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难吗?
姜宁打开洗手盆的水龙头,拢着冰凉的水往脸上扑,几次降温后,他抽过纸巾随便擦了几下脸上的水珠,更重要的是仔细地把手擦干净。
虽然他以前对这种自己动手的事情并不热衷,次数也很少,但也不代表没有。
只不过是回到最原始的方法而已。
浴室的隔音性很优越,不用担心里面的声音传出去,等姜宁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
他打开门,卧室里依旧留着那盏暖色的小夜灯。
而床上的人已经躺下了。
姜宁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靠近床边,在关灯前他看了一眼似乎已经睡着了的陆知寒。
闭上眼睛时眼睫毛显得格外长,软软的,让人想要上手摸一摸。
姜宁不自觉地压低身子,心想摸一下应该没有关系,但他的手指还没有碰到那柔软的睫毛。
床上的人忽然就醒了。
陆知寒的瞳色在光线下偏向剔透的琥珀色。
姜宁颇有几分尴尬地收回自己的手,“吵醒你了啊。”
“没有。”陆知寒道:“我根本没有睡着。”
“为什么?是因为我刚才在里面的声音很大吗?”
姜宁不禁脸颊又开始发烫,难道是他刚才的声音弄得有点大,吵得陆知寒都睡不着?
这也太社死了。
陆知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侧过身环住他的腰,问:“之前每次你都要闹这么久,刚才也才半个多小时吧,真的够吗?”
姜宁浑身一僵。
简直被陆知寒戳中了死穴,但还硬着头皮道:“还好吧,我其实需求也不是那么的大。”
“是吗。”
陆知寒语调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像是小小的钩子,在他的心尖拨弄了下。
姜宁本来就不坚定的自制力,霎时间溃不成军。
那种事情怎么可能自己会满足,更别说是钻石一样的年纪,够吗?不过都是强撑罢了!
察觉到姜宁的僵硬,陆知寒大概知道他的顾忌是什么,比起让自己委屈巴巴去浴室,也不肯提出自己的需求。
陆知寒声音很轻,像是哄小孩一样,“其实有很多种方法的,都会比你自己动手要好。”
有很多方法?
姜宁茫然的对上陆知寒的眼睛,然后看他掀开被子,那是一双又细又直的腿,因为常年的肌肉运动缺少,在恢复行走能力后也比普通男性更细,几乎没有明显的肌肉线条起伏。
“腿不舒服了吗?”
见他还是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陆知寒不禁失笑,想起了第一次时他毛躁又不得章法的样子。
没想到这么久了,还是意外的单纯。
陆知寒握住他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靠。
这双不良于行的腿曾经是他的禁地,无论是谁提起或者碰到,都会让他想起曾经的疼痛和一道道车祸后遗留的伤痕。
姜宁却从不觉得那些痕迹丑陋,经常会用粗糙的指腹摩挲,让苍白的伤痕鲜活起来。
他思绪飘摇地乱想着,直到手被夹住。
姜宁才猛然回过神来。
他的手被夹在中间,力道不大,甚至他想就可以很轻松的把手抽回来,但他却像是被定住了,整个人一动不动。
陆知寒问:“就是这种方法,要试试吗?”
不需要用言语再说得更加透彻,姜宁就已经读懂了接下来要怎么做,先前的顾虑和犹豫统统丢到脑后,只声音沙哑地吐出一个字,“试。”
姜宁毕竟憋了那么久,说试也不会就这么快结束,好在第二天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晚起也没有关系。
天边泛白时,姜宁吻了吻陆知寒的眼角,清理的工作很简单,他抽了很多张湿巾擦干净后,紧紧依偎着身边的人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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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规模盛大婚礼,没有任何意外的成为了第二天的新闻头条。
本来只是财经版块的新闻,但因为报到新闻里间插的照片,讨论的方向逐渐从“这次商业联姻后两家企业带来的行业影响”变成了对两人的重点关注。
记者拍摄的照片有多个角度,但无论是哪一张,照片里的两人都格外的俊逸。
评论区十分热闹:
[只有我注意到图片上的两位都很帅吗?]
[可恶丑陋的资本——算了这对那么帅就先不骂了。]
[这不仅门当户对,而且颜值也帅得难分伯仲,各有各的风格。]
[但凡现在的偶像剧能找出两个这种水平的演员,我也不至于这么久都磕不到cp。]
[在磕了在磕了]
[不是吧哒姐,这么假的营业cp也磕?那个秋家的继承人这么年轻,还长得一张渣男脸,估计私下各玩各的。]
[?楼上平时趴在床底看到了?]
[有胆子的就别删,这两家的法务部出了名的厉害,敢造谣就等着进去蹲吧。]
就在这几条消息撕起来时,又有新的消息弹了出来——
[我是当事人之一的大学同学,他是很年轻没错,今年才大一,不过他不是什么渣男,也不是什么用钱砸上大学的混子。
他是我们临江医学院的,这有多难考就不用我再解释了吧?他在学校绩点很高,技能比赛获奖,我作为他的同学,自愧不如。
关于他们的感情是不是真的,我就简单说几件小事吧。
军训的时候,大佬不仅亲自过来探班,(ps:还给我们学院送了一星期的下午茶,)而姜宁本人也天天回家。]
这条消息发出去后,质疑的声音小了很多。
而另一边的校园论坛里。
【终于知道姜宁的结婚对象是谁了!】
【我磕的cp真的结婚了呜呜呜】
【居然有人质疑我磕的cp是假的?气死了,还有说我们学校是野鸡大学的,家人们,我真的忍不了一点了!】
【我已经爬过去对喷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自发澄清,舆论自然朝着一个好的方向发展。
在家里看着这一切的姜鸿志气得把手机摔在地上,可偏偏他没有别的方法撒气,昨天姜德从婚礼回来就发疯了似的打了他一顿。
说:“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必须取得那两家的原谅,不然你就滚出这个家。”
姜鸿志本想要抓姜嘉宇去赔罪,但是这个兔崽子精明得很,从高考后就去了国外的大学,一次也没有回来过,简直比姜宁更加白眼狼。
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带着脸上的伤,妄想可以试一试苦肉计,骗一骗还不清楚内情的秋家。
姜鸿志和姜德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秋家的私人度假庄园,在管家通报过后许久,他们才被放进去。
庄园内外还有各种没有拆掉的新婚装饰,看起来喜气甜蜜,和姜家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自己有钱的装修不同,秋家的内饰低调内敛,但随随便便的一幅画都价格不菲。
他们更是恨,差一点这些就能是他们的了。
管家将他们带到书房,秋文彦坐在办公桌前,他看起来俨然和刚回国时是两个人,精神好了,身上的气质也越发儒雅。
“你们来做什么?”秋文彦语气算不上多客气。
但姜家父子此时根本管不了那么多,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演技,还没说话,眼泪就先落了下来。
姜德翻出了家里为数不多还可以找到的关于姜宁的物件,道:“秋先生,姜宁在我们家生活了这么多年,我还是舍不得他,现在我年纪大了,看到他留下来的东西就忍不住伤心。”
他声泪俱下,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是什么感人至深的场面。
但秋文彦看了只觉得很搞笑,如果不是他们自己送上来,他还不打算这么快去找他们算帐。
他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这么说来,你们和小宁的感情这么深,又替我抚育了他十几年,我可得好好报答你们。”
他的话让两人心里一喜,没有想到居然这么顺利。
但他们也不是短视的人,只要和秋文彦打好关系了,现在暂时不拿好处,将来也多的是机会。
姜鸿志道:“秋先生您别误会,我们不是来挟恩图报的,只是怕您被一些风言风语给误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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