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人很贪心地想占为己有。
“怎么不说话?”饶霖畅见谈越傻愣愣地盯着他看也不说话,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挥动在眼前的手在空气中带起阵阵清香。
谈越在好闻的清香中逐渐回神:“嗯?”
乔南星在一旁抱着胳膊打趣:“谈总,我家畅畅公主是不是特别好看啊?”
谈越看他一眼,语气淡淡:“不好意思,畅畅公主从今天开始就是我家的了。”
乔南星白他:“嘁,心机狗!”
谈越不反驳,只说:“Eartha让你去外面见见世面。”
乔南星是一个字也不信的。
心机狗之心人尽皆知,不就想趁着没人的时候继续哄骗他那单纯的傻儿子么。
但乔南星也没多说什么。
毕竟他家傻儿子已经非常成功地把自己卖出去了。
“那我走了,你好好陪你老公吧,谈夫人。”乔南星跟饶霖畅摆摆手。
饶霖畅也跟他挥挥:“去吧去吧。”
乔南星走后,走廊上安静了一瞬。
但一瞬过去后,饶霖畅就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我怎么没看见叔叔阿姨他们啊?”
谈越弹他脑门:“什么叔叔阿姨,该改口叫爸妈了。”
饶霖畅拨开他的手:“那不行!乔南星说了,改口得给改口费的。”
谈越笑了:“所以畅畅公主要多少改口费啊?”
饶霖畅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我想要多少就要多少么?”
又忍不住想:“可是这会不会不太礼貌啊?”
谈越眼里全是笑意:“不会,畅畅公主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要多少都是应该的。”
饶霖畅就开始想:“嗯......”
刚想了开头又摇摇头:“算了算了!还是让叔叔阿姨看着给吧,不然等下爸爸妈妈要说我没礼貌了。”
谈越被他可爱到,故意逗猫:“那你可以跟我要。”
饶霖畅:?
饶霖畅没听明白:“跟你要什么?你也给我改口费啊?”
谈越点头:“给啊,等结了婚你得喊我老公了。”
饶霖畅皱眉,小猫护食似的小气吧啦的:“那按你这样说!等下你喊我老婆什么的我不还得给你改口费么?”
谈越哄他:“你不用给我,你已经帮我这么大的忙了,我哪好意思跟你要改口费啊,我给你就行。”
谈越动不动就把帮忙挂在嘴边,为的就是迷惑饶霖畅这个笨蛋。
让他对自己真的帮了谈越天大的忙而深信不疑。
饶霖畅也确实被忽悠的一愣的一愣的。
听谈越这么一说,饶霖畅还反过来担心谈越:“可你现在不也没钱么?等下我要太多你又拿不出来不就尴尬了么?”
谈越真的要被饶霖畅这股傻乎乎的劲儿给可爱死了,忍不住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那你少要点,要个二三十的意思下就行。”
饶霖畅:“.........”
饶霖畅打开他的手:“你滚吧。”
谈越又拽住他:“行行行,你随便要,你想要多少要多少,不够我先给你打欠条。”
饶霖畅转了转眼睛,张口就说:“那你v我五百吧。”
谈越表情为难:“五百万也太多了,我暂时v不了,等回头我给你写欠条吧。”
饶霖畅:!
饶霖畅只是想要五百,结果这傻狗居然直接给他五百万!?
饶霖畅滴溜溜转着眼睛,那他不又赚了么!!!
想到这。
饶霖畅再没犹豫,漂亮的嘴唇上下一搭就喊了一声甜唧唧的:“老公你真好!”
他还搂住谈越的胳膊撒娇似的来回蹭着:“我可爱死你了!”
谈越:“.........”
甜腻腻的两句话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落进空气里。
空气都变甜了。
谈越忍不住深吸了一口环绕在饶霖畅身边的空气,瞬间肺腑都要被甜炸了。
上午十一点十八分,婚礼准时开始。
婚礼专用的淡色花毯沿着沙滩一路延伸至司仪脚下。
花毯两侧摆放着淡蓝色的玫瑰花。
正好的阳光下。
两个金发碧眼的小男孩儿一边沿着花毯往前走,一边从挎在手上的篮子抓起花瓣撒在空中。
而他们身后。
是一身黑色西装的谈越和拿着手捧花的饶霖畅。
两人身姿笔挺,相貌精致。
一起踩着散落在地上的花瓣一路往前走时,绚烂的阳光都跟在他们身后为为他们增添了一层美好的滤镜。
画面格外养眼。
惹得不少人都拿起手机把这美好的一幕给拍了下来。
虽然乔南星嘴上骂狗谈越把他家傻儿子给骗走了,但拿着手机拍照录视频的动作却是一个都没少。
饶霖畅看见乔南星在对着他拍照,还抬手朝他挥了挥。
乔南星骂他臭不要脸,可还是找了个最好看的角度把镜头的焦点定格在饶霖畅那张比阳光还灿烂的笑脸上。
准备按下拍照键时,谈越刚好侧过头,把他那双蕴藏着深情的目光落在了饶霖畅身上。
乔南星在心里直啧啧,手上却咔咔拍照。
等他拍好。
饶霖畅和谈越也走到了司仪面前。
司仪是A国某教堂的知名牧师。
他一身黑色长袍,此时正捧圣经,向主致礼。
“我最尊敬的主,我带着一对新人来到你的面前,照主的旨意让他们二人和成一体,他们从今天起开始互爱,互助,互信,愿主赐下圣灵,让眼前这对相爱的夫夫带着对彼此的爱直至死亡。”
司仪说完圣经祝词,睁眼看着眼前两位新人。
“谈越先生。”司仪用英文喊了谈越。
谈越面向饶霖畅站着,目光也黏在他弯弯笑起来的眼睛上:“嗯。”
“你是否愿意眼前这位男子成为你的合法先生,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或是富裕,你都愿意爱他,愿意照顾他,愿意尊重他,愿意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么?”
谈越忽然有些紧张,却还是字正腔圆地说:“我愿意。”
他说的毫不犹豫且熟练。
好像已经提前演练了无数遍一样。
司仪又转头去喊饶霖畅:“饶霖畅先生。”
饶霖畅应声:“嗯。”
同样的话,司仪又一字一句地跟饶霖畅说了一遍:“你是否愿意眼前这位男子成为你的合法先生,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或是富裕,你都愿意爱他,愿意照顾他,愿意尊重他,愿意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么?”
回应司仪的。
是饶霖畅的沉默。
饶霖畅刚才还一副赶紧走完流程好赶紧干饭的应付心情。
可等他听完司仪这一大串话之后,他胸腔里的一颗心忽然就砰砰乱跳了起来。
跳的太突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有什么心脏病,还是忽然太紧张了。
只是懵懵地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但到底哪里不对劲,他又也说不出来。
和饶霖畅一起沉默的,还有现场在座的众多来宾。
在座的来宾哪个人没参加过三四场婚礼。
可从来都没见过这种在婚礼最关键时候缄口不言的新人。
很多人虽然没有明确表现出来,但心里也在担心这个婚礼不会中途暂停吧?
同样的问题,谈越也在担心。
并且比任何人都担心。
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都不自觉的攥紧紧,脑子也在头脑风暴地想着,等下饶霖畅要真当场逃婚的话,他该怎么把人哄住。
可还没等他想出个确切的方案。
一道好听的声音就顺着海风吹进了他的耳朵里。
“我愿意。”饶霖畅这样说着。
谈越愣了一瞬。
一瞬过后,他上一秒还灰暗的眼底忽地亮起,提到嗓子的心脏也被这简单又好听的三个字轻轻包裹住,然后安安稳稳地送回心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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