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邻锦里(33)
然后是在b市,就在上个月,他第一次看见季正则打架。
他们去超市,季正则停车的时候和旁边一伙人发生了冲突,方杳安先一步进去了,见季正则半天没来,又返回去看。
看见四个人围着季正则,领头的叼着根烟,脖子上挂着根金链,酒气熏天,一看就是混社会的,“小子了不起啊,年纪轻轻车这么好,跟我们抢什么车位啊?”他踩着季正则的鞋面,呛人的烟舞喷到他脸上,轻蔑地,问旁边的人,“这什么牌子的鞋啊?我看不懂,你们说说?”
方杳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喊了一声,“季正则。”
和季正则一齐回头的还有那四个人,“咦,还有帮手?好哇,我们四个你们两个,那我今天就欺负欺负你们。”他朝方杳安偏偏头,旁边就有人要上去堵方杳安。
打架其实没什么,但方杳安现在肚子不方便,搞不好要出事。
“等等。”那人被季正则伸手拦住了,他回头,“小安你先走,进去,我就来。”
金链子听了,一把抓住季正则的领口,恶狠狠地,“就来?!你怎么来?怎么着还想跑啊?”
季正则怪异地闷笑一声,抬起脸时满目阴冷,他说话的声音太低,方杳安听不清到底说了什么。
只听金链子哈哈大笑,其他人跟着哄笑起来,声音粗哑,不屑地嘲讽,“哟?打死我啊?你来呀?我倒看看你怎么打死我?”
声响渐渐大了起来,远远围了几个看热闹的,却都没有上前制止。
季正则精瘦,属于偏筋肉系的身材,长得高,穿着衣服却显得瘦,在比他略矮的大汉面前并不占优势,甚至单薄。
方杳安只知道季正则会散打,得过很多奖,却从来没见过他真正动手,对面有四个人,而且个个人高马大,他现在这样又帮不上忙,站在旁边心急如焚。
眼看着季正则被带头的那个一直推搡着后退,不停挑衅,“你横啊?打死我啊?不是有种吗?来呀孙子打你爷......”
他话没完,季正则突起一拳砸在他鼻梁上,方杳安感觉那一瞬间,那人整个脸都陷进去了,眼珠外突,鼻血喷涌。还没反应过来,季正则又飞起一脚踢在大汉的左颈,那人当即被干翻倒地,四肢滑稽又僵硬地抽搐,像只扑水的鸭子,在一滩鼻血里痉挛不止。
在场的所有人,方杳安,那伙找茬的,也包括看热闹的全都僵住了。好久,另外三个中间的一个才抄起家伙从后面朝季正则打过来。
方杳安急得大声提醒,“诶,后面!”
被季正则反身一个侧弹腿放倒,他回头得意地朝方杳安笑,干净清爽地露出一口白牙,“没事小安,我可以打三个师兄呢!”
其他两个人站着没敢再上来,旁边有人报了警,方杳安指着抽搐倒地的人问,“他怎么了?”
“没事,踢着头了,应该不会死。”季正则看了看,那人鼻血淌了一脸,肌肉的应激反应引起全身抽摆,“小安你先回去吧,等下搞不好要进警察局,你回家睡会儿。”
方杳安被他这幅轻描淡写的样子激得要喷火,“睡什么睡?你脑子有病啊,都要进警察局了,你还叫我去睡觉!?”
季正则看他激动得眼圈发红,整个人都在哆嗦,把他半抱在怀里拍,“没事没事,别怕。”
最后没进警察局,来了个秘书模样的人,三十来岁,穿戴很熨帖精细,长相偏秀气,跟警察不知道说了什么,又跟季正则说了几句。警察只把那三个人带走了,领头的金链子送了医院,季正则跟他回家了。
虚惊一场,方杳安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个人是谁?”
“嗯?哦,我爸那边的人。”
“你爸?在b市?”季正则从没说起过。
季正则看他一眼,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在啊,不过我妈说有事就去找我舅舅,不准找我爸。但没办法,警察这事我感觉我爸有用多了,你看多快啊,现在回去还赶得上给你炖汤呢。”他又若无其事地笑起来,没心没肺地好不灿烂。
季正则看他呆愣愣的不说话,“怎么了小安?喜欢这里吗?”
“啊,”他恍惚地应了一声,像当初第一次进那个房子一样,仰着头环视一圈,大而空荡,他开始认同当时季正则的话,小小的才温馨可爱。
他低下头,闷闷地,“喜欢以前那个。”
季正则顿了顿,又笑,“好啊。”他从背后抱住方杳安的肚子,轻轻吻在他的嘴角,“等他出来我们就回去好不好?”
方杳安孕期性欲重,下头很容易湿。
前三月过了,季正则已经敢坐在沙发上,让他跪骑在腿上,抱着他的腰,一边嘬他的奶头,一边磨他腿心那条食髓知味的肉缝,有时会突然顶进去狠狠操他。
他很快活,被季正则抱在怀里插得抖个不停,怒发狰狞的肉龙凶猛地鞭挞他薄嫩的肉花,要把他的魂都撞碎了,全身上下哪哪都舒爽,又哭又叫。
季正则舔他淌汗的脖颈,在这种时候跟他讨价还价,“喷完以后多吃一碗饭好不好?”
他太瘦了,四肢瘦得几乎只剩骨头,能清楚地看到皮下的筋络,只有腹部极其明显地突出一大块,偶尔照镜子,能把自己吓到。
医生说这种体重,不管是顺产还是剖腹产都极度危险,季正则喂他吃饭的时候,就像喂不听话的孩子一样,连哄带骗,叫他多吃一点。
他知道自己不是小孩子了,不吃饭要人哄这种事太任性,也一点不像他的性格,但他真的一口也吃不下。
经常是季正则把勺子抵在他嘴上,一边亲他一边哄,“吃一口,小安,只吃最后一口了,来,张嘴。”
他看见季正则那种样子都会难过,自怨自艾地道歉,“对不起,我连饭都不会吃。”
季正则知道他孕期情绪波动大,会抱着他安慰,“不是你的错,小安,是他们做的不好吃,下次不订这家了好不好?再吃一口。”
季正则还是只会熬汤,各种各样的汤。汤这种东西的学问全在耐心和火候把握里,季正则每天会设很多闹钟,什么时候该放什么,开多大的火,所以他的汤顿得很好,香味醇浓,汤汁鲜美。每次季正则期待地看着他的时候,他就会强忍着不适多喝一碗。
有一次,季正则熬一个虫草鸡汤,盛出来的时候失手打翻,全泼在手上,右手当时就没了一层皮,又红又肿,像快熟了。
家里处理不了,只能去医院,方杳安不能去,他肚子太大,出去了怕引人注目,季正则一个人去的。
方杳安惶惶不安,想打电话问季正则的手怎么样,又怕他手伤了不好接,气得要锤自己这个碍事的肚子。
季正则打电话来了,“小安,手没事,你别急,只伤了右手,送餐的过来没有?你先吃好不好?我要晚一点回来,对了锅里还有汤,鸡肉炖得很烂了,你多喝一碗好不好?”
方杳安握着手机,声音哽咽,“嗯,好。”
他讨厌不吃饭的自己,季正则手伤了还要记着来叫他吃饭,如果不是他不吃饭,季正则怎么会为了给他熬汤烫伤手呢。
他开始自暴自弃,不停自我唾弃,季正则回来的时候,右手包得像个馒头,一层层的纱布,“吃完了吗小安,我来喂你吧?”
方杳安按着碗,“我又不是不会拿筷子,你手这样喂什么喂?”眼睛干涩酸胀,他又想哭了,变得这样脆弱。
“我手没事,你忘记了吗?我左手也好用的,来,我喂你多吃一点。”
“说了不用!”他端着碗,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我能吃很多,还可以喂你,又不是小孩子。”
那次之后,他的食欲开始慢慢好起来,渐渐长肉了。季正则每天都要帮他称体重,他讨厌看见自己变胖,很抗拒称重。
所以经常在他玩游戏或者吃零食的时候,季正则会突然把他抱起来,放到称上,捂住他的眼睛,“没事没事,小安没有胖,一会会就好了。”称完以后又把他放回去,亲一亲,“小安没有胖,”他指指方杳安越来越鼓的肚子,桃花眼笑出两个月牙,“是他胖了。”
可以当两章看,关于房子打架和吃饭的,懒得发两次了
努力成为人妻攻的季正则 和越写越日常的我...
我真的对自己无语了,不管了,磨磨唧唧算了,赶个屁的进度,啊啊啊啊啊啊;′д`)ゞ(;′??Д??`)((???|||))?崩溃
第四十八章 怀孕(6)
吴酝整天想着叫他出去玩,从开学到期末,先前肚子不显的时候方杳安还出去他碰过几次,显怀以后每天只能找理由搪塞他。
吴酝在电话里愤愤不平,“不是吧?以前隔着那么远没空玩还有点道理,现在你跟我说没空?”他想了想,“你不会整天和季正则,那什么,咳,跑步被练瘫了吧?”
方杳安被他说得恼羞成怒,脸红心跳,心虚地骂,“老子期末!滚蛋!”
他们专业期末很苦,这一期他上的课又少,而且严重嗜睡,基本只能靠季正则。季正则晚上给他写论文,让他先睡,他不要,坐到季正则怀里,看他打字,偶尔提醒,“别写太好了,会被发现的。”
季正则“嗯”一声,给他找了一条毯子盖上,低声嘱咐他,“先睡吧。”
他睡意朦胧地摇摇头,“陪着你,”又说,“想你抱着我。”
季正则抿嘴笑了,低头亲他一口,又抱紧了一些,“闭着眼睛,脸转我怀里来,有辐射的。”
他把脸埋进季正则怀里蹭了蹭,报复似的咬了一口季正则的衣服,闭上眼睛应了一声。
季正则看他乖乖窝在自己怀里,连头顶的发旋都觉得可爱,总仍不住亲他,结果才只写到一半,低头看的时候,他就又睡着了。
季正则好笑地叼着他脸上的肉磨了磨,刚要把他抱床上去,他就睁眼了,急忙辩解,“就打了个盹,我没睡,陪着你。”
“没关系,小安你先睡吧。”季正则看他困得都受不了了,不忍心让他耗下去。
“不要。”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矫情脆弱得过分,无比渴望季正则温暖的怀抱和安心的味道,紧紧攥着季正则的衣服不松,“你抱着我。”
季正则这下打字速度飞快,写了些什么自己都不知道,起身的时候腿已经被方杳安坐麻了。
方杳安被他放到床上的时候又醒了,直往他怀里钻,两人交换了一个绵长的湿吻,“小安,明天我给你讲讲题好不好?只说一会儿,困了告诉我。”
“好。”
“要不要上厕所?”孕期多尿,他厕所总是跑不停。
季正则的手伸进他裤子里,揉了揉他的铃口,方杳安不自然地缩了一下,被扰了清梦十分不耐地皱起眉,喃呢,“想。”
季正则把他抱起来,送他去厕所,他肚子大起来以后,季正则怕他不方便,会陪他上厕所,从身后扶着他的阴茎帮他排尿。
他上完以后旁边等着,季正则的阴茎在排尿时会轻度勃起,又粗又长,肉筋蟠绕,龟棱硬硕,像一筒尺寸惊人的火铳。
方杳安的阴茎除了囊袋较小,全勃时其实和正常男性无异,但在季正则这柄天赋异禀,威风凛凛的孽具面前根本不够看。太久没真刀真枪地做过,他下头翻滚着又热起来,淫水汩汩流动,淋了两腿、
季正则解完穿好裤子,看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胯下,“怎么了小安?”他走上前去,隔着裤子摸了摸方杳安的小肉户,“想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