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输了一下午,但韩隽一点不见郁闷,“有什么关系,这不是有荀哥给我兜底吗?我可没什么损失”筹码是荀奕换的,没让韩隽出。“倒是谢谢荀哥一下午的场外指导教我打麻将。”
两声“荀哥”喊得荀奕舒坦极了,荀奕不计较这点娱乐小钱,只是带着暗恋对象输一下午开场还喊话“教学局”面子上有点挂不住罢了。
晚上来的人不少,又是喝酒吹牛老节目。来人大部分都是荀奕朋友,不乏球友牌友。韩隽无奈地看了眼身边的交际花,感觉自己长路漫漫。
韩隽在学校名气不小,即便是初次见面大家都很热情,几个omega在角落扭成了麻花。
武盛然扬言要把下午输的份赢回来,喊话钟玉来“吹牛”。
“韩隽来不来?”
荀奕听见他招呼韩隽下意识要拦,这帮人不像陆青升,喝起酒来特别疯,玩得大赌注也大。韩隽连麻将都不会打,这骰子定是玩不来的。输点钱没事,万一被针对灌酒了怎么办。
“来。”
荀奕:“别听他们的。估计看你小白等着拿你开涮垫背呢。”
韩隽安抚性捏捏他指尖,嗯,指腹也软软的。清吧以暖色灯光为主,显得人眼睛格外亮,暖橘光映照下的琥珀色虹膜像生啤经过处理,沉淀、过滤最终变成清澈口感绵柔的纯生。啤酒不醉人,那也抵不住某人自醉。
“你都带我出来玩了,哪有一直被你护的道理,不是扫大家兴吗?”
他没接武盛然递来的骰盅,跨过荀奕坐进去,大腿紧贴着荀奕的。
“不用。”
然后荀奕眼睁睁看着他心目中的不抽烟不喝酒不沾恶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高岭小白花从外套里摸出了一个小夹包,然后从里面倒出五颗印着Gucci镶金logo、绿白渐变色的骰子。
这哪是不会玩啊,熟到工具都随身带着呢!
作者有话说:
哈哈,我又半夜更新了。
虽然是第一次写长篇但是这篇真的写得我好爽啊。好喜欢他俩。
第24章
一套操作把对面武盛然看得直愣愣的,咋舌问:“这还能自带呢。”
能贴身揣着骰子来酒吧的荀奕也是第一次见,知道韩隽在细节上讲究,实在没想到少爷随便玩个酒桌游戏都用小四千块钱的骰子,一晚上下来整桌酒钱都保不准有五颗小石头贵。荀奕心里腹诽:甩丢一颗雇十个人找都不夸张。
“嫌公用的太脏?”荀奕晃晃腿碰了碰韩隽膝盖。
韩隽轻轻撞回去答:“也不是,主要是公用的款式、质量不一样,手感不好。”回答完荀奕才慢吞吞补充:“想到今晚肯定是要来这儿玩的,所以出门的时候随手揣口袋里了。”
这家酒吧荀奕常来,整间清吧装修成了藏风,最底下一层包厢半开放式对外,围成个很大的半圆,可以看到正中间露天的一个小舞台,会有驻唱歌手和乐队表演。这层主要是吃饭用的,这家的菌汤火锅和牛羊肉不错,荀奕爱吃,几乎每两周来一次。二楼往上才是酒吧本体。
先是叫了几个套餐,里面大概有十瓶1664白,接着还点了一扎科罗娜在桌面上一字排开,侍应生依次开好瓶盖。
荀奕对韩隽的骰子有些好奇,韩隽捏起一颗放到人手心里。
“嗯,感觉上是沉些。筛盅呢?这么贵的骰子用公用塑料的筛盅不合适吧?”荀奕调侃。
“没买,不好带。”
“哦,那下回你生日我给你送个Gucci的牙杯,你凑合着配套用用吧。”荀奕眼神里挪揄不减,食指隔着裤子在韩隽大腿上刮了刮。
坐在旁边的孟梓焦把两人小动作尽收眼底,觉得两人之间气氛颇有古怪。
韩隽听出来荀奕在调侃自己,“铺张浪费。”
“咋,你当我们面掏出这副骰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在闷声装大逼?”
韩隽从拼盘里拿起根薯条蘸好番茄酱喂荀奕嘴里,压低声音:“我是你带来的人,装的逼都是给你长脸。”
alpha不吃这套,冷哼一声心想:这才哪到哪儿啊。你要真成我的人了才叫给我长脸。
五人场,顺时针从钟玉开叫。
“六个二。”
武盛然:“这把很保守啊,八个二。”
荀弈思索了一下跟着喊:“十二个二。”
韩隽:“十三个五。”
孟梓焦:“……十三个六。”
到这儿气氛开始紧张了。钟玉开局喊得过于保守,可见这把摇得一般,如果继续吹钟玉被下家开的可能性极大。目前孟梓焦已经喊到十三,超过了危险数,输掉概率大于五成。
钟玉掀盅最后确定一次骰子点数,武盛然等不及直接喊“我跳开!”
跳开的意思是跳过上家开盅明牌。罚酒翻倍。
荀弈:“胆子这么大,今天下午输怕了啊。”
大伙掀盅明牌。
“差俩,孟孟喝酒。”
“你挺敢喊啊,这都不开我。”荀弈俯身凑过去看韩隽点数,发现这人手里一个二都没有。
“不想你喝酒。”韩隽自上而下盯着人发旋,实话实说。
“嘿。”荀弈觉得新奇。以前喝酒的时候从来没人维护过自己,玩骰又不是打麻将,输赢不那么重要,主打一个喝酒气氛。要别人说这话荀弈会觉得这人没劲且事多,恰逢从韩隽嘴里说出来便格外动听。坐在柔软的沙发里荀弈心也跟着软了一块儿。
骰子不讲技术,全凭心理博弈。
第二局荀弈摇了个11344。上局武盛然赢了这把轮他先喊。
武盛然:“七个三。”
荀弈:“十一个四。”他喊得放肆,挑眉看向韩隽。
韩隽瞥了人一眼,在众人惊讶目光中喊出:“十个四,斋。”
喊“斋”的时候韩隽表情都没变,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把下家唬得心惊肉跳。
又是孟梓焦骑虎难下,“卧槽,这我到底飞不飞啊?飞回去还是开他都不好说,不会又我喝酒吧!”
跟斋往上孟梓焦肯定又要被开,但是韩隽当初那套自带骰子的操作和稳如老狗般的气场让大家下意识不敢轻举妄动。
“你飞呗。”荀弈贱兮兮的。
“别听荀弈的,开他!十四斋了你还不开?脑子有泡呢。”钟玉在对面拍着桌一脸兴奋,“让他喝!”
孟梓焦自己手里有个四,转头看了眼韩隽,然后对上了韩隽深高莫测的眼神,瞬间脊背发凉。
“万一他还真摇出了个豹子怎么办!”
荀弈不耐烦道:“怕就接着喊,要么飞要么开要么跟斋,磨磨唧唧什么!”
孟梓焦眼睛一闭咬紧牙关:“开!开!”
斋后赖子不算。韩隽荀弈手里各两个四,孟梓焦一个,武盛然和钟玉一个都没。
韩隽被起哄喝酒的时候很安静,不和他们打趣,拿起一瓶1664怼上就喝。
荀弈担心他酒量,双手抱胸整个人陷进沙发里紧盯人不放。
随着酒液见底,瓶子越抬越高,仰起的下颚把颈部线条暴露得一览无余。酒吧里灯光很暗,下颚线突破阴影愈显锋利,颈侧青筋清晰可见。韩隽白得过分,静脉血管在皮肤下呈现出青蓝色。喉结滚动,可以想象酒液以怎样的速度经过嘴唇、舌尖、滑过喉部进入更深。虽快,但韩隽喝得很斯文,并没有多余酒渍溢出,荀奕自顾自想象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一瓶啤酒下肚韩隽没什么变化。他拿了个空杯放面前,把喝空的酒瓶倒扣其上。“没养。”
“嗤,量你也不敢养。在我台子上养鱼的最后都尿裤子上了。”
“这么狠啊,那我乖乖听话,荀哥别让我尿裤子。”韩隽手撑住沙发,矮身倾向人卖乖。
荀奕“哼”了声,伸手盖在人脑袋上揉了把。说是“揉”,说“搓”更合适。掌心蹭过发顶,掌心温热传递到发根,再到大脑皮层。alpha的手掌很大,也很有力量,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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