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川坏心上来,便想故技重施,他轻声问江昀清:“还知道我是谁吗?”
江昀清看了他一会儿,连名带姓地叫了他的名字“陆闻川”。
然后他抬起手,想去拥抱他,但陆闻川躲开了,循循善诱地问:“陆闻川是谁?”
江昀清有些迷惑,但他还记得最近陆闻川对他挖的一个个坑,谨慎地没有回答。
陆闻川又问了他一声,江昀清终究没有憋住,慢吞吞地说:“是我男朋友。”
陆闻川又问:“那你喜欢他吗?”
江昀清这次没说话,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视线转向他的双唇。
陆闻川的嘴唇长得很有特点,上唇较薄,下唇饱满,笑起来的时候唇角牵拉出弧度,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
江昀清记得它们吻住自己时的感觉,舌尖抵住陆闻川的下唇,轻轻扫过的时候,会换来对方肆无忌惮地吮咬。
陆闻川以为他没听清,准备再一次开口,江昀清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对他说:“你好久没亲过我了。”
陆闻川不知道他怎么说起了这个,认真纠正他:“我昨晚刚亲过你。”
“是吗?”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江昀清漫不经心地回忆了一下,然后抬手抱住陆闻川的脖子,仰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陆闻川感觉到了他的呼吸,听到他虚着声音笑眯眯地说:“可我忘了。”
/我好爱你啊/江昀清的第三次醉酒没有陆闻川的陪同。
当时陆闻川跟周逾安在外地,江昀清的一个朋友从外地回来,两人凑到一块喝了酒。
江昀清的社交圈很窄,仅有的几个还在联系的朋友都分散在各地,数量少,但感情深,许久不见,一不小心就喝得多了点。
江昀清把朋友安排在客卧,自己回房间洗了个澡。然而没洗多久,热气蒸腾,江昀清便觉得自己更醉了,又匆匆穿上衣服,躺到了床上。
他这边刚睡下,陆闻川便拨了视频过来。
视频接通,陆闻川看到了侧躺在枕头上的江昀清的一截下巴,然后镜头一转,又变成了江昀清疲惫的脸。
陆闻川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喝酒了。但江昀清已经快睡着了,他问什么都只换来不怎么清醒的“嗯”或“啊”,让陆闻川束手无策。
但两人都没挂电话,陆闻川觉得江昀清喝酒的次数越来越多,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便趁热打铁,扬言要限制江昀清以后喝酒的数量。
他埋怨江昀清不知道掂量,明明身体那么弱还不懂得珍惜健康。说他在酒吧见过很多客人不知道节制,最后胃出血进了医院,浑身都是毛病,而且酒喝多了影响脑子,说不定以后画画都拿不稳画笔。
江昀清一直没说话,而陆闻川第一次不在他身边,显得啰嗦又焦躁。
在陆闻川埋怨他跟人喝酒不告诉自己的时候,江昀清终于开了口。
他把陆闻川的话当成了入睡的背景音,完全没有听懂陆闻川在说什么,只知道对方在跟自己讲话。
酒精的麻痹作用此刻显出了作用。江昀清笑了笑,好像回到了以往每一个有陆闻川陪伴的夜晚。
他说:“陆闻川,我好爱你啊。”
前言不搭后语,像无意间坦露出来的梦语。
陆闻川一下子噤了声,在漫漫长夜里,数百公里外,听到了江昀清均匀的呼吸。
【作者有话说】五一快乐~小剧场肯定以甜为主,如果觉得跳戏,可以留到最后再看。
周四更正文。
第73章 吃醋
陆闻川一直都知道江昀清是一个再内敛不过的人,从不会主动表露自己的情绪,哪怕当初他和李灿相亲失败又见面,江昀清也从未表现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不满。
陆闻川第一次察觉出江昀清不高兴是在他们第一次冷战后,他回南清看望大伯,带池苑和他的女同学一起去参观景区,回来后,看到不声不响追到民宿的江昀清。
虽说当时江昀清没有抱怨什么,甚至连脸色都没变一下,但陆闻川还是能从对方当晚的态度上感觉出来,江昀清对池苑这个人的存在还是比较介意,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从来不说。
而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让他更加确信,哪怕池苑已经很久没有再见,他对江昀清的影响也一直都没有消除。
那是陆闻川和江昀清同居后过的第一个平安夜。
酒吧客人多,每逢节日陆闻川都会在酒吧忙到很晚,这天当然也不例外,只不过快到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原本热闹平和的酒吧发生了一段小插曲——一名猎艳的老手缠上了一个年轻男孩,撩拨不成,反被喝多了的男孩泼了一身酒。
陆闻川被喊来的时候,对方正铁青着脸揪着男孩的领子,男生醉得站不太稳,色厉内荏地瞪视着他,大有“你敢打我我就报警”的气势。
陆闻川连忙上前把他们分开,攥着男人的手腕,用力将人扯开,尽管心里已经骂了几条街,但还是微笑着让他不要冲动,今晚消费的酒水均可免单。
男人一振衣襟顺着台阶得体地让开,年轻男孩转过头来,陆闻川却惊奇地认出对方竟是之前光顾过民宿两次的老熟人。
“池苑?”
池苑大四临近毕业,实习到处碰壁,本打算在青城安身立命,却总找不到合适的机遇,刚巧今天周扒皮老板不用他加班,他便逮住这个机会出来潇洒了一通,结果借酒消愁差点儿把自己给搭进去,幸得陆闻川替他解围。
陆闻川同情他在青城没什么朋友,听他念叨了一路,前半程还能较为流畅地对答,而后半段池苑酒劲上来,歪在副驾驶上怎么叫都不醒。
所幸池苑临时租住的公寓离酒吧不远,陆闻川把他送到楼下,见他迷糊不清的样子,犹豫了下,还是扶着他把人送上了楼。
陆闻川问了一路才确定对方的楼层和门牌号,费尽了力气才把人带进门。
陆闻川把门带上,站在玄关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摸出手机凑到耳边,一边听江昀清说话,一边艰难地扶着池苑的手臂,不至于让对方摔在地上。
江昀清轻声对他埋怨圣诞树实在太难组装,自己弄了一半,没有耐心全部搞完,想等他回来,再一起装好。
又说今晚他做了三种样式的菜,其中有道糖醋排骨特别好吃,可惜陆闻川没有回来陪他。
陆闻川安静地听着,解释说自己这边有个朋友喝多了,没人照顾,自己正送他回家。
他扶着池苑在沙发上坐下,倒了杯水过来。然而就在江昀清问到陆闻川什么时候能回去的时候,池苑睁开眼睛仔细瞧了陆闻川一眼,开口叫了一声:“陆哥……”
电话那头一下子没了声音,陆闻川一愣,看了池苑一眼。
对方又歪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刚才的那一句仿佛做梦,只有嘴里不停咕哝着,咒骂周扒皮老板永远赚不到钱。
陆闻川没敢出声,他确信江昀清听到了,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对方没有追问,只是在陆闻川要开口解释之前善解人意地说了句“好,我知道了,你早点回来”,然后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陆闻川到家的时候客厅里没开灯,没有人在等。
他用卧室外面的浴室洗了澡,推开卧室门进去的时候,江昀清正背对着他侧躺在床上。
他钻进被子里,从背后凑上去问他“睡了吗”。
江昀清没有应,他便伸手探进江昀清的睡衣,摸他的小腹和侧腰上的纹身,又向上碰到了胸口的金鱼。
江昀清被他弄得很痒,躲了躲,没躲过去,被陆闻川捞过去压在了怀里。
“生气了?”
“没有。”
陆闻川主动解释:“他喝多了,在这边没有照应的人,咱们跟他也算认识,刚好顺路,就送了一下,不然大冬天这么冷,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江昀清仍旧不怎么高兴,但没表露出来,陆闻川身上带着沐浴后的味道,这样近地抱着他,让他感觉到了点儿安心。
他说:“我知道,不用你给我讲道理。”
陆闻川却又说:“可你今天都没有等我,不是说要等我一块组装圣诞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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