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野说:“是的。”
蒋朝朝:“我很喜欢吃这个,你也喜欢吃吗?”
向野:“是的。”
蒋朝朝因为这份相同又多加了一份开心,马上道:“我高中就是附中的。”
向野:“我知道。”
蒋朝朝冷静一分:“哦,”他自己都想笑:“不然我是施辞的学长呢。”
向野笑了:“是呢。”
向野说这些“嘛”,“呢”真是轻得怪好听的。
一点也不娇,还特别的缠人。
“施辞上高中时我接过她几次,”向野对蒋朝朝说:“她请我吃的。”
蒋朝朝:“于是你爱上了。”
向野嗯了声:“背着她偷偷去吃了好多次。”
蒋朝朝被逗得笑了起来。
真是有点完蛋,他发现现在只要向野稍稍释放点幽默,他就很容易被逗得很开心。
太没救了,有没有人能救救他。
“那,”蒋朝朝看了眼外头好像已经不是很大的雨:“走?”
向野:“走。”
向野让蒋朝朝先换衣服,等他车开到最后一个红绿灯了会告诉蒋朝朝,到时候蒋朝朝再下来。
蒋朝朝已经在房间内了,他先应了声好,再问向野:“你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向野好似笑了声:“黑色。”
蒋朝朝:“好。”
向野不问蒋朝朝问什么问这个,也不问蒋朝朝问这个要干什么,他只说了拜拜,就把电话挂了。
收起手机的蒋朝朝,看着这会儿已经被他打开的衣柜,开始思考。
黑色。
蒋朝朝眼睛搜寻了一圈,最后把魔爪伸向他的一件胸前有一只小恐龙的黑色t恤,再找一条浅棕色短裤。
继续,他挑了个撑着伞的小鸭子别在了衣服的右上角。
蒋朝朝有点更爱小鸭子了,他发现这次买的这套胸针,好适合最近。
也好适合他们。
戴好胸针,他盯住了自己的眼睛,要不要……
“叮咚……”
手机这时传来了消息声。
是向野发来的消息。
他说:「老师可以戴眼镜吗?」
蒋朝朝看着就笑了。
笑他们不知道今天的第多少次心灵感应。
也笑他还能为此心动。
蒋朝朝当然要问:「为什么?」
XY说:「好看」
蒋朝朝:「那好的」
XY:「谢谢蒋老师」
蒋朝朝:「不客气」
XY:「快到了,下来吧」
蒋朝朝:「好的」
于是戴上眼镜,蒋朝朝下楼了。
他自觉已经很快了,可到了地下一层,却还是看到了向野的车好好停在那儿。
蒋朝朝步伐加快,拉开车门进去。
“hello啊,你先到了啊。”蒋朝朝边拉安全带边说。
向野道:“等了一分三十三秒。”
“咔”。
安全带卡口,蒋朝朝野转头看向野:“什么意思?想怎么样?”
向野嘴角是能见得到的笑,但他不说话,只摇头。
这个话题在这里其实就可以停了,但这个家伙车才开出停车位,却又笑得更深了。
首先是被蒋朝朝的余光发现的,很不对劲,蒋朝朝转头正视向野,果然没有误会。
“你笑什么啊?”蒋朝朝很疑惑。
向野不装了,直接把声音笑了出来。
蒋朝朝笑不出来:“是怎样?”
这句话不知道怎么了,更戳中了向野,他更笑了。
蒋朝朝不说话没表情双手环在胸前就看着向野。
向野这才收敛一点。
也是这时,车哗的一下,开出车库了。
为什么是哗的一下呢,外面雨又下大了,哗是雨落在前窗的声音。
真无语,蒋朝朝也想笑。
向野缓缓收起笑意:“你怎么能每次都找到这么合适的小鸭子。”
蒋朝朝低头看了眼:“厉害吧。”
向野:“厉害。”
蒋朝朝:“你也戴了。”
向野稍稍侧身:“我也戴了。”
蒋朝朝:“没想到你还记得。”
向野问:“我要是忘了呢?”
蒋朝朝:“忘了就忘了呗,我能把你怎么样。”
向野:“是嘛。”
向野这语气,好像在期待蒋朝朝能把他怎么样。
“所以呢,”蒋朝朝才不会被岔开话题:“刚刚笑什么?”
向野那个笑脸又回来了。
接着向野换了个语气,很客气地说:“hello啊,你先到了啊。”
停顿片刻,再换个很不客气的语调说:“什么意思?想怎么样?”
蒋朝朝这下懂了。
更何况向野还用更不客气的声音说:“是怎样?”
蒋朝朝憋住了一个大笑,比向野更大声:“是怎样!”
向野问:“真是分辨不出蒋老师到底和我熟不熟。”
蒋朝朝发了个介于呵和哼之间的音:“好像不是很熟,向先生。”
向先生轻轻点头:“好。”
蒋朝朝:“不好。”
向先生于是摇头:“不好。”
蒋朝朝这才肯乖乖坐好,安静坐好。
车又开一段,冷不丁的,向野突然说了句:“今天也很帅。”
蒋朝朝很轻地眨一下眼睛:“谢谢,”他也说:“你也是,”他再说:“很帅。”
向野真没礼貌,都不说一句谢谢。
附中离他家很近,近到他可以走路去的那种,所以车开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这家冰厅虽然是做冷饮,但四季都开,或许因为店面就在自家楼下,它通常都会营业到晚上12点。
今天下了雨,店里客人不是很多,蒋朝朝和向野很快就找到了位置坐下。
“吃什么?”蒋朝朝抬头看着店里偌大的菜单,问向野。
向野:“有推荐吗?”
蒋朝朝笑:“你第一次来?”
向野:“第一次和你来。”
蒋朝朝:“你怕不是想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向野啊了声:“被你发现了。”
看,说是蒋朝朝要说的,说完他悄无声息地热了。
为了不让向野发现他这会儿正可能在脸红,他缓缓抬起手,装作很自然地撑住了离向野近的那边脸颊。
“那就,”蒋朝朝仍旧看着菜单:“你喝薏米汤吧。”
向野:“好。”
蒋朝朝说:“我吃杏仁豆腐。”
扫码下单,蒋朝朝点了这两样,再来一块蛋糕。
这家店为什么这么出名呢,因为他做出来的汤,甜度和甜味是别的地方都吃不到的,程度和冰的凉度刚刚好,恰好的冰,恰好的甜,恰好的味道。
在蒋朝朝眼里,它是仅次于双皮奶的存在。
而双皮奶赢在哪儿呢,赢在双皮奶过了一阵再吃还是很好吃,但是这个汤,它必须得来店里品尝,时间一过就差点意思。
这家冰厅的蛋糕也很好吃,但没有好吃到独一家,所以这里就不作赘述了。
店里上菜速度很快,很快两人就默默品尝起来了。
吃着吃着,向野手机响了。
听到铃声的瞬间,蒋朝朝的眼里一下子就抬了起来。
不过很快他就又低下头,继续喝汤。
为什么特意说到这个铃声呢,事情回到好几天前,他和向野有一次在车上聊到彼此最近喜欢听的歌。
是的,向野此刻响起的铃声,就是蒋朝朝当初说的,他最近很喜欢的,多次单曲循环的英文歌。
“喂。”向野把电话接起来了。
“不在家……在冰厅……你管我和谁……”
说到这儿,向野微微笑了一下:“有事?”
“别来,我们快吃完了……随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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