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沐超:[啧啧啧啧啧啧]
苏鸣:[啧个屁,要不要?要自己过来拿。]
陈沐超:[你该不会是想骗我过来帮你上色吧?最近谈恋爱是不是画画的时间又很紧张了?]
苏鸣:[他今早去宁港了,这几天没恋爱谈。苦涩.jpg]
陈沐超:[这对你来说是问题吗,苏老师?]
陈沐超丢过来一张截图,截图的内容是果酱上《和男神用小玩具网恋了》那个漫画的封面。
苏鸣:[……]
苏鸣:[完全没有那种欲望,昨天已经爽够了。]
陈沐超:[我靠!!!睡了?本垒了??]
苏鸣:[害羞.jpg 嗯。]
陈沐超:[我家黄漫大手终于不是处男了。流泪.jpg]
陈沐超:[明天中午出来吃饭,我和姗姗给你庆祝一下。]
苏鸣:[好哦。]
不抽烟了,苏鸣工作的时候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从抽屉里摸出之前买的那包牛奶味棒棒糖,拆了一支含进嘴里。
画线稿画到下午四点,狼和兔子在浴池里做的那两次画得尤其顺滑,简直下笔如有神。
苏鸣对自己很满意,搁下笔,去厨房给宋老师准备晚餐。
六点钟,他换了件圆领T恤遮住身上的痕迹,提着餐盒出门。
刚坐进驾驶位就愣了好一会儿。
之前邹北远开过他的车,座位被调得离方向盘很远,苏鸣伸脚试了一下,脚尖勉强可以够到油门。
中控屏幕上carplay也还留着上一次邹北远连接过的记录,倒车镜也是邹北远碰过的。
看来不止苏鸣,连苏鸣的车也渐渐适应了邹北远,一切都调整得跟邹北远很合适。
开始有点想小狼了。
这几天付若琴工作很忙,经常加班,没时间到医院照看宋芝贤,最后还是请了一个护工过来。
护工现在去吃饭去了,病房里很冷清。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才过了一个周末,宋老师看起来好像就老了许多,精神也没之前好了。
苏鸣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摸出手机给苏墨发消息,让他下班过来陪宋老师说说话。
正在低头打字,宋老师突然问他:“昨天没睡好吗?怎么眼睛有点肿?”
苏鸣心里一突,有一种在老师眼皮子底下干了坏事的愧疚,手机上调出记事本打字:熬夜画画了。
宋芝贤张了张嘴,满肚子的话不知该怎么开口,最后只得叹气说,“你也不要那么拼,还是身体要紧。”
苏鸣点点头,欺骗老师的感觉令他很不是滋味。
吃过饭后没多久,苏墨就来了,邹静南也下了晚上的课趁宿舍关门前跑过来看外婆,病房里又热闹起来。
邹静南在跟外婆抱怨她上次和她爸吵架的事,宋芝贤说:“你爸回来了你也不给他打个电话。”
“我才懒得打,”邹静南撇了撇嘴,“他除了他的生意还关心别的吗?这么久他也没给我打电话啊。”
“父女没有隔夜仇,”宋芝贤劝,“你做女儿的就主动道个歉嘛。他其实很关心你们,前几天他还给我打电话问你们的近况呢。”
邹静南眼睛一瞪,“我凭什么道歉?我就是想当医生,为什么一定要按照他的标准挣很多钱才算成功?”
“况且,”邹静南气呼呼地继续说,“他不是问我们近况,他只是想问我哥。我哥当了他这么多年摇钱树,这回我哥不干了,指不定他多肉疼呢。”
宋芝贤哎了一声,“怎么这么说你爸呢。”
“外婆,他什么德行你不是比我更清楚?我哥十六岁那场比赛被人打断眉骨,差点眼睛都瞎了,他一声不吭给我哥把血放了,逼我哥打完整场,您不是还跟他吵过?”
苏鸣削着苹果的手停下来,原来小狼眉骨上的伤十六岁就有了。
苏鸣亲过那里好多回。
哎……好想他。
从医院回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苏鸣洗完澡看到手机上有个未接视频通话。
他坐到单人沙发上,怀里抱了个柔软的抱枕,对着手机整理了一分钟头发,又把睡衣的扣子往下解开两颗,才给邹北远回拨过去。
邹北远好像也刚洗过澡,穿着一件看起来很舒服很好抱的浅蓝色睡袍,边走路边随意地举着手机,画面轻微晃动。
身后房间是跟1601一样的冷色调,浅灰色墙布、深灰色窗帘,巨大的黑色衣橱。
“苏鸣。”
邹北远最后走到床边坐下,叫他的名字。
苏鸣第一次和人打视频,有点不自在,摄像头对着自己的下巴和脖子,能看见一点锁骨。
他想点头,然后发现这个角度邹北远可能看不清他的动作,又把摄像头往上移了一点。
白皙俊秀的脸出现在屏幕中间,看摄像头的样子怯怯的,好像在害羞,邹北远立即就笑了,“怎么?不好意思?”
他笑得有点坏,笑得让苏鸣脸红。苏鸣把摄像头移开,只照着脖子和脖子下面敞开的领口。
那两颗解开的扣子使苏鸣的睡衣遮不住胸口,隐约能看见他被弄得很红的地方,邹北远收敛起笑意,用手指了指,“那里还疼吗?给我看看。”
苏鸣听话地把手机用纸巾盒支在黑胡桃木边几上,抬手又解开了两颗扣子,他的手指瘦而长,骨节明显,缓慢解扣子的动作在屏幕里就像精美的艺术电影。
他把还红肿着的地方露给邹北远看,用手语控诉道:好痛,我再也不要和你弄了。
邹北远立刻道歉,“对不起宝贝,是我错了,你自己再乖乖上一次药。”
那个高高大大的男生毫不掩饰内疚和心疼,隔着屏幕都能看见他的担忧。明明做了那么坏的事,却令人一点都生不起气来。
苏鸣很想逗一下邹北远,于是拿起边几上的线圈笔记本,对着摄像头,用漂亮的手一笔一划地写:还有一个地方也很痛,你要看吗?
第62章 宝贝我求你
苏鸣写完那行字,看到邹北远明显愣了一下,似乎尚未反应过来苏鸣说的具体是哪里,几秒钟之后,邹北远的脸和耳朵都红透了。
摄像头外的苏鸣抿嘴笑起来。
这傻狼好好逗哦。
傻狼说话都有点磕巴,“现、现在?”
苏鸣换了个姿势,盘腿坐着,把抱枕放在腿上,视频里看不见他下半身,苏鸣手语问:现在不行吗?
他打手语的时候神情特别纯特别认真,又让邹北远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苏鸣就是单纯想表达一下自己很痛,需要安慰。
“我爸在家。”
邹北远说。
看他回答得一本正经,苏鸣忍着笑问他:你爸爸会进你房间吗?
因为怕邹北远看不懂长句子,苏鸣打手语都打得特别慢,白皙的手指在屏幕上优雅地动着,有一种只属于苏鸣的美感,好像手指在跳舞。
而仍然袒露着的胸口又布满了暧昧的痕迹,使优雅纯洁的画面多了几分情色的味道。
邹北远此时已经控制不住地脑补了很多东西,嗓音有点低地回答:“不会。”
苏鸣:那你怕什么?
邹北远盯着苏鸣放在腿上的抱枕看了几秒钟,试探地问:“真的很痛吗?”
苏鸣比手语的时候连下巴都苦恼地皱起来:真的很痛。
“那……”邹北远喉结微动,显得有点犹豫:“那我稍微……帮你看一下,会不会好点?”
屏幕外,苏鸣已经快要控制不住地笑疯了,不想让邹北远发现自己笑得身体都在颤抖,只好用手指紧紧地抓住抱枕,憋得很辛苦。
过了好一会儿,苏鸣忍住笑顺过气来,又比划:可能会吧,我太痛了,连裤子都没穿。
他听见邹北远轻轻吸了一口气,皱眉问他:“你下面什么都没穿?”
苏鸣憋笑:对啊。
邹北远沉默片刻,谨慎地问:“窗帘关好了吗?”
苏鸣疯狂憋笑,但屏幕上看起来仍然很平静:关好了。
“嗯,”邹北远听起来声音明显有些发紧,“我帮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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