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邻锦里(30)
“没有放水啊,小安你本来就很厉害。”他笑得乖巧又诚恳,下次放水就不那么明显了。
季正则早上起床下巴上会有些青黑的胡茬,几乎每天都要刮,刚开始几天他还有些失落。他心里一直把季正则当作清爽干净的少年,看见他刮胡子有种难以言喻的落差。
但如果季正则不刮胡子亲他,短刺的胡渣磨在他脸上,他又觉得麻麻的特别舒爽,忍不住抖。尤其是不刮胡子给他舔穴,娇嫩的肉逼被他下巴上扎人的胡茬贴刺着,快感前所未有的鲜明,爽得他又哭又叫。
他和吴酝经常通电话,吴酝留校复读,正好留在他妈的班上,事实证明,他妈除了对他放养,对学生还是非常严苛的。吴酝简直不堪重负,隔三差五打电话来求他,“求求你啊,救救我吧,让阿姨,不,让周老师放我一条生路吧,我实在活不下去了。”
吴酝敢跟老师对着来,但他不敢和方杳安他妈对着来。整天行尸走肉,在周书柔的看管下半死不活,唯一的乐趣就是因为膝骨断裂也没有参加高考的施烨,两人都分在周书柔班上,针锋相对的难兄难弟。
他每次跟吴酝打电话,季正则就压着他干,捂着他的嘴后入,屁股被撞得啪啪响,粗长的性具在他甬道里直挺挺地插顶着,那么重,那么狠,夯得腹腔发麻,整个人无法控制地抖起来,嘤嘤地哭。
吴酝听见他喘气的声音,问他在干什么?
他哭得瑟缩,牙关战栗,说自己在跑步。
“大晚上的你跑什么步啊?话说回来,你咋这么忙呢?国庆也不见你回来,严柏予和胖子两个整天在我眼前晃。”
刘松山就在a市当地一个二本,和他们高中不过三四站路,钓不着漂亮姑娘,不就整天去找他玩嘛?严柏予和季正则一个学校,倒是真的每个周末两头飞,吴酝看着精,但是直惯了,对这事死脑筋得很,还真当人家热爱故土了。
季正则经常去陪他上课,他是计算机专业,季正则高中又是信息集训队的,特别得心应手,有时候站起来回答问题还说自己叫方杳安。
期末忙起来没完没了,经常论文写到一半,被季正则直接抱走,压在床上一顿猛操,高潮完累得虚脱,抱着季正则呜呜咽咽地就睡了。
醒来的时候,季正则早帮他把论文写完了,这样当然很好,但问题是他的论文不能写得太好,写得太好等于暴露代写的事实。说来可笑,他每次都要煞费苦心把季正则写好论文改得平庸一点。
他爸给他租的房子没有退,季正则不让他退,他说喜欢那个房子小,两个人住可以挨得很紧,温馨可爱。
季正则在生活花费这方面非常强势,基本不让他用钱,从衣服话费到他那边租的房子,吃穿用度都是季正则在供。连超市都是两个人一起去,方杳安除了有时候在学校食堂吃顿饭,根本没有花钱的时候。
他知道季正则家里条件很好,但是这样的经济分配,他觉得自己太占季正则便宜了。
但季正则不以为意,“这是分工嘛,而且我有钱啊。”
“你哪来的钱?”
“自己赚的。”他过来亲了亲方杳安的脸颊,笑,“可以把小安养得胖胖的。”
前面写得太拖沓,以后进度条飞快,下章怀孕
我一出去玩就暴雨,停电什么操作,这章写得很乱,太累了就不改了(有空再说)
话说给lm发邮件终于成功了,把多发的几章给删了QAQ
第四十三章 怀孕(1)
暑假回家一推再推,机票都改签了两次,季正则不想回去,圈着他摇,“再待两天嘛,回去以后就不能抱着睡觉了,小安你不想我吗?”
回家当天特别不舒服,方杳安平常晕机状况并不严重,但那天格外难受,胃部的下坠感让他冷汗涔涔,喉头攒动,积压的呕吐感越来越重。尤其是飞机餐送过来的时候,他直接就吐了,顾不上难受,先尴尬了,大家都在用餐,结果他吐了。
他吐得眼睛发红,脸色惨白。季正则担心坏了,下巴磕在他头顶,抱着他哄,“马上就到了,下次不坐飞机了好不好?我给你拍拍。”
下飞机后,情况好了很多,胃里也没那么翻江倒海了。本来季正则想带他找医生开点药的,结果他看自己一切正常,又不想吃药,就算了。
回家时他爸正在厨房做饭,桌上已经摆了一盘蒜泥白肉,一开门,酱料和大蒜的味道扑面而来,直往他鼻腔钻,辛辣浓烈。他当即就立住了,眉头拧得死紧,胃部蠕动,背上的包都没丢,直往厕所跑,趴着干呕了半天,吐出几口酸水。
一转头,全家人都在后面看着他,他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勉强压下反胃的欲望,解释,“晕机。”
吴酝今年参加高考,已经作为体育特招生被b市一所大学录上了,“过了这个暑假,马上就是老子的狂野人生了,哈哈哈。”
方杳安抿一口饮料,看了他几眼,欲言又止地点头。
吴酝看穿他的心思,又低落下来,“你说的没错,儿子和情人真的不一样,虽然贺潜龄顶多算我爸一姘头。”他闷头喝了一杯冷啤,“我不想留在这,看着他们,记着他们,他们嫌我碍事,我自己也难受。”
“你别胡说,你爸怎么可能这么想?”
“我知道我爸没这么想,但我自己心里不舒服。我得走,走得远远的,让我爸整天想着我,想我在外面吃得好不好,住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我就让他满脑子都是我,记着我挂着我,烦死那个想霸着我爸的死人。”
方杳安忍俊不禁,“你可真有意思。”
吴酝也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你才有意思吧?来吃饭结果一口都不动。这里东安鸡特别好吃,还有鱼,我给你夹,尝尝。”
“别,我吃不下。”鱼明明不腥,而且咸香鲜红,属于他一贯的辣口,但就是吃不下,多看几眼还反胃。回来一周了,基本没吃什么东西,胃里像哪吒闹海,吃什么吐什么。
“你不吃饭怎么打球啊?我人都约好了,就胖子他们,都是熟人,对了,施烨也来。”
“我不去了。”
吴酝会错了意,连忙说,“你不是看不惯施烨吧?我跟你说,我以前也是看人太偏了,他这人还行,真的,挺好玩的,球打得也不错,配得上我们校队水平。要不是这小子活情圣,硬要去S市找初恋,我还真想让他跟我去b市呢。”又一脸唏嘘,“真的,你别看他平常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其实怂得一比,暗地里送人小姑娘回家送了三年,一句话都没说过。说茬了说茬了,我的意思就是你别管他,和谁不是一样玩啊?”
方杳安真不是在意施烨,解释,“真不是,我身上没劲,要不是和你出来,我打算在家里睡一整天的。”
“睡觉?大白天的,这过得也太颓废了吧?你们家季少爷呢?”
“什么叫我们家?”
吴酝饶有兴致地咬着筷子,玩味十足,“你说呢?你不是整天和他一起晚上跑步吗?”
方杳安那一霎那,几乎从头发丝红到了脚后跟,像只煮熟的螃蟹,全身冒热气,难堪得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他,他在家呗。”
吴酝看他窘迫的样子,撑着头嗤笑出声,原封不动地回敬他,“你可真有意思。”
今天二更
应该都看懂了啊,我啰嗦一下,施烨喜欢苏蓓,打了方杳安,季正则踹断了施烨的腿
还有吴酝是受
第四十四章 怀孕(2)
方杳安最近真的乏累过头了,跟长床上了似的,动都不想动,连中午起来给他妈和方晏晏做顿饭都懒得。
季正则来家里找他,也只能抱着他亲一亲。方晏晏放暑假,他妈又刚送走一届毕业生,除了去吃谢师宴升学宴,整天都在家,他们什么也干不了。
晚饭他捧着碗汤小口小口地啜,他妈看了眼手机,对方晏晏说,“你们秦老师怀孕了,刚在微信群里说,下期不给你们带班了,你们换新班主任。”
方晏晏干嚎起来,“秦老师怀宝宝了?为什么?我不要换老师,我不要换!”
方杳安突然顿住了,端着碗迟迟没动,鬼使神差地摸上自己的腹部,心里咕隆一声,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拢上心头。
他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总觉得胸部酸胀,爬起来撩起衣服一看,两颗奶头肿得吓人,硬鼓鼓地凸起两个包,像被蚊子叮过。
怎么回事?季正则上次压在他咬都是大前天了,怎么突然又酸又肿?
他开始真正害怕起来,辗转反侧,又自我安慰是想多了。惶惶不安了两天,跑到隔家很远的药店买了验孕棒。
店员是个阿姨,可能看出他年纪不大,就觉得他小小年纪就搞大了女孩子的肚子,话里有话。
方杳安当没听到,问她,“这个准不准?”店员阿姨说准,他还觉得不可信,不同牌子买了两支。
晚上洗澡的时候,他按着方法测了一下,看见上面出现两条红杠,当时就吓懵了。心里砰砰直跳,手已经开始抖了,又自我安慰,惊魂未定地重新用了一根,又见到两条杠。
他开始脱力地大喘,脑子里一片空白,拿着东西呆滞地站了好久,又捂着头慢慢蹲下去,眼珠不安地转动。
他心里乱成一团,极度恐慌,怎么办?他怀孕了,他才二十岁,刚刚上大学一年,季正则甚至还没成年,这个孩子怎么办?
照医生的说法,他或许这辈子只能有这一个孩子,该不该留下,该不该告诉季正则。他害怕,他们自己都还没真正长大,却已经要面对另一条崭新的生命。
他整晚没睡,抱着被子蜷成一团,仍然全身冰冷到发抖。
不能留在家里了,这个孩子不管是打掉还是留下,都不能在家里解决。
第二天一早,他给季正则打电话,说想回b市。季正则问他为什么突然要回去,他没说清楚,就说要走。
“好,那我看看票,下午走好不好?”
“嗯,买最快的。”
季正则听出他话里的焦虑,“怎么了小安?”
“没有,没什么,就是想回去。”
“好。”季正则没有多问。
他只打电话给他爸妈简单说了一下,说是学校有事,匆匆走了。走的时候方晏晏甚至还不在家,一回来他就不见人了,小姑娘气得满脸通红,又哭又闹。
季正则这次买的是高铁票,要坐将近六个小时,他习惯性地去握方杳安手,凉得吓人,“怎么了小安,手这么冷,高铁也不舒服吗?”
方杳安抬起头来,看见他担心的脸,摇摇头,“没有,可能空调有点冷,没反应过来。”
季正则捧着他的手搓了搓,又在手背亲了一口,“好了,不冷了。”
他看见季正则干净灿烂的笑脸,外放的光芒像灼眼又温暖的太阳,嘴巴抿了抿,也扯出一个笑,“嗯。”
季正则提着两个箱子,欢欢腾腾地进了门,“太好了,又只有我和小安了!”
方杳安心事重重,自顾自地坐下了。
季正则放好箱子出来,“饿不饿啊小安?别做饭了,我们出去吃吧?”
方杳安抬头看他一眼,又垂下眼帘,喉头动了动,“你坐着吧,我有事想跟你说。”
季正则看他一脸凝重的样子,拳头不自然地攥紧了,有些坐立难安,“怎么了?”
“你先坐着。”
“哦。”他挨着方杳安坐下来。
方杳安推他一下,“你去那边。”他指了指对面。
“你先说。”季正则揽住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