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老实人的人设,他现在应该是什么反应?
他大脑一片空白,出了那句停留许久的问题,实在想不出什么旁的话。
“我现在是你的合法丈夫,”许久,傅启忱开口,“那么,我现在有资格吃醋了,对吧?”
许陌一时语塞,当场愣在那里。
他隐约意识到,一旦他承认了傅启忱这个所谓的“吃醋资格”,那他们之后的关系将会发生一些彻底的、不可逆的变化。
好像有什么东西悄悄的超出了他的掌控。
……
次卧床上,许陌让傅启忱脱掉衣服趴在上面。
“别乱动,”许陌一巴掌拍在傅启忱没有受伤的那边肩膀上,一脸严肃的将药膏抹在他青紫的地方,“一会儿要是把床单蹭脏了,你给我手洗。”
许陌从小到大没少挨打,涂药这种事情他并不陌生。
可这是他头一次给别人涂药。
冰凉的药膏抹在炙热的皮肉上,很快就融化成容易被吸收的水乳。
他抹着抹着,只觉得食指都在跟着发烫。
许陌做了个深呼吸,主动挑起了个话题。
要是再不转移下注意力,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快从心口跳出来了。
“傅启忱,你身上的肌肉很结实诶,”他戳戳傅启忱背上的肌肉,状似无意的开口问道“你该不会是私下里偷偷练过吧?”
“早几年,我在工地帮过忙,大概是那时候练出来的。”
傅启忱解释了一句,说完了就闭嘴,沉默得反常。
许陌对他这个说法不太相信,可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里,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陌陌。”
突然,傅启忱开口,声音听上去闷闷的,“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在车上问的那个问题。”
那个关于他现在是不是有资格吃醋的问题。
许陌只觉得耳根一阵胀热,心口的位置一阵收紧。
心脏像是失去控制一样的不断加速。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恍惚间开始怀疑傅启忱是不是也能听到他的心跳。
有点丢人。
“陌陌?”傅启忱也深吸了口气,摆明了是要逼他给出一个答案,“回答我。”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评论区有人问为什么傅启忱喊了陌陌许陌还没翻脸,我在这里解释一下(本来以为大家能get到,我就没解释)。许陌接受了这个称呼是因为傅启忱替他挡了一下,傅启忱替他受了伤,在他看来就已经和别人不同了。前面说许陌不喜欢这个称呼是因为觉得这个称呼和很多不好的记忆挂钩,现在傅启忱喊他陌陌,其实是把这个称呼和“被保护”这个记忆挂钩,相当于用新的记忆覆盖掉之前的创伤,所以许陌没有拒绝。
第8章 他?傻子一个
“闭嘴吧你!”
许陌恼羞成怒似的丢下一句话,然后径直离开了房间。
傅启忱从床上坐起身来,看着某人红着耳根迅速逃开的背影没有说话。
他知道是自己心急了,可他们之间的婚姻关系并不稳定,这实在很难不让他着急。
尤其,原本许陌和他结婚大概就是为了摆脱和别人的联姻。
现在用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和他解除协议。
客厅里,许陌叫了炸鸡外卖,等着外卖送上门。
他坐在沙发上走神,脑袋里全是刚刚傅启忱逼着他开口的画面。
——叮
【小叛徒:你和人家相处的怎么样了?】
【小叛徒:怎么昨天还和人家吵架了?我看人家傅启忱挺老实的,脾气好,身材又好的,你该不会又欺负人家了吧?】
他欺负人?他明明是被欺负的那个。
许陌盯着林米发过来的消息,气得咬牙切齿。
【许陌:他还老实?】
【许陌:我看他就是个傻子,什么有的没的也不想清楚了再问。】
发完这条消息,许陌扭头往次卧的方向看了一眼。
次卧的门仍旧敞开着,傅启忱光着膀子坐在床边发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叛徒:你要是真讨厌他,压根就不会提出和他结婚。】
【小叛徒:许陌,你就是嘴硬。】
玄关那边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应该是外卖到了。
许陌莫名松了口气,快步走过去把外卖拿回来。
【小叛徒:不过话说回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傅启忱解除协议?】
【小叛徒:你之前不是说,结婚就是为了摆脱联姻的么?】
【小叛徒:你该不会舍不得离婚了吧?】
许陌被林米这话戳中,半天没有回他消息。
而微信那边的林米,就好像已经猜到了许陌的心思似的,依旧不依不饶的往他这边发消息。
【小叛徒:你说,你这算不算是骗婚啊?一开始说得好好地,解决完问题马上离婚。结果这婚结着结着,就舍不得离了。】
【小叛徒:小心人家告你拐骗良家妇男哦~】
“陌陌?”
傅启忱估摸着背上的药晾得差不多了,才随手拿了个背心套上,边穿边往他那边走去,“你晚上想吃点什么,我去做。”
许陌抬头看了傅启忱一眼,目光再一次从他傲人的胸围上刮过。
回想起林米刚刚说的那话,他还真生出几分愧疚感来。
“我……叫了炸鸡,一起吃点?”
半晌,许陌错开目光,别别扭扭的开口。
……
第二天早上,许陌一进办公室就看见自己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大束鲜红的玫瑰花,远远看着就觉得张扬又艳丽。
许陌皱了下眉,有点嫌弃。
“许老师,你来啦?”
旁边的女老师见许陌过来,打了个招呼,“许老师最近桃花运很旺诶,一大清早就有人把花送到办公室来了。”
许陌应了一声,走过去仔细翻了下那束花。
没有卡片,也没有署名。
他实在想不到,这花能是谁送的。
“石老师,您看见是谁送的了吗?”
许陌转头看向先前开口的那位女老师,从那一大束花里抽出一支递了过去,“玫瑰还是和石老师比较配。”
女老师脸红了一下,随即从许陌手上接过那支玫瑰。
“花是跑腿送过来的,”女老师将花插进桌子上的花瓶里,继续说起先前的事情,“只点名说是送给许老师你的,也没说到底是谁送的。”
这就有点难办了。
许陌对这种张扬又吸睛的风格向来极其排斥。
要是让他知道是谁做的还好说,可眼下送花的人隐去了姓名,这花不管他是收下还是丢掉都不好看。
“要不说还是许老师行情好呢,追求者多到连花是谁送的都分不清。”
系里的书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的,这会儿正好倚在门口,语气听上去阴阳怪气的,“怪不得人家行情好呢,就人家这长相,没人追才奇怪。”
许陌撇撇嘴,有些不好明说的话憋在嗓子里,只能转头和旁边的女老师交换了个眼神。
他们系的系书记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中年妇女”不是名词,是形容词。
三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倒像是四五十岁的样子。
平日里不管男女,只要是系里长得好看的年轻老师,少不了都得被她酸上几句。
许陌平日里向来是有话就怼的性子,这学期难得的闭上嘴巴,是因为他就快评副教授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了什么人,少不得又要在职称上给他使绊子。
“我最近桃花是挺旺的,”许陌说着,又从那束花里抽出一支,递了过去,“所以还要麻烦刘书记帮我分担一下这个桃花运了。”
“谢、谢谢。”
刘书记没料到许陌会来这么一出,表情当时就僵在了脸上,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看着有点尴尬。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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