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春水犹豫也只是因为不想看见某个人,直到听到阿凌有些害羞和压低的声音:“主要是我怀,怀孕了,你也知道我没什么朋友,也没有什么家人,那天人会很多,我有点害怕,希望你和文文姐能帮我一下。”
“恭喜。”
裴春水叹道:“你放心,我会和文文姐一起去。”
许家家底丰厚,财大气粗,这场婚礼是在一艘停靠在E国一个岛屿附近的豪华私人邮轮举行的。
来往宾客如云,皆是与许家交好的政客名流,挚友亲族,也怪不得性格有些孤僻,出身平凡的阿凌会露怯。
不过春水个大男人也没帮上什么忙,主要还是周文文陪着阿凌忙前忙后,他的任务就是充当新娘好友的“门面”。
邮轮这么大人又多,裴春水悠闲自得闲逛了几层也没有遇上不想见到的人,倒也乐得自在,直到晚间婚宴开始他才姗姗来迟来到顶层甲板。
此时典礼将要开始,伴郎团伴娘团聚在一起说笑,裴春水瞥了一眼就移开目光,忽然听到有人惊喜的叫他的名字:“春水!真的是你!”
裴春水回头一看,便看到了一个很久未见的熟人乔瑜。
庄峥的前…前男友?
乔瑜穿着伴郎团的衣服,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在这儿,过分热情的抱着他的胳膊:“真是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后来我去国外读书,听说你和褚靳分手之后圈里就再也没有你的消息,你最近在忙什么啊?”
“开了个公司,忙着公司那点事。”
裴春水用些力气抽出自己的手,疏离但礼貌道:“你玩,我先去找一下朋友。”
乔瑜愣了下:“你不是和褚靳来的吗?褚靳在前面,还有庄峥……”
“不是,”裴春水皱了下眉:“我是新娘的朋友。”
说话间,伴郎团的人往他们这面看了过来,裴春水不仅看到了周殿,还看到了庄峥的一些朋友。
看来这些人还真都是一个圈子的。
裴春水心生厌烦,对乔瑜说了句告辞,便去另一个方向寻找周文文。
“哎?”
有个男人望着裴春水的背影出了会儿神:“这人长得真他妈带劲儿,我怎么觉得那么眼熟啊?”
乔瑜瞪他一眼:“邹伦你看到个帅的就眼熟对吧?这是庄峥前男友……”
有些人七嘴八舌起来:“我想起来了,叫裴春水对吧?”
“对对对,我记得当时咱们说他坏话被他当场抓包,尴尬死了,都怪邹伦,他说得最恶心。”
“我对他印象深刻好像是庄峥和他分手之后再也没谈过了,听说还想着他呢。”
“想着有什么用,这人不是后来和褚靳也谈了?”
“嘶,这兄弟俩被一个男的吃的死死的?帅是真帅,但至于吗?是不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乔瑜翻个白眼:“宋齐你真是够了,都是一个圈子的,别给人造h谣!”
“是啊,这个裴春水挺厉害的,霁星娱乐就是他的……”
“真的?不是花瓶……”
这时正好典礼马上开始,伴郎团都赶紧过去,邹伦忽然卡住宋齐的脖子,低声道:“想不想帮兄弟玩点刺激的?”
宋齐有点明白他想说什么,连忙摇头:“你没听他们说现在那么火的霁星娱乐都是裴春水的,人家可不是以前一无所有的花瓶了,你敢玩人家人家整死你!”
“我玩什么,我哪配啊。”
邹伦贼笑一声:“他不是庄峥和褚靳的前男友吗?而且庄峥和褚靳现在闹得这么欢肯定也有这个裴春水惹得祸,庄峥是咱们亲兄弟,虽然咱们都讨厌褚靳,可也都知道再和褚靳这么斗下去,庄峥得不到好处,不如我们帮他们一把?”
宋齐嘶了声:“怎么帮?”
邹伦坏笑一声:“让他们三个玩点刺激的。”
虽然有伴郎团,但最后站在许方均身后的只有周殿和褚靳,新娘那面则是两个漂亮的小姑娘,据说是许方均的表妹。
典礼顺利进行,这期间春水一直能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看,这道视线来自后方,他回头一看并没有发现什么人,只是转过头来便看到侧面不远处的庄峥正看着他。
裴春水当作没看到,继续随着人群一起鼓掌,听着许方均带着哭腔感谢阿凌嫁给他的发言。
典礼结束之后就是晚宴,许方均小心翼翼的扶着阿凌来给春水和周文文敬酒,感谢他们能百忙之中来陪阿凌,对春水则是感慨又感激的又说了句:“裴先生,谢谢你能来,一切在酒中!”
裴春水好笑的挑了下眉,正好对上褚靳深邃的目光。
裴春水笑容收敛几分,与许方均碰了下杯:“好好对阿凌,阿凌能嫁给你是你的福气。”
许方均有点过于兴奋了,他揽着阿凌的腰连连点头:“裴先生说得对!”
新郎新娘又去别的地方敬酒,周文文玩了一会儿去休息室补妆。
春水刚拿起酒桌上的一杯酒,有个穿着极高高跟鞋的女士步子站不稳一样朝他这面倒来,他连忙把酒放下,绅士的扶住她的手臂,见她站定赶紧抽回手。
美女惊魂未定的拍拍胸口:“谢谢你,裴先生。”
“没事。”
裴春水又看她一眼:“你认识我?”
美女暧昧一笑:“霁星的裴总,圈里的人谁不认识啊,我一直都想认识您,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您。”
裴春水只是淡淡笑笑,没有多说旁的。
这时有侍应生拖着两杯酒朝他们走来,美女先一步拿过一杯酒,朝他歪了歪杯子:“裴总,请?”
来往送酒的侍应生很多,裴春水便也不设防的拿过另一杯酒,与她碰了下杯。
美女看裴春水喝下了酒,朝一个方向多看了眼,温柔轻笑道:“裴先生,这面人多,不如我们去那面吹吹风?”
“不了。”
裴春水道:“我在等我朋友。”
美女见状又磨了两句,春水直觉不对,脸色淡下来,冷声道:“我有事先走了,你随意。”
可刚远离人群,他的身体就腾得一下热了起来。
这种感觉……
“裴先生?”
身后高跟鞋声又纠缠上来。
“裴先生你没事吧?”
裴春水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嗓音发烫,咬牙低声道:“没事…你……”
那女人置若罔闻,直接揽着他的手臂往前走:“裴先生是不是不舒服?那我扶您休息一会儿……”
短短几分钟,裴春水身上变得很热很焦躁,像是被泄了气的气球,手脚发软,呼吸加重,他甚至不敢开口说话,因为一张嘴他怕他会泄露出不堪的呻/吟。
但他神智非常清晰,他不敢相信在这样正经重要的场合竟然会有人对他下|药?而且来往送酒的侍应生那么多,怎么就他这杯有药?他被人算计了?
会是谁?
一开始是这个女人在殷勤又温柔的扶着他,绕过一段路,就换了两个男性侍应生从员工通道把春水带到一个黑暗的房间,这期间他们一直沉默着,重重关上门后直接出去。
裴春水几乎站不稳,撑着门想起来,然而浑身都是汗水,完全没有力气支撑他起来。
房间很黑也很安静,逐渐逼近的皮鞋声也愈发清晰。
裴春水贴着紧锁的门,咬牙道:“谁?”
很快地一只微凉的手掌摸上他的脸,夹杂着隐忍沉重的喘/息在他耳边响起:“春水?”
裴春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黑影:“庄峥,你……”
“春水……”
“春水……我是在做梦吗?”
这个人嗓音压抑沉重,他湿热的吻疯狂落在春水唇上,猛地撬开他的牙关,舌尖勾缠,血腥味瞬间在彼此口腔中化开。
裴春水气得眼尾发抖,推搡着庄峥铁一样的身躯:“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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