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搞了半天是这样。
我又惊又松了口气。
“你说话别说一半嘛,害得我还编出一堆话安慰你。”
“编的不错,奖励你明天下午去博物馆。”
“那上午呢?”
我兴致冲冲地问。
“你起得来再说。”
……
我不觉得晚上10点睡早上8点起是一件难事。
所以自信的说一定起得来。
我们一进门,我就看到了从门口一直蔓延到床上的花瓣,缠绕着灯带在闪闪发光,我惊呆了。
心想高级酒店还有这种服务吗?
还是说……
我期待地问叶泊则:“是你让他们准备的吗?”
叶泊则关了门,说:“喜欢吗?”
“喜欢。”
老旧的情节之所以不会过时,是因为爱情永远不会褪色。就像地上的鲜艳花瓣一样,永远娇艳欲滴,一掐就会留下痕迹。
在幽暗的对视里,吟吟灯光中,我不由自主的投向叶泊则的怀抱,熟练到可以闭着眼睛找到他的嘴唇,锁骨,肩膀,腰。
我如同盲人摸象一般,一寸一寸抚摸着这个看似属于自己的男人。
那种征服的错觉让我血液翻涌。
我们在纠缠着倒在了床上,花瓣跳到了我的身上。叶泊则低下头,嘴唇蹭过我的脖子,我看见他咬了一片花瓣,鲜红的,在他湿润的嘴唇中,我的余光看到了没有拉拢的窗帘,看不见星星和月亮,因为听不到马路上的车声。
随后那片花瓣被他递了过来,我第一次品尝到了玫瑰花的味道。
酸涩,芬芳。
是汹涌的野火,从土壤里开始燃烧,所有的玫瑰被搅碎,汁液变成了毒药,不,也许是致幻的药物,因为我仿佛听见了夜莺在吊灯上歌唱。
“宝宝,你叫得真好听。”
我困惑地看向他,灰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但是足够深刻,让我凭借着印象可以勾勒出他的神情。
我觉得有个地方很热,我害怕地说:“你慢点,好不好?”
他低头看了一眼,不容置疑地说道:“可是你都c进去了。”
我甚至有种错觉,觉得他在夸我。
我想我失去了理智,否则为什么还能感到高兴呢。
那澎湃的水花声快速地淹没了我,在浪花里卷来卷去,如同一只小螃蟹,吹上岸,又卷下海。
又发现那只夜莺不见了,也许是钻到了自己的身体里,才会发出如此尖锐又跌宕起伏的歌声。
而始作俑者却轻轻地在我耳边说道:“我都要舍不得你了,宝贝。”
我只顾着叫,都没办法回答他。心里却委屈得想,骗人。
直到风平浪静,我披了件衣服,在收拾床上和地上的花瓣。
叶泊则看到了,说,你不累?
如果我说我要把这些花瓣放在行李箱里带回去,他一定会觉得我被c傻了。
“扔了太可惜了,我想把他们放在盘子里。”
我拿了一个消毒柜里的盘子,把花瓣放进去。
我也没捡完,放好了盘子,我又爬到了床上,叶泊则在回消息。
只是是英文的。
他说:我找了个地陪,之后都会跟着我们。
我担忧地问:“是外国人吗?”
“留学生,中国人。”
“那是男生还是女生啊?”
叶泊则瞥了我一眼,说:“有什么区别?”
“额……我就是问问嘛。”
“男的。”
“噢。”
“噢什么,看一下,他做的攻略。”
叶泊则给我手机发了一个文件,我打开来就看到了一份中英双语的英国旅游攻略。
第46章 展览
睡到中午,我们才悠闲地在一家西班牙餐厅吃了午饭,又去了博物馆。
博物馆里人不少,但是因为空间大,也不显得拥挤,而叶泊则说的地陪比我们还玩到了一会,一见面,我就被他的彩色头发,七八个耳钉和唇钉吸引了注意力。
他穿着一件蔚蓝色的夹克,里面的领子很低,十字架项链在胸口垂挂,就像是电影里的朋克摇滚青年。
我真不敢想象叶泊则会找这样一个五颜六色的人来当导游。
但是他一开口说话,又非常礼貌。
“不好意思,我临时被教授叫住了有点事,时长可以补给你们。”
叶泊则回道:“没关系。”
他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状态,问我们对什么感兴趣,给我们介绍可以从哪里看起展品,对每个展品都能说出点东西,还有点幽默。
他甚至给我们介绍青瓷的工艺,衣服的绣法,比旁边的中国导游说的还专业。
我忍不住问:“你是学这个专业的吗?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他说:“我学文物修复的,之前经常在博物馆做志愿者讲解。”
我听了忍不住惊讶,他看起来和他的专业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就像是大多数游客一样过过眼瘾,看见漂亮东西就发出赞叹或是拍个照,也不会去关心这展品的制作工艺或是历史故事,倒是叶泊则听得挺入迷。
我听见他说:“我外公很喜欢瓷器,家里有些收藏,这件他一定会喜欢。”
他指着玻璃展柜里的景泰蓝花瓶。
我心想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可以指着藏品说想带回去。
博物馆我们逛了差不多两小时,因为展出的都是中国的东西,虽然精美,但是历史让人沉重。所以我们就去了下一个目的地——美术馆。
一路上river又跟我们聊了些伦敦的景点和美食,在聊天中我得知了他的名字,叫river,他热情地说以后都在伦敦,可以经常出来玩。
我刚想说我不在伦敦读书。
river就问我是不是和叶泊则一个学校。
我有些尴尬地否认,说我只是来玩的,很快就回去了。
他立刻安慰我道:“真好,我也想回国了。”
美术馆的外面排了队,我们排了十几分钟才进去,我拿了本介绍的册子,美术馆里放了许多著名画家的巨作,虽然很多我不认识,但是梵高,莫奈的名字还是听说过的,我发现画这个东西,看复制品和看真品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那些画挂在墙壁上,在灯光下,仿佛是活的,立体的。
尽管我不懂艺术,也为画家所展示的美而惊叹。
走着走着,我就发现我一个人落单了。
叶泊则和river不知走去哪儿了。我想着他们可能走到前面去了,就快步往前走,转过了一个弯,果然看到了他们站在了一副巨大的横挂的画前。
他们俩都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画。
而我在看他们。
如同一场静默的展览,我也在看着我眼中的艺术品。
过了一会,我走了过去,站在了叶泊则身边,我听见river说:“我以前心烦的时候就经常来看这幅画,在这种模糊不清的光之中我好像也能接受我模糊不清的人生了。艺术有时候很治愈,给人……力量。”
我是实在看不出来一幅画怎么给人力量的。
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这幅画,比其他的画,看起来要模糊很多?”
river说:“因为这幅画是莫奈眼睛白内障后画的,他对光线的辨别的能力下降很多。”
我突然语塞,明白了一些。
想到一个画家失去了视力,比普通人失去要更痛苦万分,可是这幅画,却没有那种阴暗和愤怒,而是有种朦胧的,平静的,氛围。
一个人要怎么坦然接受失去自己的天赋?就像失去自己最心爱的宝物。
当他在画这幅画的时候,当他看不清光线明暗,看不清斑斓色彩,却仍旧一笔一笔画着他最心爱的睡莲,那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呢?
我感觉到了一股苦涩从心底升起。
我想到人是那么的渺小,永远只能被动的接受礼物,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礼物被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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