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土豪门遇上真豪门(82)
回头对上许斌,发现对方笑得快直不起腰了,他才叹了口气,说,“我这也是没办法,老婆孩子在人家手上,能不服软么?你也心疼心疼我。”
见他说的这样可怜,许斌也不笑了,主动上前揽住他的脖子,勾过来亲了一口,说,“下午去接孩子么?”
谢信泽没反应过来,“????”
许斌对他眨眨眼,“我也去。”
谢信泽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表态, “去,我开那辆房车过去!提前一个小时!”
许斌,“……,你可真是不要脸了!”
紧紧抓着他的手,谢信泽目光殷殷。
许斌咬咬牙,说,“开那辆路虎揽胜,后排宽。”
谢信泽连忙点头,“好的,不见不散。”
许斌,“……,我开会,早到不了,你要是接上彦彦,就先送他回家。”
回家?那还能有机会?
谢信泽略显焦虑忐忑的问,“难道还有变数?”
许斌往自己老妈的方向看了看,憋着笑,“不好说啊~”
谢信泽,“……”
送走了上班的许斌和许父,谢信泽跟许母又说了两句闲话,便去了书房。
他的腿不方便,暂时不能去公司上班,便在家里办公,那些需要他亲自签的文件,陈经理会送上门来。
在书房忙了一上午,时间过得很快,待到中午,谢信泽从书房出来,迎面碰上了阿姨。
阿姨笑着说,“谢总,丛姐和朋友去逛街了,下午才回来,中饭我做好了,就在桌上。”
听说丈母娘不在家,谢信泽真实的松了一口气。
等坐在饭桌前,他又变得心情莫名,不为别的,桌上除了摆了一份汤三个菜之外,还有一小屉奶黄包。
这个小竹屉与旁边的地三鲜,锅包肉相比,有点格格不入,毕竟东北人平时可不吃这东西,倒是香港人很喜欢。
阿姨看他不动筷子,只盯着奶黄包看,便说,“丛姐说你喜欢吃这些,本来吩咐我十点钟给你送到书房去垫肚子,可我敲门,没人应,我听您好像在忙,就没送。刚才又热了热,您要是不吃,我就撤下去吧。”
“不用麻烦了,我吃这个就很好。”
这顿饭,谢信泽没吃米饭,倒把所有奶黄包都吃掉了。
第八十九章
幼儿园每天下午四点半放学, 谢信泽三点钟的时候便穿戴的体体面面,准备出发。
可他刚走到客厅, 许母便和几个朋友进了门。
对方都是长辈,自然要上前打招呼,谢信泽风度很好,有礼有节的跟许母的几个老姐妹问了好。
“信泽,你要出去?”
许母看他穿戴整齐,便问道。
“是, 去接彦彦。”
“啊?我让司机把车送去保养了,另一台车也被你伯父开走了。”
许母没想到他今天要亲自去接孩子,便没留车。
谢信泽略微意外,说,“那我告诉许斌去接,今天就先不过去了。”
家里来了客人,如果没车,他还强走, 倒像是躲着客人们一样, 未免失了礼数。
许母点了点头, 没再多说, 转身去客厅招呼几个老姐妹了。
谢信泽则回房间换衣服, 在家里不好穿着外套来回走动。
他刚进房门, 客厅里就热闹起来。
“哎呦, 丛姐, 这就是你家许斌的对象?”
“一表人才啊, 听说是香港人?就是洋气!”
“岂止是一表人才,我看咱们几个的姑爷,哪个也比不上丛姐这个好!”
说着,一群老姐妹笑做一团。
许母的姐妹团基本都是许父生意伙伴的太太们,年纪相仿,家境相似,几人经常约着出去吃饭,逛街,打麻将。
今天逛街、吃饭之后,许母便邀几人来家里搓麻。
听了老姐妹的恭维话,许母虽然面上笑得矜持,也不多言,但心里是很美的。
谢信泽的风度和外表自然是没的说,她在别的方面没信心,这一点上,确实要比另外几家的姑爷强了百倍不止。因此听着她们花式夸姑爷,尽管知道有奉承的成分,她也不谦虚,全都笑纳了,倒惹得另外几个更加眼红,虽然嘴上说的好听,心里却扎得慌。
想想自家要么肥头大耳,秃顶油腻的官二代,要么酸了吧唧,自尊心大过天的凤凰男姑爷,对比许家这位出身豪门,高大俊美的霸总姑爷,确实不是滋味儿。
等谢信泽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客厅里的麻将桌已经支了起来。
他在家穿得也不随意,西裤,衬衫和马甲的三件套衬得身形更加挺拔俊逸,手里拿着公司的资料,他要往书房去,偏巧路过客厅的时候,被几个老阿姨看到了。
“小谢是吧?你忙不忙,替我抓一把牌,我去回个电话。”
跟许母关心最亲近的刘总的妻子站起来,主动招呼谢信泽。
这让他多少有点意外,其实他对太太的麻将社交并不陌生,虞夫人从前也总约人来家里打牌,而且太太们搓麻有时会带着未成年的子女同来,让各家族的下一代在一起联络感情。但谢信泽从小便对自己身份敏感,这种场合自然不会参与,因此,他对打麻将只是理论上很懂,但几乎没有上场玩过。
不太确定的停下脚步,谢信泽看了看许母,发现对方正笑着看向自己。
心下立即了然,他便没有推辞,将资料放在一旁的矮桌上之后,坐在了麻将桌前。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再说凡是赌博都是相通的,他是轮盘的高手,打起太太团的小麻将,自然不在话下。
一旁的几个老阿姨见他近看更是端正,而且气质出众,亲近之心顿起,一边码牌一边问,“打过东北麻将么?玩法懂不懂啊?”
“哎呦,看人家这大手,码起牌来就是快。”
面对提问,谢信泽礼貌简短的答一句,但是调侃的话,他都只是笑笑,并不搭言。
许母看他这样稳重有礼,心内更是骄傲,替他解围说,“信泽脾气内敛,你们少说两句,专心打牌,小心一会儿输钱。”
有个性格孟浪一点的老阿姨笑着说,“输钱也不亏啊,好久都没和这么帅的小伙子同桌打过牌了。”
许母立即变脸,真真假假的说,“看看你,一把年纪了,说的什么话!”
那个太太家的生意全仰仗许家,看到许母的脸色,也不知有几分真,赶紧收敛了些。
谢信泽在旁不说话,只是微笑,继续码牌。
牌码好了,那位老太太还没回来,几人牌瘾大,便说,“咱们先摸着吧。”
许母也对谢信泽点点头,笑说,“别给你刘姨输太多哈。”
谢信泽回笑,“好。”
正式开牌,许母几个起初还顾及他不熟悉规则,出牌节奏刻意放慢,可很快就发现,好像谢信泽很娴熟,看出牌的套路不像个菜鸟。
于是,几个不服输的老太太都使出了看家本领,出牌神速,眼花缭乱。
随着玉石质的方牌碰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动,叫牌声也此起彼伏,“碰”,“杠”,“吃一口”。
其他几人都有了动作,谢信泽却一直没有表示,许母都替他着急,不开门不让胡,姑爷这是牌不好?
可刚担心完没几秒,谢信泽在摸了一张牌之后,直接扣倒了四张。
许母几个人惊呼,“暗杠?”
若是胡了,就要翻五番的。
几个老太太立即紧张起来,后面两圈打得惊心动魄,生怕自己点了炮。
然而,谢信泽没让他们紧张多久,第三圈轮到他抓牌,修长白皙的手指摸起玉色的方牌,看了一下,便“咔”的一声与其他一排并拢,然后整齐撂倒。
“胡了。”
几个老太太不敢置信,都凑过去看。
好嘛,暗杠,自摸,还七小对!翻了三十六番!
立即引来一片唏嘘叹息!
“丛姐!你姑爷手也太壮了,牌打得也太好了,第一次见到我们,不送礼就罢了,还这样敛财!”
正说着,去打电话的那位回来了,进了客厅看清形势,立即乐不可支,哈哈哈笑个没完。还非要将赢来的红包分谢信泽一半。
谢信泽怎么可能要,赶紧起身将位置让给她,说,“阿姨今天运气好,我也沾了你的光。”
寡言的人说出的好听话就更动听一点,连带着几个输钱的都被他逗笑了。
正主回来,谢信泽便果断退出,他拿着资料刚要去书房,司机就进了门,跟许母报备由于没预约,保养没做成。
许母立即喊住谢信泽,“信泽,有车了,你用么?”
“好,那我出去接彦彦吧,许斌开会,我怕他晚了。”
能找借口离开当然是最好的,他如果在家,估计许母几人说话也不方便。
不过想到刚才帮着别人赢了丈母娘的钱,谢信泽回房间换衣服的时候,便从自己的箱子里拿出了一沓港币和一沓美金,都是崭新的。
钱没多少,换算过来也就万八千块,但老太太们玩得也不,即使手气不好,这些也够撑到明天早上了。
走到客厅的时候,几个老太太已经中场休息,在露台上边活动边看风景,估计是年纪大了,坐不住,打几圈就要缓一缓。
谢信泽也没唤许母,将两沓钱放到她面前的小抽屉里,刚要走,阿姨来倒茶看见了,问,“您出去啊?”
点点头,他笑了一下就走了。
等许母再玩起来的时候,一开抽屉,发现新钞,便觉奇怪,几个姐妹笑她,“你刚才还说输光就不玩了,怎么又拿这么多出来,看来今天真是瘾头不小。”
许母忙说,“这钱不是我的,是不是你们放错了?”
这时,阿姨端着水果过来,笑说,“丛姐,这是谢总刚才给你留下的。”
话音未落,几个老阿姨都露出羡慕甚至嫉妒的眼神,这钱不在多少,关键是心意,许家姑爷看着不言不语,但却细心周到,而且一点不油腔滑调,只来实际行动,这可太难得了!
几人先是嫉妒的嘬牙,片刻后又赶紧奉承许母,“哎呀,丛姐,你这姑爷真的是又贴心,又孝顺,人还稳重大方,羡慕死我们了!”
谢信泽的作为让许母赚足了面子,她双手起劲的搓着牌,牌桌上噼啪脆响声音格外动听。
待几人又奉承她,她还笑着强说,“信泽的为人还好吧,主要是斌子喜欢,我倒不太相中。”
“我的天啊,看把她给狂的,这样的姑爷都不相中,你还想上天咋的?”
跟她关系最好,两家条件也最接近的那个姐妹实在受不了,大声吐槽,惹得许母直接破功,“哈哈哈哈”的笑了出来。
谢信泽开车来到幼儿园门前的时候,已经过了放学时间,他刚要找停车位,就看见不远处许斌正站在车边和一个扶着电动车的人说话,许彦则已经上了车,正从车窗探出半个小脑袋看热闹。
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谢信泽赶紧把车找地方停好,然后快步走了过去。
可等走到跟前的时候,那人也骑电动车离开了,只有许斌在一旁盯着车头大灯看的仔细。
“怎么了?蹭车了?”
听到问话,许斌一回头,看到是谢信泽,马上笑了,说,“没事,小事。”
可谢信泽绕过他一看,整个跑车的大灯都裂开了。这个牌子的跑车是纯进口,维修配件国内没有,都要从国外运过来,不能修,只能换,这个灯换下来也要两三万块了。
对于他们来说,倒不是大数目,但碰了车,就有责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