瘀青是被众人欧打时留下来的,而吻痕和牙印……他只要一想到这些痕迹留下的厡因,就羞愤交加,耻辱得眼框都红了。
索性不再去看,粗略的冲洗了一遍,酸痛的身体被温水冲刷,洗掉身上干涸的污秽和汗渍,感觉总算舒服了些。
不估是不是被注入那不知名的春药所留下的后遗症,脑袋昏昏沉沉,站都站不稳,勉强着给学校的老师打了个电话,随便扯了个理由请了个假,这才又重新躺回床上。
不躺下还好,一躺下只感觉天旋地转,迷迷糊糊的昏睡了会儿,却总是睡不沉,醒来看了看时间,才睡了不到一小时。
不管怎么样,身体总算感觉好受了一些,索性从床上爬了起来,随便找了一点吃的垫了垫肚子。
苏南不是那种矫情柔弱的人,从小在村子里长大,皮糙肉厚,就算受点伤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可这次却不一样,忽略那被欧打的皮外伤,最让他受不了的是身后那难以启齿的地方。
一阵阵的又胀又痛,似乎是肿了,稍微走路就摩擦得火辣辣的疼,虽然对这种事不太了解,但苏南还是知道这种情况下不用药的话,那伤只会继续恶化。
只是这种难以启齿的伤势,他又怎么有脸去医院检查开药,但对于这样的伤势需要用什么药他也完全没有概念,; 前想后还是找出手机拨通了那个曾经他万分熟悉的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接了起来,见是苏南来电,那人似乎很开心的样子,『你这小子终于想起你炎哥来了……』
听到男人一如既往的开朗的声音,苏南原本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一些,闷闷的叫了一声,「炎哥,突然给你打电话没有打扰到你吧……」
『你说这什么话?炎哥不管多忙,能接到仔你的电话我都高兴……』
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顿。突然认真了起来。『咱俩分手之后都过了两个月了,炎哥还真想你的,你走之前炎哥说过,有什么困难尽管给炎哥打电话,你突然来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有事尽管说,只要炎哥能做到的肯定竭尽全力。』
苏南不知怎么眼眶有点发热,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前男友炎泽。
大部分的人都以为,GAY通常都是那种浓妆艳抹娘里娘气的样子,而像苏南这种,长像粗狂周正,皮肤黝黑,身材健硕男性荷尔蒙爆棚的人根本不可能会是那类人,可偏偏他天生就是,在老家上学的时候,他隐约意识到自己跟其同学的不同,那个时候他还小,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以为自己得病了,害怕又自卑,以至于他渐渐变得沉默寡言,平日里也是做得多说得少,生怕让其他同学发现他的不同。
等到去了外地上了大学,接触的知识面渐渐广了,这才慢慢的了解,他并不是病了,只是性取向和大部分人不太一样,害怕被人当做异类,心中依旧压抑着、控制着,直到工作两年后调到了这个思想相对开放大城市,这才敢稍稍表露出来。
炎泽就是那时候经朋友介绍给他认识的,这个男人长得一表人才,英俊高大,性格也开朗健谈,他这种类型在圈子里,是众人追捧的对象,喜欢他惦记他的人更是数不胜数,这么优秀的人,平凡朴素的他是想都不敢想。
却没想到两人竟然还真的就在一起了,两人在一起后三个月就住到了一起。
在一起的日子过得安稳又舒适,炎泽对他也很好,体贴又温柔,就算两人条件悬殊也从来没有嫌弃过他……他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永远继续下去,却没想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渐渐发现炎泽对他的喜爱和关心并不是情人的那种,而在这个男人心里有一个忘不掉也逃不掉的人……
分手是他主动提出的,说不难过是假的,他用了整整两个月到至今才差不多从失恋的阴霾中走出来,却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苏南并不是不知道男人之间该怎么做,但是在他的潜意识里这样亲密的事要和自己最爱的人做才可以,就算他和炎泽交往的一年的时里两人也都想敬如宾,这种事是想都没想过的,而如今自己却被一个刚见的男人做了那种事,自己引以为傲的力量和体力在那人面前完全不值一提,被那人压在身下翻来覆去的操弄,还十分愉悦的呻吟高潮,光回想起来訧觉得耻辱又难勘。
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如噩梦般的记忆,苏南努力让自己有些吵哑的声音紁变得平稳,「炎哥,也、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朋友他也是圈子里的,然后,他和他……男、男朋友做的事候受伤了,挺严重的有点肿好像还裂了……然后挺难受挺疼的,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药,我就想你之前有谈过对像,应该知道一点,所以就打电话帮他问……」
『这就这小事啊,我还以为你突然打电话来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呢……总之你没事就好……』听闻不是苏南的事,电话那头的炎泽似乎松了一气的样子,依旧耐心地道,『你那朋友是第一次吧,那他男朋友也太不靠谱了,那种地方受伤可是很受罪的,要消炎止痛,饮食上也要注意,这段时间尽量吃一些清淡的食物……』
炎泽似乎在这方面懂得挺多,详细的苏南讲解了一遍,又跟他说了几种药店可以买到的药,这才依依不舍的挂掉电话。
忍着身后强列的不适去了附近的药店买了药回来。忍着羞耻感趴在床上笨拙的一点一点的抺上药,苏南心里羞愤不甘无奈混杂在一起,说不出的滋味。
不想就这样放过对他做了这种事的那个男人,可是又无计可施,金驰那么危险的人物,有权有势,背景更是他无法想象的,他只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平民百姓,在这种人面前跟本不值得一提,他要是上门讨公道,只会是送上门让金驰继续拿捏折磨,更何况这种男人被男人强的事也不是什么多光彩的事,他又是学校者师,如果被学校知道这件事他影响也不好,搞不好他性取向的事也会被现……
苏南原本不是多聪明,反应也有点慢,突然遭遇到这样的打击,脑袋糊里糊涂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虽然对于金驰对自己做的事很气愤,但分析来分析去心也只能忍气吞声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涂抺的药发挥了作用,到了中午苏南就感觉身后的位置不那么难受了,托了自己身体强壮的福,疼痛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这种事实在不值得他请一天的假,更何况在家中他还会胡思乱想,干脆顶着满身的伤又去了学校。
同事们看他那肿了一边的脸颊都吓了一跳,苏南也只能随便扯了个里由,说自己不小心出了车祸,然后在同办公室的老师们同情关怀的目光下去了教室。
虽然当时听说于沐跑掉了,但苏南还是担心于沐的安危,所以特意来找他询间状况。
教室里的于沐正低着头出神,眼睛红肿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见苏南走进教室先是楞了楞,而后慌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表情明颢有些激动。
虽然于沐看起来安然无恙,但苏南还是不太放心,把他叫了出了教室,带他去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简单的询问一下之后的情况。
从于沐口中得知,他当时跑掉之后第一时间报了警,又担心苏南安危便壮着胆子原路反回,躲在那个别墅的草丛里,紧密的观察着门口的一举一动。
他睁睁的看着警察到了门口,但只是在门卫处简单的解情况之后便离开了,看着远去的警车,当下他的心都凉了,知道他们这种人找警察也没有办法,最后想来想去只能去求金昭。
「老师,真的很谢谢您。」于沐眼眶有点红了,黑漆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感激之意,对着苏南深深的鞠了一躬,「没有您的话我搞不好会被揍死,是您不顾安危救了我,还害您受了伤,您对我的好我一定会记得,只是金昭的事情我一人做事一人当,金昭的父亲要教训的人是我,老师您千万不要再介入了,我己经连累了您一次,不想再连累您第二次了……」
苏南知道于沐是个好孩子,看着他这副认真的跟他道谢的模样,身上的偒痛似乎都减轻了许多,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黑漆漆的的头发,「别说什么连不连累的话,你是我的学生,你有危险我当然会尽帮你,你也不要太担心老师,老师这么壮,受点皮外伤很快就好了,至于金昭父亲那边,我想他应该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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