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你们知道一个30岁MD的含金量吗?”
室友满脸好奇:“什么含金量?”
季然却突然愣住了。
等等,他刚才在说什么?他怎么也开始学Lucas讲话了?他又不是寒深迷弟!
季然懊恼不已,干脆闭上了嘴。
得不到答案,室友又问:“什么MD啊?所以30岁MD的含金量是什么?”
季然张了张嘴,大家都以为他要说了,结果这人却红着脸拒绝一切回答。
江宁:“你小子,故意勾起我们好奇心。”
室友1:“你坏,该打。”
室友2:“你坏坏,该打屁股。”
三个男生把季然围成一团,毫不客气地伸手挠痒,季然抱头鼠窜,嘴里不住求饶,然而当他抬起头来,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开心。
寒深远远看着季然和同龄男孩儿们打闹,他年轻,充满活力,有无限美好的未来。
他不属于他。
【嗡——】
手机震动打断了他思绪,寒深接通电话:“什么事?”
Asher纳闷的声音传来:“不是说这趟出差交给Amanda吗?你怎么自己去了京市?Luke告诉我时我还以为他在骗我。”
寒深:“临时有事。”
“有什么事?”Asher纳闷,“难道是过去相亲?”
寒深:“我早不相亲了。”
“那你二叔的生日宴怎么办?”Asher又问,“你们关系一般,你要是不来,老爷子得以为你们关系不合了。”
寒深:“我下午飞机赶回来。”
Asher嘟哝了一声:“早上飞过去,下午飞回来,你对这个项目倒是挺上心。”
“还行,”寒深说,“没事我挂了。”
等他挂断电话抬起头,却发现季然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远方。
这是季然在校的最后一天,明天就要彻底搬离学校了。下午收拾东西时,突然有人敲门喊他名字。
季然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一个男生:“季然在吗?你的花到了。”
他怀里抱着一大捧精心搭配的花束,上面放着一张卡片,打印着四个大字:毕业快乐。
“给季然的花?”室友全都围了过来,“谁送的?同学你送给季然的?”
“我不是,”男生摇头,解释道,“我是兼职跑腿的学生。”
本校也有一些学生接单跑腿,好处是可以直接送到寝室门口,当初季然也干过这种活儿。
男生把花递给他,说:“签个字吧。”
季然有些茫然:“谁送的?”
男生摇头,说他也不知道。
季然把花拿进寝室,依旧有些摸不着头脑。
室友1:“该不会是暗恋你的人送的吧?”
室友2:“那也太怂了吧,怎么连当面给花的勇气都没有?”
江宁:“就是,至少送花再合个影吧,找个跑腿来图什么。”
是啊,图什么呢?
花很漂亮,但季然搬家带不走。第二天上午离开宿舍时,季然把花放在了垃圾桶上,让大家有需自取。
不过他留下了那张“毕业快乐”的小卡片,季然把卡片放进书包夹层,隐隐猜出是谁送他花了。
第44章
寒深回到沪市去二叔寒文毅的生日会,时间已经是晚上8点,恰好错过了生日仪式。
寒文毅五十大寿举家欢庆,长子一脉却无人出席,引起了不少闲言碎语。
“早听说寒家子女不对付,之前我还不信,现在看来确实如此啊。”
“怎么会?我听说老爷子很重视家族成员,每周都安排了家宴,子孙之间也非常和睦。”
“也就老爷子一头热,听说他们内部矛盾挺深的。”
“什么矛盾?可以说给我听听吗?”一道冷清的男声传来。
那人正要解释,抬头一看却发现说话人是寒深,霎时吓得脸都白了,嗫嚅道:“寒、寒先生,我就随口一说,您别放在心上。”
寒深一席黑色礼服,漆黑的目光扫过众人,不疾不徐道:“寒家一向重视朋友和伙伴,但也请各位心怀尊重,别离间我们的关系。”
“没有没有,我们绝对没有这种意思,就随口一说而已。”嘴碎的几人脑袋几乎要埋到胸膛,直到寒深从他们跟前离开,才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气。
有人第一次见寒深,好奇道:“那就是寒家的继承人?年纪轻轻就这么可怕,怪不得老寒总要选他。”
“也是个可怜的人,幼年丧父,从小被爷爷养大,还有个拖油瓶弟弟,听说他妈在外面又有了人,难咯。”
“这有什么难的?”有男人笑了起来,“我要是能继承几百亿的家产,我做梦都会笑出来。”
“少说点儿吧,别又被人家抓到了。”
“就是,而且人家母亲照顾孩子十几年,还不许人家有新生活啊?该不会你以为女人就该一辈子给你们带娃吧?”
“媳妇儿你生什么气,我又没说你……”
寒深从小就在闲言碎语中长大,他爷爷鼓励子女竞争,这些年外界有不少关于他们的谣言,编排过各种豪门争斗。
还有媒体说当年他父亲车祸是被人谋害,寒深私下调查过,但后来确定只是意外。
寒深早已免疫这些谣言,面不改色进入大厅,撞上了迎面走来的苏词。
见寒深过来,苏词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我的哥,你可算来了,再不来你家人得把我吃了。”
寒深点了点头:“辛苦,情况怎么样?”
“你二叔可出了大风头,”苏词说,“他竟然开出了一块儿帝王绿翡翠,给奶奶做了手镯,又送了老爷子一块儿福寿延绵挂牌,把两位老人都哄得喜笑颜开。”
寒深:“二叔还在赌石?”
苏词笑了起来:“人家把那叫做投资呢,正经的翡翠生意。”
寒深不置可否。
苏词又说:“你别看不起,我听周管家说,老爷子昨晚把你二叔叫进书房谈了两个小时的话,也和你姑姑谈了一小时的话,你最近因为相亲和老爷子闹得不太愉快吧,当心被人挖墙脚。”
寒深沉默片刻,点头道:“我知道了。”
随后,寒深带着礼物去拜访二叔。
和外界猜测的不和不同,寒家虽然竞争激烈,偶有抢夺项目的情况发生,但对事不对人。他们关系虽然不算亲厚,但并没有不和,寒明毅甚至还给他做了一小块翡翠胸针。
寒深送上备好的礼物,简单寒暄后,周管家过来说老爷子请他去包房。
“爷爷。”寒深推门进来,看见寒震杰胸前挂了块儿帝王绿挂牌,应该就是他二叔送的。
寒震杰抬眸道:“见过你二叔了?”
寒深说见过了,又说自己胸前的胸针就是他送的。
寒震杰有些感慨:“年过五十,最近总算像模像样了。”
寒深:“二叔很优秀,我一直很受他照顾。”
“他什么性子我不知道?你还替他说话,”寒震杰摆了摆手,“也就最近靠谱一点,可以稍微帮我做点事。”
寒深没接话。
寒震杰又说:“听说你最近养了个男孩儿?我不管你现在怎么玩,但婚前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全都处理干净,别给我搞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这一套。”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寒深神情严峻地说,“他是我用心培养的心腹,虽然出生贫寒,但工作努力,有一股拼搏劲儿,未来可期。”
寒震杰也是吃过苦的人,很欣赏这种从底层爬起来的人。
他语气缓和了几分,又说:“我不管你这些事,你做好本分即可。今天顾小姐也来参加了生日会,你等会儿去找你奶奶,和人家见上一面。”
寒深沉默了一会儿,说:“爷爷,我不想相亲。”
寒震杰:“你是不是还不想结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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