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北远爱死了苏鸣这种为他神志不清的模样,他把苏鸣弄得嗓子都哑了,弄得苏鸣很没力气地挂在他身上,由他抱着放进床里。
苏鸣沾着床就睡着了。
邹北远任劳任怨地给苏鸣吹头发,头发吹干了又给苏鸣戴上人工耳蜗,帮苏鸣把那个被他弄得又红又肿的地方涂上药膏。
善后工作全部做完,邹北远才躺到苏鸣身边,把苏鸣搂进怀里,用鼻尖蹭苏鸣睡着的脸。
苏鸣睡着的时候很乖,长而密的睫毛轻轻地合着,脸上舒缓坦白、毫无心机,一点都不像醒着的时候那么难以捉摸。
今天的任务失败了,邹北远抱着苏鸣开始反思,失败的主要原因就是最后苏鸣叫他去帮忙洗头的时候他没忍住。
不,不是没忍住,是完全失控了。
但是讲道理,那种情况都能忍住不失控还算男人吗?
想到这个,邹北远有点懊恼,那部漫画的主角是个有触手的魔王,的确不是男人,根本不具有参考性。
他又没有触手。
邹北远释怀了,不是他不行,是教程没找对,明天再接再厉。
邹北远帮苏鸣掖了掖被子,然后打开手语教学app,开始做今天的功课。
第二天早上邹北远送苏鸣去康复中心,正好碰到程建云上班,两辆车一前一后开进大门。
程建云把车停在前院的停车位上,而邹北远把车停在大楼门口放苏鸣下车。
苏鸣下车前握了一下邹北远的手当做告别,因为这个时候外面人来人往,他们不方便有进一步更亲密的举动。
邹北远绕着大楼前的花园行驶半周往出口的方向走,从后视镜里看到苏鸣站在玻璃门前面没动,等程建云停好车走过去,两个人才一起进了大楼。
不知道怎么回事,邹北远这一整个上午就莫名其妙地很不爽。
中午去接苏鸣的时候苏鸣给他发消息说想他,本来他心情是很好的,结果到了康复中心看到程建云把苏鸣送下楼,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他顿时脸色就冷了。
回到天合府,邹北远把车停在小区门口,解锁车门,跟苏鸣说:“你上去吧,我还要回拳馆。”
外婆那里请了护工,邹北远就把训练时间调回到白天了,这样晚上他就可以有更多时间陪苏鸣。
苏鸣瞥他一眼,以为他还在用昨天的方法“拿捏”自己,只觉得这家伙简直带不动,才不想惯着他,便伸手去拉车门。
手指刚碰到门把手又觉得有点不对,今早他们出门的时候说好中午要一起吃饭的,邹北远不会随便放他鸽子,于是手语问:不是说中午要一起吃饭吗?
邹北远:“不吃了。”
苏鸣把手机掏出来,打开生鲜订单给他看:我都买好菜了。
邹北远看到订单里全是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哦,那吃了再去拳馆。”
回到家,生鲜已经送到门口,苏鸣提着东西到厨房忙碌,分了一些洗菜之类的简单工作给邹北远。
邹北远看苏鸣穿着绿色围裙,很熟练地做这些平常又琐碎的事,那种温暖的眷恋又裹满心脏,竟生出一点“算了 ,不去打拳了,就留在这里陪他过日子”的想法。
苏鸣这么好,万一他走了,有人趁虚而入呢?
之前不是有个赵圣培吗?
鬼知道收拾了赵圣培还会不会有李圣培张圣培。
总不能把所有接近苏鸣的男人都揍一顿。
邹北远理智上知道程建云那种,属于苏鸣的正常社交,他出于对苏鸣的尊重也不应该胡思乱想,可是……万一呢?
更何况康复治疗的过程中,治疗师还会像图片上那样碰苏鸣的手、碰苏鸣的脖子,会两个人单独呆在一个房间里。
……很多事情不能仔细想,一细想就会觉得到处都是潜藏的危险。
邹北远把手伸在哗哗的水流底下,捏着一片青菜叶子半天都没动,苏鸣看了他好几眼,终于忍不住碰了一下他的胳膊,手语问他:你怎么了?
邹北远把青菜一扔,手上湿漉漉地就从后面抱住苏鸣,躬着背,下巴搁在苏鸣肩膀上,想说我舍不得你我不想走了,又想说那个程建云是不是碰过你的手。
最后却只是问苏鸣:“今天的康复治疗顺不顺利?”
苏鸣静了一会儿,把刀放在案板上,手语说:不太顺利。
邹北远声音闷闷的,“都怪我没帮到你做练习。”
苏鸣怔了怔,没想到这件事让邹北远这么介意,转过头亲邹北远的脸,手语说: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问题。
邹北远又问:“程建云能帮到你吗?”
苏鸣比划:能帮一点。
“哦,”邹北远说,“他能帮到你一点,我一点都帮不到。”
苏鸣:……
这时锅里的水烧开了,苏鸣走过去把火调到最小,开始处理食材。
邹北远就搂着苏鸣的腰,跟着苏鸣挪动脚步,看苏鸣做这做那,最后连菜都是苏鸣自己洗的。
忙碌一个多小时弄好三菜一汤,背上还贴了头黏人的小狼,苏鸣要累死了,打手语让邹北远把菜端出去,邹北远却把人抱得更紧了些,咬着苏鸣的耳朵说:“你做饭的时候好性感。”
苏鸣:……
撩我?
有进步了。
苏鸣回头亲邹北远的唇,舌尖探进去磨邹北远的犬齿,然后被邹北远压在台边接了很久的吻。
手指探进围裙的时候,邹北远突然想起苏鸣的漫画里有强壮男主攻裸身穿围裙的画面,福至心灵地觉得这个奖励苏鸣一定无法拒绝。
他顺着苏鸣的腰侧摸下去,凑近苏鸣耳朵,低声说:“你听我话,下次换我穿围裙给你做饭。”
看苏鸣被他摸得发软,他声音又低了几分,蛊惑道:“我里面什么都不穿,只围一条围裙给你做。”
他没发现自己凑近的是苏鸣的左边耳朵,音量太低,以至于戴在右边的人工耳蜗根本没有捕捉到他说话的声音。
苏鸣抱着他喘,握着他的胸肌,又仰脸去咬他的下巴,用身体蹭他变得很硬很烫的地方……
两个人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菜都凉了,邹北远拿到微波炉去热了一遍,才和苏鸣一起不太正经地吃了午餐。
邹北远收拾桌子要去洗碗,苏鸣拉他的手让他放下,牵着他往沙发走。
“怎么?”邹北远问。
苏鸣比手语:我们来做吧。
邹北远脚下一滞,慢慢地挑高了眉毛:“刚才我的手没有满足你?可是你后面还没好,再做又要受伤了。”
苏鸣脸红地抿唇笑,拿起茶几上的线圈笔记本写:你在想什么?我说的是做发声练习。
邹北远眉毛挑得更高了,嘴角也扬起来,“好。”
苏鸣刚才跟邹北远用手弄的时候,为这场练习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他故意喊得很大声,趁乱发出了一些平时没有发出过的、听起来有点奇怪的声音,但是邹北远没有嫌弃他,还是很深情很用力地吻他。
一边弄他,一边说宝贝你好棒宝贝我好喜欢你。
苏鸣觉得自己被爱着,也许可以试试让邹北远听到自己难听的声调。
既然邹北远这么介意他没有帮到自己,应该是会包容自己的吧?
然后他们照着教学图片做了,过程意外的还算顺利。
邹北远的大手覆在他的喉部,让他感到温暖和安全。
有几次灼烧的疼痛让他无法继续开口,邹北远都轻声鼓励他说他做得很好,用大拇指抚摸他的喉结,让他能有勇气把不适压下去。
做完练习苏鸣感觉还不错,告诉邹北远他们做得比在康复中心要好。
邹北远显得很高兴,跟苏鸣说:“我就知道这个奖励你会喜欢。”
他已经掌握了奖励的正确打开方式,对待苏鸣不能用调教,要用满足。
他要满足苏鸣的所有幻想!
苏鸣却以为他说的“奖励”是刚才在厨房做的那个,想说那个不是奖励,是我想要你。
不过想想当成奖励也不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小情趣,于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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