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量诱受(114)
作者:桃都
时间:2019-03-03 19:51:48
标签:诱受
阿震白了手下一眼,他怎么知道怎么办,眼看着太阳都快落山了。明天就是星期天,好不容易拿着胥桦业一个死罪,不弄出点名堂来,再被他给洗白了,想再弄死他,就不容易了。
“震哥,给他吃点止疼药,接着打吧。”
阿震忍不住伸出个大拇指,头一次听说审讯犯人还带给人吃止疼片的。可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
“去去去,快去拿。”
手下得了令,小跑着去了。阿震把谢轶楠双手捆起来,调到船舱顶上。谢轶楠昏迷着,一点要醒来的意思都没有。
阿震拿起水桶,“哗啦”一下都泼在他脸上、身上,落在地上的都是血水。
“咳咳……咳……”
谢轶楠呛的咳嗽了两声,眼睛慢慢睁开,便看见一张放大的脸。
“醒了?说说坐标吧!”
阿震把鞭子挥舞的猎猎作响,一指谢轶楠的脸邪笑道:“少爷舍不得打死你,我可没怜香惜玉过。”
“震哥,药!”
阿震接过药片,不容谢轶楠拒绝,掰开他的嘴塞了进去。手指一用力,卸了他的下颚骨。拿起水灌了进去,手一合,又把他颚骨合上了。
谢轶楠疼出一身冷汗,他知道阿震在报复,愣是没叫出一声。刚闭合的颚骨钻心的疼,他一时说不出话。
他不知道阿震给他吃的是什么,也许还是那种药,一想到那个男人的手在自己身上抚弄,他就一阵恶心。
“我劝你最好说出来,不然谁都救不了你。”
谢轶楠张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坐标,你现在不说,我们的线人也会知道。你以为胥桦业那里口风这么严吗!”
嘴角微微动了一下,脸上的肌肉抽搐着,谢轶楠还是做出一个很明显的嘲弄的表情。汗水落进眼睛里,视线再一次模糊起来。
谢轶楠很害怕,怕还是那种药,他现在的体力已经不够再抗衡一次的了。
阿震被他气的怒火中烧,对着手下喊道:“去!给我取些针来!十指连心,我就不信他不说!”
小弟应声跑了,经过门口的时候,却看见封熵斜紧贴在墙上,手扶着额头,嘴唇紧紧闭着。
“少爷?”小弟一时没了思量,这针取不取还是要看少爷的,毕竟谢轶楠是少爷的人。
门内对话封熵都听见了,自己手腕都打肿了,依然没有让谢轶楠开口。封熵沉思片刻,才点点头,默认了。
小弟见他首肯,去的快,回来的更快。经过他身边时,见他没说什么,才进了船舱。不大一会,一声凄厉的叫喊声就传了出来。
封熵紧紧握住拳头,缓慢的,一下一下砸着墙。每次的力道都又沉又重,仿佛这样能缓解心理的愧疚。
谢轶楠的惨叫声越来越大,间歇着有阿震骂骂咧咧的话。整整两个小时过去了,阿震才出来。
“少爷,晕过去了。”
阿震的声音颤抖着,他出来的时候量了一下谢轶楠的鼻息,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他一直认为谢轶楠就是一个绣花枕头,轻轻一碰就散花的那种。
刚才,他打的自己都下不去手了。这么刚强的人,连他都觉得惋惜。
封熵用完好的手抹了一把脸,推门进去了。另一只手随着他的脚步,在地上留下一串血珠。阿震看得肝颤,忙去取医药箱。
谢轶楠被吊起来,只有脚尖一个支点,这样是最折磨人的,不只是肉体,还有精神。
他垂着头,血和着汗水从头发上滴下来,落在地毯上,消失的无影无踪。封熵不敢去碰谢轶楠的脸,他脸上唯一一条鞭伤是封熵自己抽的,当时脑袋一热,觉得这要谢轶楠毁容了,可能就会屈服了。
大手慢慢抬起来,握着纤细的手指,十个指尖上十根明晃晃的钢针。封熵的手从来没有这么颤抖过,慢慢拔掉一根,昏迷的谢轶楠就跟着一哆嗦。
整整十根,被封熵握在手里,尖锐的针尖刺穿皮肉,锥心的疼痛都不及谢轶楠一分。
“少爷,先吃晚饭吧,处理下伤口。”
封熵一动不动的,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阿震咳嗽了一声,又大声问一遍。
“他醒来,会恨我吧?”
阿震暗道,这是怕什么来什么,以前是没见识过谢轶楠的硬气,觉得他装清高的成分多一些。今天他算是明白了,少爷和他不会有好结果的,多半是谢轶楠被逼疯了。
“少爷,只要人在就好办。”
“我只能得到一具驱壳。”
“这……”
“他永远都不会属于我,对么?”
“少爷!”阿震忙拉住封熵的手臂,他快把谢轶楠掐死了。“先去吃饭吧。”
封熵快速松开手,触电一样。要不是阿震提醒,他险些酿成大错。
“少爷?”
“走吧!”封熵走了几步又停下了。“把绳子松一松。”
阿震一听就明白了,封熵心疼谢轶楠,可还是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正文 170杀你?别痴心妄想了!
谢轶楠这一次醒来,已经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了。明亮的灯光晃的他睁不开眼睛,除了那束光,他什么都看不清。
耳朵嗡嗡嗡的叫着,是封熵打的,一鞭子下去,脸和耳朵都坏了,把骨膜震碎了。谢轶楠觉得自己心真大,现在还有心情想自己以后还能不能听见声音。
到了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想着活,真是“贼心不死”。
“坐标告诉我。”
谢轶楠凝神听着,声音是封熵的,他却听不出是哪里传过来的。沉默的摇摇头,他不想说。
“你会被我打死。”
“咳咳……打死……我吧。”
阿震见谢轶楠还硬气着,心里为他捏了一把冷汗。一看手表,已经十一点半了。昨晚怎么泼水,他都不醒,已经休克了,灌了几瓶盐水才把人灌过来。
“少爷,在不用药吧!”
封熵心里害怕,之前的药量谢轶楠都能忍住,要是再加大,他不死也会成植物人。
“……接着打。”
“少爷!他不怕打,骨头硬着呢。”
封熵暴躁的站起身,除了打,他还能用什么?只要谢轶楠不死,就算残疾了,他也能救回来。但是万一成了植物人,要怎么办?
“封熵,你,杀了……我,给我个……痛快……”
“你特么的把我当成什么了!杀你?别痴心妄想了!胥桦业注定会下地狱,你就活着好好看着吧!”
谢轶楠嘲讽似的咧开嘴角,再大的叫喊声也掩盖不了封熵内心的恐惧,胥桦业会不会死,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生命迹象在流失。
呼吸越来越困难,手脚冰冷,眼前又开始模糊起来……
“少爷!他又晕了!”
封熵一步跃到谢轶楠身前,紧张的盯着他,冷汗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阿震一直观察着他,知道他又心软了,可现在时间紧迫,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少爷,用药吧。”
“用药……他就能说吗?医生已经死了!”
“那个医生……我还没杀,怕万一能用到!”
“你说什么?”封熵大手用力掐住阿震的脖子,把对谢轶楠的怒气全都发泄在他身上。
下手一见他的动作,忙替阿震求情。阿震也一副悉听尊便的架势,不求也不闹。
封熵最终松开手,疲惫的挥挥,让他们都下去。
这短短的二十几个小时,仿佛经过了几个世纪,对他和谢轶楠是同样的煎熬。
阿震犹豫着敲敲门,见封熵抬起头,阴鹜的看着他,心里跟着一哆嗦,比刚才被锁喉还害怕。
“少爷,线人给时间了。”
封熵精神一震,忙问道:“坐标呢?”
“没给。”
“特么的!”
阿震偷眼看看谢轶楠,心里估算着,他还能坚持多久。
“少爷,时间是凌晨三点,我们的人手再不出动,就算知道了也来不及了。”
封熵冷眼看他,“我什么时候说用自己的人?”
“啊?您的意思?”
阿震很惊讶,除了自己人,他们还能用谁的?封熵正在被调查,私自离开,已经算是坐实了警方的指控。
换句话说,他们现在就是过街老鼠,不敢露头。
“找警方,他胥桦业不是用警察摆了我一道吗,我让他尝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厉害。”
阿震咽咽唾液,少爷这招可谓是釜底抽薪啊。一旦胥桦业中招了,十有八九是死刑了。
“可是,少爷,坐标还是不知道。”说完看了一眼谢轶楠,见封熵没有说话,又说道:“就算过量了,谢先生也不一定会成植物人的……只是有可能。我觉得……”
“觉得什么?”
阿震哆嗦了下,封熵的声音里有刻意压抑着的苦楚,眼睛也一直没有离开过谢轶楠,紧紧盯着。这样的眼神太可怕,就算谢轶楠成了一具尸体,少爷都会把他占为己有。
“我觉得,谢先生要是成了植物人,才能死心塌地的跟着少爷你。”
死心塌地……封熵有点心动,一个没有灵魂的驱壳比一个时刻想着别的男人的背叛者,似乎好了那么一点。
前提是,谢轶楠还在他身边。
“……去拿药吧。”
谢轶楠被冷水惊醒了,这一次,睁开眼就看见明晃晃的吊灯。他无力的动了动手腕,居然没有被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