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上次你说可以给我安排一个客串……”徐应假装和简文彦聊戏,连忙一溜烟跟了上去,溜得无影无踪。
关汀:“沈总怎么突然大驾光临?这边影视城里沈氏的戏还没有开拍,不需要这么超前吧?“
沈康时不满:“怎么我过来就只能是来工作么?不能有些别的事……你脑子里就只有工作。“
关汀:“那沈总是有何私人事务?”
沈康时恨关汀是块木头:“我还能有别的私事?我来看你。”
这理直气壮的语气,令关汀扶额:“我……我又不是演员进组,只是来做前期考察而已。”
沈康时今天不仅有些粘人,还有些无理取闹。
“你在这里我就来探班,谁说只有进组的演员才能被探班?”关汀不解风情,沈康时气闷。
“好好好。”关汀忍俊不禁:“那现在看上啦,沈总还有什么安排?”
想到刚刚简文彦和关汀的亲密互动,沈康时莫名有些吃味。又想起先前和关汀在工作室共进晚餐时的对话。问道:“你不是说现在只搞事业,不谈恋爱?那刚刚怎么还和他走的这么近?”
原来是冲着这个来的,关汀明白沈康时又在胡乱吃醋,不由得有些好笑。
关汀拿出简文彦的红色炸弹,在沈康时面前晃悠:“他都发结婚请柬了,你还在吃什么飞醋?”
沈康时其实只是想找个理由和关汀多待一会儿,于是病急乱投医拉简文彦背锅,但看着关汀对自己纵容的样子又实在很爽,便又耍起赖来。
沈康时:“结婚了……也不见得保险嘛。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结婚了还在乱搞。”
关汀无语:“简总和付宁青梅竹马,他们可是真爱,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你别乱讲。”
沈康时作不可置信伤心状:“你向着别人?!”
关汀:“……差不多得了,沈总,再演就ooc了。”
两人笑作一团。
笑罢,沈康时正色:“那么,关先生,我能有荣幸作为你的男伴出席这场婚礼么?”
关汀笑眯眯作邀请状:“这一位置确实空缺,就劳烦沈总赏光了。”
沈康时狂喜地在内心尖叫,但面上绅士风度不减分毫。
沈康时:“多谢抬爱,沈某一定好好珍惜这个机会。”
婚礼现场盛大而浪漫。
一场婚礼将简文彦和付宁的相识、相遇、相知深情演绎,在场无人不被他们的爱情感动到落泪。
简文彦也特别感谢了他的友人关汀——自然,其中那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细节略去不表。
此时,关汀对简文彦早已真正的放下,对于他来说,见证这两人终于获得幸福,其实也是一件开心的事。
而他心中的那些芥蒂早已不再重要,更何况简文艳也已经是他重要的朋友。
当然每一场婚礼都少不了夸张抓马的事情,而本场的戏精场面全交给了简文彦那一位夸张的表妹孙莹然小姐。
在交换戒指和婚礼誓词时,孙小姐是哭的最惨的那一个。
倒不是因为她有什么坏心思,实在是他为这两人爱情感动。其实孙小姐算是他俩的cp粉,但是磕了那么多脸却没有个结果,便早已放弃,更何况后来出现了个关汀,横生枝节
——没想到柳暗花明,还能见到happy ending的这一天,简文彦和付宁竟然真的走上了婚礼殿堂。
孙小姐喝的酩酊大醉,已经失去了意识,在婚礼上抓住人就亲。
见旁边是个帅哥,孙小姐便不管不顾的扑到人怀里,眼泪鼻涕抹了高定西装一身,嘴里喊着我又相信爱情了。
而这个倒霉蛋不是别人,正是孤身一人没带男伴的林启逸。
林启逸可是服了孙小姐这个小祖宗,像块讨厌的橡皮糖,甩又甩不掉,扒又扒不开。
孙小姐像个八爪鱼一样的缠在林启逸身上。张嘴闭嘴都是什么“相信爱情”,倒显得他像什么始乱终弃的渣男一样。林启逸无奈对对众人连连摆手,解释自己和此人并无交集,情场老手林二公子从未如此慌张。
孙小姐大醉之下已经不省人事,林启逸连忙捞过被孙小姐带来的小明星,将人塞到他怀里。
这小明星并非熟脸,和在场众人也并无交集。这人其实是孙小姐之前打榜给流量时意外捡到的隔壁练习生。
后来打榜的事情没结果,这小明星也阴差阳错没能出道,兜兜转转去做了个小演员,可是并没有大红大紫。
小明星虽然踏进了娱乐圈的大染缸,但也是第一次来到这种纸醉金迷的场合。
孙小姐是小明星第一个认识的“贵人”,小明星其实心中对孙小姐暗暗有倾慕之情,但发乎情止护理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
孙小姐对她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儿也不太上心,只是带过来玩玩儿。
小明星不知所措地搂着大醉的孙小姐,而孙小姐已经醉得认不认不清人,乱糟糟地喊着帅哥,见他软软的可爱,□□着捏了捏他的脸蛋:“这是谁?还挺清纯……”
小明星脸色爆红。孙小姐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走,姐姐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关汀酒量一向不好,因此在喝酒这件事情上非常的有自控力。
这一整场他都十分安静,只有在誓言的那一刻轻轻的捏住了酒杯。
结婚誓词念起。
“……无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
“……相互拥有、相互扶持,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都不能分开。”
……
沈康时轻轻的侧过头去看向关汀。婚礼现场除了舞台中央,其余地方的灯光熄灭,而关汀的眼睛却亮晶晶的。
这一刻沈康是有千言万语想说,可是他一个字也没有吐露。
关汀摇晃着杯中的酒液,而沈康时静静的举杯。与关汀的酒杯轻轻相碰。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在碰杯后关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并非是什么高度的酒,可关汀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沈康时深情地注视着他:“这杯酒我先不喝,以茶相代。因为等下我想开车带你去个地方。”
关汀一愣,“带我去个地方,去哪里?酒店吗?”
这话语中似乎有些苦涩,沈康时知道他是想到了过去的某些岁月。
那些关汀和他在酒店纠缠的日日夜夜。
沈康时知道官汀还在介意。他并不回避曾经的荒唐。
沈康时说:“我为曾经的事感到抱歉。如果你还在介意的话。但今天不是。”
沈康时牵起官厅的手离开婚礼现场。
已是夜晚,两人驱车上山。
夜风吹过,关汀的头脑逐渐清明,本身酒度数不高,些许酒精也已被初夏的凉风吹散。光听想起在自己最痛苦的那个春天,他也曾经来爬山。而那个恍惚的午后,差一点让他自我了断。
而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那个山旁边那么近的地方,是他与沈康时在童年时校园春游的地方。
车子绕过一个山坡,来到了空旷无人的山头,月光很亮。
这里竟然有一个房车营地,关汀感到惊讶,他不知道在本市这里也兴起了这样的风潮。
沈康时踌躇:“我不清楚你是否喜欢露营。”
“但是我知道你喜欢在这种自然的地方,这会让你感到放松。”
关汀轻轻嗯了一声。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沈康时对他的了解好像又多了一些。
沈康时说,上次你和简文彦去露营。你在外边睡着了,你睡得可真香。沈康时微微一笑好像陷入了回忆之中。
这事情关汀有印象,他记得迷迷糊糊中自己被谁抱进了帐篷,原来竟然是沈康时。
好像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隐隐约约的串在了一起
关汀侧过头去,月光洒在沈康时的头发上显得格外的宁静。
沈康时说,可是我一夜都没有睡着,我从来不知道思念原来是这么难熬的一个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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