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老子说一遍,”贺斯珩满眼疯狂,愤怒至极的声线几近颤抖:“你都对他做过什么?”
话音落下,招待所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绝对压制的信息素裹挟着森冷戾气铺天盖地涌进。
第32章 叫哥哥
被抓过来的前台小哥拿着备用钥匙,手忙脚乱将钥匙插入锁孔,哆嗦半天没能把门打开,没等他再试另一把,就被人揪着后衣领一把拎开。
穿着高定西装看着文质彬彬的的冷峻少年,直接一脚踹开房门。
房间内一片狼藉,玻璃碎片撒了一地,依稀能见鲜红血迹。
在电话里猖狂的男生,此刻被掐着脖子摁在地上。而贺斯珩虽然占了上风,却也一身狼狈,发丝凌乱,脸色苍白,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红。
谈璟冷着眉眼,一步一步朝屋内两人走过去,边走边脱外套,解开衬衫领口的系扣,扯下碍事的领结,扔到一旁。
Alpha的信息素席卷而来,带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凌厉的气息仿佛要将卢辛树的大脑搅碎,卢辛树发出凄厉的哀嚎。
谈璟抓着他的头发,将卢辛树整个人从地上拎起来,毫不客气拖着他走了两步,扣着他的脑袋往墙上一掼。
看着面色冷静,但眉眼间已然带上冰冷的暴戾,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蓄满力的拳头毫不克制地砸上卢辛树的脸。
他一言不发,只管一拳重过一拳。
卢辛树被打得鼻青脸肿,满头是血,毫无反抗之力,甚至连惨叫和求救都无法挤出喉腔。
门口的前台小哥被这画面吓得不轻,却万万不敢进门,仅仅只是站在门口,Alpha的信息素就压得他呼吸艰难。他哆哆嗦嗦地小声喊:“别、别打了,再打下去要、要出人命了……”
房内的少年置若罔闻,重重落拳,仿佛失去理智。
冷白的灯光照在他脸上,黑沉沉的眼底,只剩下杀伐。
直到一只微颤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贺斯珩一半的重心压在了谈璟的手腕上,摇摇晃晃地借着他的支撑站着,喘着气,费力地扯出一抹戏谑的笑:“哥,再不停手,人都快被你揍没了。”
原本是想吊儿郎当地调侃一番,但说完这句,他就体力不支地往地上倒。
谈璟瞬间恢复理智,及时接住他。
令人安心的松叶草木香包裹着贺斯珩。
注射到体内的催情剂已经在发挥药效,浑身的细胞叫嚣着渴望,但这一次,贺斯珩没再抗拒,埋进男生的怀里,疯狂地汲取他身上的气息。
贺斯珩浑身都在颤栗,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大片大片的花香自他身上蔓延开来,像失去控制肆意生长的花丛,张扬浓烈的香气勾起Alpha骨子里的侵占欲。
谈璟知道,这是贺斯珩的发情期到了,但这一次比以往来得更迅猛,更反常。
余光瞥见地上用过的注射器,谈璟脸色一沉,瞬间明白贺斯珩反常的原因。
市面上会卖一些催 | 情 | 药剂,帮助Omega调节发情期的规律,这种药剂对身体没有副作用,但注射了药剂的Omega被催化的发情期会比正常发情更猛烈,更难以控制,如果他这一次没有及时赶到,那贺斯珩……
谈璟的脸色彻底冷下来,裹挟着怒意的信息素尽数释放,原本就倒在地上的卢辛树被这恐怖的气息压制得几近窒息,浑身被剥皮抽筋般的剧痛。
让卢辛树痛不欲生的气息,对贺斯珩来说,像是在干涸沙漠行走数月的旅人在焦渴濒死时终于迎来了甘霖。
贺斯珩急促地喘息,顾不上手心里的血,紧紧抓着他的衣服,颤着声音渴求:“给我……”
Alpha骨子里的恶劣欲望被勾出来,永久标记的冲动蠢蠢欲动。
谈璟强压下燥意,半跪在地上,伸手扶住他的后脑勺,低头,咬住他的后颈。
贺斯珩明显地感觉到他这次下嘴的力度很轻,像是在极力地克制什么。
信息素争先恐后地注入腺体,他闷哼了声,闭着眼睛,更顺从地靠在男生怀里。
花香与草木香丝丝缕缕地交缠,混着雨水的气息。如同一场大雨过后,鲜花在湿漉漉的松树下簇簇绽开,满室轻盈香气。
完成标记需要一段时间,倒在地上的卢辛树被这画面刺激得不轻,满腔愤怒恨意,蠕动着身体挣扎着爬过来,妄想分开他们,却被一只手扣住后脑勺,狠狠砸上地面。
地上的玻璃碎片划破卢辛树的脸,卢辛树凄惨地痛呼。
谈璟斜眼冷冷睨着他,手掌牢牢摁住他的头,手背的青筋带着绝对的力量感。
信息素完全注入,临时标记完成,贺斯珩体内的燥热舒缓了许多,长长地舒了口气,这时候才有心思感觉到了右手的疼痛,龇牙咧嘴地嘶了声。
谈璟看到他血肉模糊的掌心,眸光一沉:“我送你医院。”
“小伤而已,”贺斯珩被他扶着站起来,指了指地上的卢辛树,“他怎么办?”
“已经让前台报警了,不用管。”
听到报警,贺斯珩立刻反对:“不行,这事不能让我爸妈知道。”
报警就意味着要联系监护人,他的Omega身份也会暴露,贺老板还一心念着他什么时候分化成Alpha,他可不想因为卢辛树这狗东西,就打乱自己的计划。
“不用管这些,”谈璟捡起他的外套和手机,披在他身上,“你先去医院,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贺斯珩受了伤,机车是没法坐了,谈璟拦了辆出租车,把他送到医院。因为被注射了催|情|剂,贺斯珩抽血做了个检查,好在及时被Alpha做了临时标记,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手上的伤口有些严重,需要马上清创处理。
在医生给贺斯珩处理伤口的时候,谈璟打了个电话给谈琬。
“真是胡闹,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瞒着他爸妈?小珩分化这事,你们还瞒了我这么久?真不把我当亲姐啊……行了行了,小珩没事就好,咱爸妈这边我会应付过去,我这就去趟警察局,但你得知道,伤害未分化的量刑可比伤害Omega的量刑轻得多,你们这么瞒着……”
“给他判最重的量刑。”谈璟声音很淡:“我知道你有办法。”
他顿了顿:“对了,你的车钥匙还在我这。”
“……”谈琬在电话那边抓狂:“臭小子,你这是求我帮忙还是威胁我呢?”
没心情跟她多扯皮,谈璟挂断电话,走进治疗室。
贺斯珩的右手流了不少血,好在伤口没有很深,还没到需要缝针的地步,但也疼得够呛,眉毛都快拧成了麻花,嘴上没个停歇地叮嘱帮他处理伤口的医生:“嘶嘶疼,疼,轻点啊,轻点。”
医生很无奈:“我这棉球还没挨上去呢,你就喊疼?”
贺斯珩刚想跟他好好辩驳一番,瞧见谈璟走进来,立刻闭上了嘴,虚张声势地挺直腰:“我没说疼啊,您继续,使劲点都没关系。”
医生:“……”
贺斯珩瞥了眼谈璟,清了清嗓子:“事情处理好了?”
谈璟嗯了声,停在他身侧,垂眼看着他伤得不轻的右手,脸色不太明朗。
贺斯珩之前没注意,这会儿看见他一身价格不菲的正装打扮,显然是直接从宴会上直接赶过来的,身上的白衬衫沾上了不少血,废得不能再废了。
又瞧着谈璟脸色不太好,心觉也是,好好一个生日搞成这样,换成是他,心情也不会美妙。
贺斯珩有些心虚地清了清嗓子:“今天谢了啊,这身衣服到时候找我报销。”
“话说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我了?”他忽然话锋一转,小小地拍了个马屁,“挺牛啊。”
谈璟语气淡淡:“去了趟你家,用你的平板定位了你的手机。”
贺斯珩心说这家伙还挺机智,刚要夸一句,又忽觉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平板的密码?”
谈璟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谈琬的生日是什么秘密吗?”
贺斯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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