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屿一边受着良心上的谴责,一边又消退不了燃烧的躁动。
好不容易站起来一次的兄弟轻易躺不下去了。
他双手撑在盥洗台两侧,平复着这突如其来的兴奋。但根本就平复不下来。
鬼使神差地将右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摸出一条破破烂烂的黑色丝袜。
那天夏成宥在帐篷里脱下之后他悄无声息地捡了起来。一直揣在裤兜里。
此时觉得这行为实在有些变.态。
不知道夏成宥知道了会不会骂他是个变.态。
黑丝已经烂得不能看了。本身这丝袜质量就不好,摸不了多久就破了。
不耐磨。
周淮屿眼眶逐渐发红,看着手里这条被夏成宥穿过的丝袜,呼吸越发不平稳。
他忽然想起了夏成宥那三百多张私密照片,其中就有不少穿着这个的照片。
这一想就更加不可收拾。
拿出手机,打开那些图片,眼眸红得可怕。
最终他选择背叛良知,将礼义廉耻全部抛诸脑后。
厕所门关上的声音传到了夏成宥的耳朵里。
此时夏成宥端着煮好的醒酒汤出来,把碗放在餐桌上。本来想上厕所的,但见周淮屿在厕所里,就先坐在沙发上一边玩手机一边等着。
但是十几分钟过去了,周淮屿还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夏成宥觉得尿意有些明显了。
家里就只有一个厕所,只能等周淮屿出来。
夏成宥玩手机也玩不尽兴,因为一直憋着尿。双腿忍不住抖着,缓解憋尿的感觉。时不时地看一眼厕所门,就是没有一点要开门的意思。
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了。周淮屿到底在干什么?
便秘也用不了这么久吧?
不会是醉过头了直接晕倒了吧?
夏成宥这么一想担心起来,起身趿着拖鞋哒哒哒地快步走到厕所门前,敲了敲,语气担忧:“淮屿,你还好吧?”
问了一声没有回应。夏成宥决定如果再问一次还是没有回应的话就冲进去。
“淮屿,能听得见吗?”夏成宥又问。
这回里面终于有回应了。
“嗯。”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夏成宥觉得周淮屿的嗓音有点不对劲。会不会是厕所门比较隔音的缘故,为什么感觉周淮屿的声音低哑又粗重呢?
夏成宥:“淮屿,你在上厕所吗?”
“没有。”周淮屿。
没有?
夏成宥疑惑不解:“那你在里面干什么?能不能出来,我想尿尿。”
忽然夏成宥听到一声很低很低的闷哼声。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他又开口了:“淮屿,你什么时候能出来啊?”
门内的周淮屿也很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出来。他这是第一次用手,不是很有经验,并不知道怎么用技巧才能快速出来。
只知道这种感觉相当奇妙且享受。看着夏成宥的照片,摩擦着对方穿过的丝袜。
身体和心理被双重强烈的感觉刺激着。在礼义廉耻的道德谴责和朋友的真切呼唤中来回挣扎。
多重刺激下还是没出来。
“你多叫几遍。”周淮屿知道自己此刻的声音很不对劲,沙哑粗重得很明显。
门外的夏成宥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周淮屿到底在干什么。加之又尿急,脑子不太灵活,没往那方面想。
夏成宥在门外走来走去缓解尿急,为了让周淮屿快点出来,就听话地叫:“淮屿?淮屿?”
但是叫着叫着夏成宥就觉得很傻,很怪。感觉周淮屿像是在故意逗他。
夏成宥扶着厕所门,撅着屁股继续憋着,忍不住催促:“淮屿,你到底在干什么,快点出来吧。”
但是门内周淮屿没有回应他。
夏成宥直接动手去开厕门,但发现被锁住了。
搞什么?
夏成宥欲哭无泪,他总不能尿在外面吧。
“淮屿,我快受不了了,你什么时候出来啊?”
夏成宥弯着腰,焦急地跺脚。感觉自己像热锅上的蚂蚁,煎熬极了。
“淮屿,淮屿,淮屿,求你了,已经快四十分钟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淮屿……”
“淮屿,你快出来吧。我真的憋不住了。”
“淮屿……我真的快不行了。”
夏成宥捂着唧唧慢慢坐到地上,五官都憋得有些扭曲了,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五官皱成一团,模样可怜极了。
无力地拍打着门:“淮屿,求你了,我快要流了。别玩我了,求你了……嗯额……”
他真的快憋不住了。周淮屿太可恶了,到底在干什么。
夏成宥憋得浑身激灵了一下。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五十多分钟了。
天呐。
救命呐。
他真的要尿裤子了吗?
“淮屿……呜呜呜……求你了,快出来吧……”
终于最后一声呼唤,将周淮屿叫了出来。
厕所门打开,周淮屿的身影立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憋尿憋得很辛苦的夏成宥。
夏成宥只知道自己可以上厕所了,从侧边挤进去,根本没有注意到周淮屿眼里被欲.望充斥的可怕眼神。像一头没吃尽兴的野兽一般,强行压制疯狂的念头。
门一关上,夏成宥仿佛活过来一般,终于可以尿了。
尿完以后夏成宥犹如虚脱一般扶着墙,视线逐渐聚焦,瞥见灰色瓷砖墙上有几滴不明液体。
不是水。
夏成宥疑惑地蹲下去,扶着墙仔凑近仔细观察着。
忽然他闻到厕所里充斥着一种石楠花的味道。
刚才进厕所满脑子都是急着上厕所,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他有什么异常。
这会儿脑子清明了些,闻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夏成宥蹙着眉,充满探究意味地用手指抹下一滴在指腹上。
这……
难道是沐浴液?
但是又没有沐浴液的味道。
夏成宥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指腹,顿时脑中炸起一阵巨响。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震惊得无以复加。
惊呆了好一阵,夏成宥才缓缓回过神。
依旧有些难以置信,但这就是事实。
夏成宥听不见厕门外的动静,不知道周淮屿此时在干嘛。不知道有没有喝了那晚醒酒汤。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轻手轻脚地走出去。打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然大家都尴尬。
然而客厅没有人影。
周淮屿已经走了。
草草草!
原来周淮屿喝醉了以后会发.情?!
夏成宥还没从这件事的震惊中缓解过来,腿软地坐到沙发上,胸膛呼吸起伏着,目光发愣地看着前方。
在他印象中,周淮屿是一个寡欲的人。所以根本不会想到有一天周淮屿也会有那种欲望。还会自己弄。
而且还是在他的厕所里。
难怪刚才一直问周淮屿在干什么他不说,原来竟是这样的。
等等,五十多分钟?
周淮屿第一次需要弄五十多分钟?
如果不是自己一直在外面催的话,是不是还会更久?
这就可怕了。谁要是和周淮屿睡,估计床都爬不起来。
不过,刚才一直催周淮屿,会不会很不高兴啊。
夏成宥没注意到周淮屿出来时的表情,当时太急了。此刻想起来有点后悔。
思索再三后,夏成宥拿出手机给周淮屿发消息:【抱歉啊淮屿,我刚才实在是憋得太急了,不然不会催你的。】
消息发出去很久都没有回复。
出租车上,周淮屿一直看着夏成宥这条消息。
刚才夏成宥在门外一直叫,他是用了极大的克制力才忍住没有开门冲出去把夏成宥撕碎。
还好自己还有理智,不然这会儿夏成宥已经在哭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理智还能维持多久,只能祝夏成宥好运。
谁也看不出此刻衣冠楚楚的他,西裤口袋里揣着一条沾满的丝袜。
“师傅,开快点。”周淮屿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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