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还能听见有人说:“他和聿哥关系好好啊。”
坐上车,开着开着,汪绝见这个路不是去往最近的医院,问道:“哥,我们去哪里?”
明明已经出了球场,不过陈聿也没有纠正对方的称呼,“私人医院,公立太多人了,不想等。”
然而出结果的时候,汪绝自己先傻眼了。
小腿胫骨轻微骨裂。
所幸没有移位,所以不用打石膏,只需用简单的长腿支具固定就好,即便如此,医生说也要起码两周才能脱下。
陈聿站在一旁,拖长了调子“啊”了一声。
大言不惭说“没事”的汪绝手扛两根拐杖,此刻安静如鸡,虽然他表现如常,也没喊疼,但苍白的脸色出卖了他。
抱着送佛送到西的念头,陈聿把汪绝载回了家。
汪绝住的地方就是一个普通的住宅区,是汪林的一处小房产,估计之前是拿来安置小四的。
听汪致说,汪绝还未成年就自己搬了出来。
车子停在楼下,没有熄火,汪绝解开安全带,看向陈聿,开口:“哥,你会扶我上去的吧?”
陈聿本就打算送汪绝上去的,却非要来一句:“拐杖不比我好用吗?”
汪绝那毫无血色的唇翘起来:“我第一次嘛,万一在半路摔了怎么办?你陪陪我。”
陈聿看了几秒,才“嗯”了一声。
房子不算大,九十平,供一个单身男人住刚刚好,整体应该是装修过,米色色调统一,格局宽敞明亮,木地板,偶尔几盆绿植点缀,最重要的是,非常干净整洁。
一进门,就让陈聿觉得很舒服。
汪绝艰难地脱掉鞋子,走到厨房洗了个手,之后拄着拐杖,走到冰箱前,问:“喝点什么?果汁可乐椰子水都有,或者你想的话……酒也有。”
“不用,”陈聿站在玄关,没进去,“我走了,你自己注意点。”
汪绝喊住他:“待会是有事吗?”
陈聿:“没有。”
“那为什么那么急?”汪绝笑了笑,“来都来了,待会不去捏个泥巴吗?”
陈聿想到那间很对他胃口的房间,有点心动。
汪绝趁机从橱柜拿出两个干净杯子,打开冰箱,“那我倒椰子水了。”
陈聿喜欢喝椰子水,但这点应该没被写在交接工作的注意事项上。
汪绝考虑到现在的自己走得不平稳,所以没有倒很多,他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撑着拐杖,身高上下上下地浮动着。
陈聿刚想说“你放着就行”,可嘴都还没来得及张,就听见汪绝先小声惊呼了下,紧接着,脸上和心口一冰,他闭了闭眼。
汪绝抱歉道:“啊……对不起!我没站稳,我、我帮你擦干净。”
陈聿睁开眼,没说话,任由脸上的水缓缓从脸侧滑落,坠在下巴上。
汪绝看起来想去抽纸巾,但纸巾盒在客厅,走过去太花时间,慌乱之下,他抬起手,想拿袖子擦。
就在汪绝即将碰到陈聿的脸时,他动作猛地一顿,停在半空中,喉结反射性地动了下。
因为陈聿先有了动作,他伸着食指和中指,点在汪绝的喉结上。
汪绝呼吸一滞。
不单如此,停留了几秒后,陈聿的指尖开始慢慢往下滑,顺着血管,摸过锁骨,动作很轻很轻。
可能是相对于身体的温度,他的手要凉一些,所以汪绝很明显地打了个颤。
但下一秒,温柔暧昧的假象被打破,后颈被衣服猛地一勒,汪绝被陈聿扯着领子往前拉了下。
汪绝清醒过来,瞳孔聚焦。
“我想说很久了,”陈聿开口,“你勾引人的手段挺拙劣的。”
第26章 我不会对你下手
房子里的时间蓦地静止了,耳鸣声在寂静中尖叫着,静得连平常不会注意到的冰箱运作声,此刻都能听见。
嗡嗡嗡……持续平稳。
两人相对无言,陈聿的直接总会打汪绝个措手不及,让他的大脑宕机。
汪绝脸上的空白以及一瞬闪过的慌乱取悦了陈聿,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否认,汪绝是长得很对他的胃口。
当这张脸随着他的一言一语而变化,甚至因为他一个细微的动作而变得紧张或受伤时,会给他这样一种爽意与认知———他掌控着这个人。
让陈聿不禁想,如果自己扯住汪绝的头发轻轻摇晃,对方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痛苦还是兴奋?
汪绝沉默得有点久了,换一般人早忍不住先开口或者离开,偏偏陈聿耐心等着。
半晌,汪绝扯起嘴角,轻松地笑了笑:“好吧,我承认,我确实蛮想和你上床的。”
听到这个回答,陈聿若有所思起来,问:“你只是想和我上床吗?”
如果单纯是身体上的需求,那陈聿没什么好顾忌,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他不愿意,汪绝做不了什么。
况且,他不是不可替代品,实在不行,汪绝右手也能发泄,这个激素一降下去,也就不想了。
只要不涉及感情,一切都很好解决。
汪绝的态度有些吊儿郎当起来,“是啊。”
陈聿靠着厨房的台面,说:“我不会对你下手。”
汪绝微不可察地卡顿了下:“为什么。”
陈聿:“因为你是汪致的弟弟。”
似乎是弟弟这个称呼太恶心,汪绝的表情变淡了些,“我不是。”
陈聿又道:“外加你知道的,我在追你妹。”
“是啊,你喜欢她。”汪绝的表情有些意味不明。
但随即,他耸了耸肩,无所谓道:“但喜欢她跟和我上床,又不冲突。”
陈聿一脸“要不你听听自己在说什么”的表情,但是,与此同时,他瞬间就感觉到了违和,这不是和妹妹关系好的哥哥能说出来的话。
汪绝问:“还是说,你有固定的炮友?”
陈聿说:“没有。”
汪绝霎时笑起来,诱惑道:“那你考虑一下嘛,和我会很爽的。”
陈聿挑了下眉,问了个不太礼貌的问题:“你是处吗?”
汪绝观察着陈聿的表情,揣测着陈聿的喜好,“你喜欢身经百战的?”
汪绝的反问已经表明了答案,陈聿笑了下,答非所问,客观点评道:“那可能是会很爽。”
毕竟紧。
相对于身体上的,他更倾向于满足精神上的爽,第一次,肯定是痛大于舒服的,但他偏偏爱看痛苦隐忍的神情,爱看僵硬绷直的小腿,爱看身不由己的生理眼泪。
难受与否,欢愉与否,都由他来决定。
然后,在对方即将崩溃之际,他再引导安抚。
汪绝琢磨不透陈聿的态度:“……什么意思?”
陈聿睨了他一眼:“我说了,我不会对你下手。”
汪绝看起来有点可惜,也不知道会不会放弃,只道:“好吧。”
陈聿胸前一大片衣服都湿了,汪绝下手真的蛮狠,把整杯都泼了上来,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椰子水,又甜又腻,沾在身上很恶心,纸巾也只会越擦越粘手,他碰都不想碰。
汪绝笑意盈盈的,这下是真的原形毕露了,半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要不去洗个澡,我的浴室很干净,和厕所分开,天天都有清洗,空间宽敞,干湿分离。”
一一列举,这台词,像是背了好多遍的。
陈聿想直接把衣服掀了,但衬衫的领口小,如果不解开扣子,脱的时候湿的地方会蹭着脸过,他站在原地,道:“过来。”
汪绝扶着台面,慢吞吞地挪了几步。
陈聿抬了抬下巴,命令道:“扣子,解开。”
汪绝一怔,笑着伸出手来:“遵命。”
衬衫领口敞开,第一颗扣子露出了锁骨,第二颗露出一点心口,第三颗露出胸膛。
汪绝的视线毫不掩饰地粘在上面,还要往里往下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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