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澄也蹙起了眉,说出自己的疑惑:“奇怪,它为什么要让你像老齐?难道因为我喜欢老齐,它觉得让你像老齐,我就会跟你在一起?”
这也太……
替身梗过不去了是怎么滴?
“也许?”齐景詹若有所思,看起来也不太确定。
良澄脑洞大开:“可能因为我把剧情蝴蝶的乱七八糟,潜移默化改了?替身梗来了个交换,变成我把池瞻当替身,老齐代替了乐舒的角色?”
齐景詹额角一抽。
池瞻听着他一口一个替身,心里控制不住黯然,更叫他难受的是他满不在乎的语气,和曾经控诉他情绪激烈到跳海的仿佛是两个人。
他垂眸,一瞬间有点无法呼吸,这一刻无比清楚的意识到不一样了,不管是从前的嘉良还是记忆里和他相濡以沫到老的嘉良,完全不一样。
齐景詹问良澄:“你得到的那些记忆里有没有看到他有什么喜好?”
良澄想了想:“好像看不太出来,它塞给我的都是老年相伴的记忆,看着挺温馨——”
想起他刚刚嗖嗖飙过来的眼神,果断闭了嘴。
齐景詹这回倒是没在意,沉思了起来。
一时间三个人还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发现难住了,倒不是想不出原因,而是能想出来的可能性太多了。
本来出现命运就很玄幻,玄幻自然是无厘头的,思维发散能散出一大堆来,谁知道它有什么莫名其妙的逻辑,
良澄除了替身梗,还能想出n个梗来。
思来想去,最终只能先放一放,等有了进一步的线索再推。
话题拉回来,良澄就不客气了,直接道:“上次我们说的,你想通了吗?”
池瞻脸色不好,从进门就没好过,来之前的准备已经被打乱,思绪完全跑偏。
沉默片刻,说:“我想不想通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能不能想通,你们打算怎么做?”
良澄撇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干脆点不行吗,含含糊糊干什么,他最不喜欢就是模棱两可,想说随便爱想通不想通,奈何昨晚发生的事让他不能随性来,忍住吐槽的欲望道:“你能想通当然是最好的,首先自然是希望能有办法帮你摆脱那些记忆,找回真正的自己,如果你能和我一样看破,或许就会迎刃而解。”
听起来有点喊口号说漂亮话的嫌疑,但却是能想到最有效的,命运为什么要给池瞻记忆,还不是为了维护他们之间莫须有的情意,他没有了,就拉池瞻下水,如果他们都不惦念对方,说不定自然而然就拆了c。
原本可以撇开池瞻他们自己想办法,奈何昨晚发生的事直接掐断了这条路:他和齐景詹试验失败了!
第六十二章 试一试
时间倒回昨天,距离九天期限的最后一天,良澄正歪在沙发上嗑糖炒栗子,外卖送来的,虽然海城冬天的温度一直在零上不算很冷,但比起春夏还是凉了点,风一吹,越来越不想出门,两人只要没事就窝在家里不出去。
齐景詹剥好一个完整的塞到他嘴里,冷不丁说:“今晚我们试一试。”
良澄注意力正在电视上,没意识到他说了什么,哦了一声,等两个栗子送到嘴里才反应过来,瞪大了眼,不确定问:“你刚刚说什么?”
齐景詹眼含戏谑:“你说呢?”
良澄脑子轰一声,直接坐了起来,连拖鞋都来不及穿,手里剥了一半的栗子丢到桌上:“还等什么今晚,现在就走,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别急。”齐景詹将他拉回来,抽了张湿纸巾给他擦手,“你先别抱太大期望,我觉得恐怕不一定能成。”
“怎么可能!”良澄脱口。
你可是bug!
齐景詹将拖鞋踢到他脚边示意他穿上:“可不可能试试就知道了,我是怕你到时候太失望,先打好预防针。”
他这么一说,良澄心里跟着忐忑起来,不太想相信:“不会的,你肯定可以,没问题的……”
越说越虚,匆匆擦完手:“不行,你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没底了,走,现在就试,早试早死心。”
齐景詹已经习惯了他在这种事上的直白,当下也不和他拗:“行。”
等上楼进了房间,良澄拉着他直奔浴室:“就在这里,有水方便。”扒拉了一下洗手台上的油和小雨伞,“东西也齐全。”
二话不说就扒起了衣服。
齐景詹扶额,上前将人拉进怀里:“虽然是做试验,也不用这么直接……”
先给了一个吻将人安抚住,顺手点了按键给浴缸注水。
两人不是没有在浴室玩过,但这一次格外不同,仿佛燃起了一团火,稍微贴一下就烧得发烫,却谁也舍不得后退,飞蛾扑火般恨不能融到一起。
“乖,别急,先给你亲……”齐景詹哄着,耐心十足。
良澄还沉溺在深吻里,被吻得迷迷糊糊,直到温水迎面浇下来,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马桶上,齐景詹打开了花洒,强力的水流瞬间浸湿了全身。
齐景詹低笑着俯身下来,水流随着他的动作冲击到了胸前。
良澄一个激灵,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不让水落到眼睛里,水珠顺着脸颊下落,划入已经完全湿掉的衣领。
他眨了下眼,主动抓住了齐景詹的手,引着他将花洒往下。
齐景詹霎时呼吸一促。
两人仿佛踩在炙热的火里,只一个眼神就能燃烧起来。
“先洗一洗……”齐景詹哑声,拿来沐浴乳。
沐浴乳效果极好,又滑又腻,滑到良澄几乎坐不住,直往下溜,腰部腾空,双脚失去了着力点,只能靠后背抵着马桶盖,反手抱住水箱,另一只手抓住短硬的头发。
等冲完澡,整个人虚脱般瘫在了浴缸里。
“缓缓,让我缓一缓。”
“缓不了。”齐景詹后他一步冲完澡,过来将他从水里捞起来,低声哄道,“不想做试验了?”
他在浴缸边坐下,撕开手里的东西递给他,声音沙哑:“乖,帮我戴上。”
良澄红了眼睛。
……
天时地利人和,这么多天的亲昵不是白亲的,齐景詹熟门熟路抽出手指,一切准备就绪。
结果意外出现了。
先是莫名其妙滑进水里被淹,换到地上两人齐齐摔了一跤,想着床上总安全了吧,结果躺上去摆好姿势,床塌了。
——新买的,花了好几万的床塌了敢信?
良澄和齐景詹大眼瞪小眼,当下什么心情都没了,显然命运还在作祟,根本不让他们做成。
“你说如果再试,会不会房塌了?”良澄看着天花板幽幽道。
“也有可能天降一道雷进来。”齐景詹冷幽默了一句,起身去衣柜里拿睡袍,他早有心理准备,并不意外。
“那正好,把我们一起劈死算了。”良澄气恨道,随即沮丧起来,“完了,连你都不行,这是铁了心要把我和池瞻拉到一起。”
齐景詹拎了睡袍过来,笑骂:“胡说,我哪里不行。”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良澄爬起来,愁得头发都耷拉了下来,“等哪天我一觉醒来躺在池瞻身边,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瞎说。”齐景詹板起脸,给他套上睡袍,“它如果真能做到,早就做了,别着急,总有办法,想不想听我说说。”
良澄一听有门,心情立马安定下来,乖乖坐好:“你说。”
齐景詹将他拉起来:“塌了,别在上面坐,换个地方。”
两人换去了二楼的吧台,齐景詹拿了瓶酒出来,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醇香的酒下肚,焦灼的心情得到缓和。
“过来坐。”齐景詹又从柜子里拿了零食出来,招呼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等安置妥当,才将人拉到怀里,手指插入细软的发丝,慢慢按摩,安抚说,“别气,为这个把自己身体气出毛病不值得,也怪我之前没有给你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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