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意心身子一偏,差一点从牧靳呈身上滑走,稳住平衡后不死心地又凑过去,亲吻有些急切。
牧靳呈被拱得起火,“你干什么?!”
杨意心缩了缩肩膀,像是被吓到,恐慌地看着牧靳呈,“我……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开心?
牧靳呈被这个词逗笑,只觉得杨意心没有半点自知之明。
他定定地看着杨意心,突然摁着杨意心的脖子大力将人压向自己,粗鲁地接吻,啃噬蹂躏对方的唇瓣,不给杨意心任何退缩的机会,把苍白的嘴唇磨得通红。
杨意心被吓到,嘴巴和舌头都是疼的,下意识地想反抗可双手抵上牧靳呈的胸膛时又忍下力气,眼睫轻颤,刘海散开露出额头,一张脸完全暴露在灯光下,明明被吻得窒息想吐也不吭声,像一只乖顺的宠物。
他真的在认真完成情人的本分,万分顺从只为让牧靳呈尽兴。
大手抚摸着他纤瘦的身体,只有臀有点肉,其他地方瘦得可怜。
杨意心的脑袋又沉又晕,什么时候停下亲吻都不知道,眼前是一圈圈光晕,整个人被男人严严实实的笼罩着,对方散发出灼热的体温将他密不透风裹挟。
———正如先前所说,像一个玩物。
他做梦都想和牧靳呈肌肤相贴,但如今多了一份永远也抬不起头的身份。
他是个见不得光的情人,是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牧靳呈啃噬他的脖子和锁骨,留下鲜红的吻痕,艳丽的色泽堪比床头玫瑰。
略沉的喘息尽数喷在杨意心耳根,牧靳呈地低沉的声音带着质问:“这就是你说要我开心?”
杨意心陡然睁眼,一滴泪滑落脸庞,雾霾消散,混沌渐平,一个难以忽视的事实摆在眼前。
———他没有反应。
抑郁的人对亲密这事并不热衷,可以称得上冷淡,更何况杨意心还在吃药。
药物可以抑制起伏的情绪,同样抑制身体的激情,对“性”有影响也是药物的副作用之一。
所以哪怕杨意心这般主动,牧靳呈如他所愿反复撩拨,身体宛如一潭死水,怎样都掀不起波澜。
牧靳呈从杨意心身上起开,却被用来拦住。
“我……我可以的。”杨意心显然着急,浴袍松垮,半个身子露出来,消瘦更加一览无余,“你……你不用管我,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牧靳呈肌理紧绷着,脸色沉郁,“你说可以就可以?像个死人一样没有反应让我怎么尽兴?你情我愿的事搞得像用强,你觉得我能尽兴?”
“……”杨意心怔怔松手,脸色青白,难堪地低头,神色被刘海挡住。
牧靳呈再次扫向杨意心的身体,“瘦成骨头架子,抱起来膈手,也尽不了兴。”
杨意心很轻地嗯一声,把自己衣服拉好,“我知道了……后面我会认真吃饭。”
牧靳呈胸口堵得慌,不知道究竟折磨杨意心还是自己。
房间里的灯关了,黑暗是最佳的保护色,能平复所有难堪。
杨意心躺进被窝,习惯性侧躺把自己蜷缩起来只占了大床小小一块,拉上被子盖住头,窒息又不见光的环境缓解了不安。
蓦地,身后一阵蛮力将他拉过,紧接着后背贴上温热宽硕的胸膛。
被子下拉,鼻子露出来,新鲜的空气进入肺腑,让杨意心昏沉的脑袋清醒一些。
“想把自己捂死?”牧靳呈问,“又是一种新鲜的死法。”
杨意心的身体略显僵硬不敢动,心里贪婪男人的怀抱,“没有。”
准确来说牧靳呈并未抱着他,手臂都没搭上腰,只是身体贴在一起,这对杨意心来说已经很满足。
夜色藏住不堪也放大欲望,道德的绳索松弛,背德与纲纪可以短暂抛之脑后。
杨意心缓慢而小心地转身,不敢抬头看人,将脸往牧靳呈那边靠了靠,埋得更深一些,隔着一点点距离,看上去就像被男人很依赖地拢着。
安眠药的效果起了作用,杨意心很快睡熟,鼻息均匀绵长。
牧靳呈垂在一旁的手臂揽着杨意心后背,把人往怀中带,这下半点距离没有,亲密得好似热恋。
不知是不是被杨意心的影响,牧靳呈也开始睡得不踏实,一闭眼全是过去,一会儿是梧桐树下杨意心的笑,一会儿又是杨意心崩溃的哭泣。
黑水的海浪将他们吞噬,少年青葱在礁石上撞碎,徒留一摊冰冷砂石。
生物钟让牧靳呈苏醒,梦中的沉重延续,他情绪不佳,抬手捏了捏眉心,另一只手臂揽到虚无的空气。
床上空空,牧靳呈瞬间清醒,掀开被子下床,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就往外走,路过阳台时被花园里纤瘦的身影吸引视线,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他推开玻璃门,早晨清凉的风吹来,驱散噩梦带来的疲惫。
天色大亮,蓝天被洗涤过似的纯净,云雾卷卷,明媚但不炙热的阳光铺进花园。
杨意心正拿着水壶浇花,他是一个好学生,昨天认真学过现在做得细致专注。
花群灿烂,被水分滋养后越发绚丽,在阳光下绽放着动人色泽。
牧靳呈站在阳台看了杨意心好一会儿,这一幕曾在梦中不止一次出现过,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恍然。
手机铃声提醒着不是梦境,牧靳呈回房拿手机,听着电话再次站回阳台,看到杨意心站在栅栏边继续给菜地浇水。
来电人是卢召:“牧哥,木雕展览马上要开始了,意心哥的老师也一直在给他的手机发消息打电话催促着见面,让他回学校的事。”
牧靳呈的视线黏在杨意心身上,阳光温柔微风拂面,早晨的一切让他心情还不错,“你想说什么?”
卢召斟酌道:“已经这么长时间了,杨意心再不露面的话,我担心会出问题的。”
第46章 赔偿法
杨意心的“失踪”和牧靳呈不一样,即便被绑走是突发性计划,但牧靳呈有准备也有人接应,订婚本就是一个诱饵,后面只需要顺水推舟,这也是为什么牧靳呈消失这么久没有人找他。
在他的圈子里他并未失踪,只是出了个远门散心。
可杨意心再不社交,他也有自己的圈子,柯明蕊是他老师,还有同门同学以及关系不冷不热的朋友,木雕展即将开始,他身为借作品之一的“艺术家”完全不露面不合适。
牧靳呈可以隔绝杨意心联系外界,却阻止不了外界来联系杨意心。
挂掉电话后,牧靳呈保持着注视姿态,看着花园里的人浇完水,许是又有些走神,杨意心撞到篱笆,竹篱一下弄破了衣尾,也将他戳得生疼,水壶落在地上,哐当一声响。
牧靳呈眉心微蹙,刚想出声又见杨意心弯腰把水壶拿起来,低头看了看弄坏的布料,掀开衣尾时,腹部划出的一道红痕很是显眼。
杨意心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到牧靳呈每次见他受伤就满是怒气的样子,又害怕又无助。
他的确是没用的人,连浇水这种小事都做不好,笨手笨脚又把自己搞受伤……
“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
二楼愠怒的质问打断杨意心的自责,他茫然抬头,看见男人一脸不悦冷淡,不像是匆匆起床的样子,显然瞧了许久。
牧靳呈:“浇个花都能浇成这样,你倒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杨意心像个犯错的孩子,“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当然不是故意的,你还是故意的可是见血的程度,”牧靳呈犀利道,“我早就见识过。”
“……”杨意心的手指搅着破掉的布料,清瘦的身子微微弓着,只能抱着水壶听候发落。
牧靳呈语气不善:“还愣着干什么?滚进来换衣服。
杨意心放下水壶进屋,犯了错心里虚,楼梯走得很慢,刚到拐角处就看到二楼楼梯口站着牧靳呈。
男人穿着浴袍也减缓不了凌厉的气势,眉头紧紧拧着,棱角分明的脸盖着一层寒霜,垂眼看人时有几分不耐的睥睨,“你属蜗牛的?要不要给你装个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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