还有一个虽然长相正派,却满眼算计的男人是镇经委严杨严主任。
  与陌生人交际,一向是龚月朝的弱项,他心中犯怵,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堆着与这些人一样的笑容去应付与寒暄。
  龚月朝打量他们,他们同时也在看龚月朝。也说不出为什么,龚月朝是觉得他们身上带有一种自己从来没接触过的乡土气息,倒不是说他们穿得不好或者举止不够优雅,这或许与他们多年在乡镇工作中摸爬滚打有关,说白了,就是接地气。
  “看龚总年纪轻轻就能得到时总的赏识,想必是很有能力的。”何书记笑着捧场。
  龚月朝刚要说些谦虚的话,就见时沐城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继续骄傲的展示起了龚月朝:“那是自然,我欣赏的人差不了。”说着,他便掏出了一盒烟,分了下去,最后还递了龚月朝一根,接着被时沐城按头点燃了。时沐城抽着烟,指着龚月朝又说:“今天把咱们镇里的领导请过来,主要是有两件事,一是介绍给大家我们这位龚总,他呢,是从随江来的,对咱们张州和河金镇都不熟,我先带他趟趟路,各位领导以后多照顾些,等过段时间他接手了,少不了打扰。”
  “时老板客气了,咱们这么多年老关系了,您手下的人,我们当然会照顾了。”说话的是严主任。
  时沐城听罢哈哈大笑,道了声感谢当做客套,继续又说:“二来呢,顾铭跟我说了不少咱们产业园接下去建设必须去面对的一些阻力,我觉得很有必要探讨一下解决办法和后续在办手续过程中存在有哪些问题。”
  与龚月朝身材相仿的那位贾镇长这时开了口,他说:“产业园的建设项目本来就是咱们区政府重点扶植的,落户到我们河金镇,这不仅对我们镇的经济起到促进作用,还能提供不少就业岗位,解决就业问题,我们当然心存感激。时总所提的事情,便是我们镇今后工作的重点,我们综治办,林业站、经委都会全力配合的。”
  贾镇长这一番话充斥着情真意切的感激,龚月朝却是听得时候云里雾里的,可他也在努力抓他们话中的重点,提取对自己有用的信息。其实后来龚月朝才知道,这些人之所以这么客气,无非是因为沐城集团是河金镇的纳税大户,由于乡镇的财政和税收都是与北山区是分开结算的,工资也是乡镇财政自己解决,说白了就是河金镇的干部们基本上都是靠着沐城集团来养活。而且这么大个张州知名企业肯落户到河金镇,那他们从上到下,于情于理,都应该给足时沐城面子。
  他们这一路走着,说话间便来到了山下的广场。这从上面看并不觉得,到了下面才知道这里面积有多大,机械运转的声音“轰隆隆”的鼓噪着耳膜,甚至说话都无法听清,但是站在这里,被这秋风一吹,却真的有种被这生产的场面和气势震慑到的感觉。
  在这一大片的广阔的山间,周遭都是时沐城的大手笔描绘出来的蓝图,此刻他身处其中,便对这个人骨子里藏着的骄傲更懂了几分,也明白了自己被赋予的使命,他告诉自己得努力的跟时沐城和顾铭学习,心理上的恐惧和胆怯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克服掉。
  参观结束,事情也说得差不多了,他们一行人开车去了河金镇上最好的饭店,要了个包间,点了一桌子菜。
  龚月朝得承认,这些在乡镇工作的领导们确实能喝,也明白了时沐城让他把酒练起来的用意。
  他们七个人而已,除了顾铭和那镇政府的司机,也就五个人能喝酒,龚月朝还是个半吊子,这些人豪情壮志的一口气开了两瓶白酒,人人面前的杯子里都斟满了,时沐城都不用顾铭动手,就见他斜叼着根烟,一边倒酒还一边打酒官司,说什么:“我们龚总不能喝,这一瓶给他一杯,剩下的咱们四个分。”
  那几人见时沐城帮龚月朝躲酒,自是不肯的,非要说什么一杯哪里够,龚月朝连连摆手说自己一杯都喝不下去,几个人不但不脱口,还被安排了后面再喝几瓶啤的的任务。
  他无奈找顾铭求救,顾铭给他一脸“今天你是重点”的表情,好整以暇的溜着茶水,低声跟他保证:“喝多了给你送回家,你别担心。”
  合着这几个人都是统一战线的,龚月朝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他觉得既然红酒是行的,那白酒应该也没问题。不过这五十来度的白酒刚一抿进口,他便被酒液辣得觉得喉咙都烧着了似的,再看那几人,跟喝白水似的,一口气干了整杯酒的三分之一,都丝毫不见脸红,他们在谈着生意,讲着区里发生的很多很多八卦,可到了龚月朝的耳朵里,就成了虚无缥缈的声音。
  酒桌规矩是总要说些套话敬酒,这半杯白酒下去,轮到龚月朝说话时,他就觉得自己的舌头都短了,“谢谢,谢谢大家……我这初来乍到,乍到的,很多事情不懂,大,大家多多见谅。”他当然也想学他们一口气干掉,可深知自己的实力,只喝了小小一口,就再也无能为力。
  这些人哪肯饶了他,说少了少了,眼睁睁看着他又喝了一口才满意。
  然而这一口下去,酒液几乎要把胃烧出来一个洞,酒精混在血液里在他身体内不住的循环,随后便麻醉了身上的每一寸神经,渐渐的,他完全分不清声音是从哪个人的嘴里发出来的,视线也变得迷茫,身上的每一个部件开始不受大脑控制,他晃荡了几下,紧接着整个人就倒在了餐桌上,便再也没有意识了。
  张明峰在开会期间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时,脸上已经满是喜色了,出乎他意料的是,最近这些使他焦头烂额的事情的进展竟然格外顺利。但是他给领导当大秘,又不能在会场欢呼雀跃,他只好收敛了自己的表情,还换上了一副歉意的假面具,重新坐回到领导的座位旁边。
  坐在首位的立夏区的区长孔昱用犀利的余光瞥了他一眼,又接着听交通局局长读手里的项目报告。——今天的这个会,是区政府把交通、土地、财政、林业、水利等部门,还有几个涉及到的乡镇的领导统一召集起来,和第三方设计规划公司探讨修路一条连通新老城区的外环路占地的事情。这是市政府督办的项目工程,孔区长格外重视,而且需要参与的部门太多,又有钱这个敏感问题,所以各大局的领导在会上各持己见,争论不休。
  过了好久,张明峰依然觉得孔区长刚才那道目光让他如芒在背,他怎么能不懂这里面的深层含义呢?因为再有不到两周的时间,他就要去财政局任职了,这个会,明面上他只是在领导身边做记录的,可实际上是要涉及到他以后的前途的,就这样,他中途还跑出去接电话,他是有多没心。但那个电话也是让他牵肠挂肚的事情,万万不能耽误的,孰轻孰重,他心里自是有一杆称来衡量的。
  既然事情有了一定,他也不敢得瑟了,便专注于开会,就在这喋喋不休的讨论中,他好不容易盼来的孔区长的那一声散会,就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因为每个部门涉及到的业务不同,这些混迹在政府部门多年的老油条们为了自己部门一点点利益相关的东西,又都留了下来,会上急头白脸的硝烟已散,此时剩下的都是寒暄式的打太极推责任,众人脸上带笑,心里都藏着一把刀,生怕自己吃一点的亏。孔昱并没有急着走,而是笑意盈盈地耐着性子与他们一起玩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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