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往在一些特殊的时候有奇怪的感应,文仲青虽然不相信什么玄学,不过对这种事也有几分在意。像现在他就特别想见付临,虽然他没有离开他多久。
付临的病房原本两分钟就能走到,文仲青却用了跑的速度。到他门口的时候文仲青正打算推门进,却见着了一个让他意外的人:付冬云正站在付临的床头,看着空空的病床发呆。
文仲青心里一阵翻腾,付临去哪里了?原本他这样的“病人”只会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这时候却不见了。
“他去哪里了?”文仲青听着了自己气急败坏的质问声。
付冬云回过头来,看到他微微惊讶:“我刚刚进来,就没见着临哥?”
谁是你的临哥。文仲青对付冬云原本的一点儿怜悯在他跟游芳串通害付临的时候消失得一干二净,也不打算对他有什么好态度。
“是不是你叫人弄走他?”文仲青个子比付冬云高出三四公分,轻而易举地将瘦弱的付冬云提了起来。
“我叫谁弄走他呀……”
付冬云对文仲青突如而来的粗暴有些不适应,神色变得畏畏缩缩,不断往门口张望,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呼救。文仲青脑子一下清醒了,松了手道:“这里是医院,到处都是摄像头,你想抬走一个活人也不容易,我就相信你。”
付冬云蹙了蹙眉,小声道:“临哥一定是生我的气,我本来是来道歉的。”
文仲青心里骂他忘恩负义,谁要接受他的道歉?
付冬云之前还在游芳房间,就这一点时间组织人手弄走付临似乎也难做到。文仲青道:“你走吧,我会找人的。”
“临哥是不是醒了?…………”付冬云的眼忽然亮了。
文仲青露出个难看的笑:“他醒了会不通知我吗?”
第57章 死了才好
他现在不想搭理付冬云,但付冬云跟个膏药似的,说了半天话也没走的意思。文仲青看着虚掩着的厕所门,忽然伸手推了开。付临晚上的时候和他说过,躲在隔壁屋子的厕所里。那会不会现在也在?……
事情往往都不尽如人意。文仲青看着空空荡荡的厕所,一阵失落。付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去了哪里?从他去游芳病房,付冬云这段时间也不知在做什么。
文仲青关上厕所门,在里头拨通了付临的手机。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电话那头是毫无感情的自动应答。文仲青清楚,付临的手机一直都是振动模式,关机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
可现在他应该去哪里找他?文仲青想来想去,只有去查医院的监控录像。付临不可能从窗户出去,从门出去的话是一定会出现在摄像头里的。
他现在作为付临的爱人,自然有查监控的权利。
文仲青皱起眉头,握着手机的手发紧。等他从厕所出来时,发现付冬云已经不在了。大概已经回了游芳身边,文仲青想。
录像的调取并不如想象的顺利。文仲青费了不少气力说服医院的保卫科,连结婚证也一并出示了。在他的有理有据的“纠缠”下,对方总算是同意了他的请求,替他调取了离付临病房最近的录像画面。
画面显示在他离开病房的不到半个小时时间里,确实有人到过,而且是两人。张闻和冯迢是文仲青交待过来保护付临的,所以这两人出现在镜头里文仲青并不意外。
视频里冯迢和张闻进出过付临的病房两次,再后来就是付冬云。
付临根本就没有从病房里出去过。
“有你要找的人吗?”医院的安保人员问文仲青。
文仲青重复盯着录像画面看了两遍,付临根本没有出现在镜头里,难道还能长翅膀飞了?而冯迢张闻段时间里进出房间两次,冯迢肩上还背了一个黑色的双肩包。
文仲青心中忽然有了一个猜测,扬起嘴角笑了一下。他这突然的笑让一旁的保安莫名其妙:这人是傻了吗。
文仲青快速拨通了张闻的电话,果不其然,对面那头的张闻很快将电话接了起来。
“喂,文总。这么快就知道了?”张闻的话中有一丝紧张,又有一点欣慰。
“你们搞什么啊?”文仲青嗅到了一丝不寻常。张闻既然电话是通的,那说明事情还好。
“文总您来停车场细说,我们等您。”张闻那头显然不想透露多余的信息,说得含含糊糊。
文仲青正想问问付临在不在,电话那头匆匆挂断了。
文仲青盯了手机两秒,想骂又忍了。什么时候雇员能这么随便的挂雇主的电话了?张闻说的“我们”,是指付临和冯迢吗?
文仲青收起手机正抽身要走,后面的保安把他叫住了:“不查了吗?”
“不查了,你也看见了,人飞了呀,我只有去天上找了。”文仲青不负责任地开了个玩笑。
“…………”
在对方茫然的目光下文仲青迅速离开,付临到底有没有和张闻他们一起?他迫切地想知道答案。文仲青乘电梯到负一楼,刚出电梯口就见着了冯迢。
冯迢似乎是专程等他,见着他点了点头道:“文总走这边。”
两人只是走路并不多话,在人来车往的车库并不打眼。冯迢将文仲青带到一辆黑色的七座车上,除了副驾驶上坐着的张闻,后座上还躺着一人。文仲青深吸一口气,拉开车门果真见着了付临。
付临正眯着眼养神,见着车门打开,睁开了眼朝外边的文仲青招了招手。
文仲青钻上车挤在他身边,黑着脸问:“你手机怎么了?”
付临脸上有些不好意思:“没电了,装睡起就没充过电,能撑到现在不容易了。”
“…………”
文仲青觉得自己担心他有些多余。
“你怎么知道给张闻打电话的?”
付临的表情看起来怎么都有些揶揄的意思,文仲青依旧还在不爽:“发现你不见了,去查了监控。”
上了驾驶座的张闻应景地吹了声口哨。
“你要干什么好歹先跟我说一声。”文仲青皱着眉,转向前排的人:“还有你们两个!他手机没电了你们手机是也没电了?!”
“是。”张闻飞快答道。
“我说吧,你们这样没用。”冯迢的一颗脑袋转了过来,朝后边看了一眼。
“你看出来了?”
付临的声音实在好听得让人不忍心骂,文仲青只得多瞪了他几眼。“呵,冯迢的个子你伪装不了,所以是跟张闻换了衣服吧?之所以他们来去两趟,是因为有一趟是接你出去了。”
付临笑着“哦”了一声。
“哦什么哦,你别把人当傻子!”文仲青依旧没好气,伸手要抓付临。
付临握住他手忙道:“张闻说这样不至于让人见着我醒了,可你不还是知道了吗?”
文仲青被他带得往前一凑,离付临的脸更近了些,忍耐着怒气看那张心仪的脸。“干嘛要跑出来?”他正准备回去和他说游芳要翻供的事,付临这时候跑下来被人知道了会有些被动。
张闻忽然插了嘴:“文总,是我们的意思。”
“…………”文仲青正找不到发泄的借口,张闻这么一说当即要发作。
“你别急,听听他们的说法。”付临这一趟听他们的安排出来,其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能让二人做这个决定的,不是什么小事。
冯迢对文仲青道:“原本我和张闻是按时间过来,可在这下边发现了一些可疑的人。”
文仲青道:“说来听听。”
“我当时停车,是冯迢注意到的。我记性不好,他跟我说的时候我也半信半疑。”张闻插了一嘴。
冯迢看了他一眼,继续说:“我昨天走的时候就见过那些人,今儿见他们又在这儿,不是很奇怪吗?”
他这句话引起了文仲青的警惕。他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付临的病房被人擅闯、游芳受伤的事。如果对照着冯迢说的,他很有可能目击到了行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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