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为什么不戴项链?”
温木心脏一抽,猛地转头看去,贝格森依旧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冷淡,他手上的动作不停,将剥好的橘子抵在温木的唇瓣。
温木没有张口要吃的意思,他突然感觉贝格森手里的力道加重,微软的橘子却在此刻如利刃一般,狠狠碾过他的嘴唇。
“为什么不戴项链。”
贝格森耐心十足的又问了一遍。
温木攥紧拳头,指尖狠狠扎进湿润微凉的手心,他抿唇不语,内心翻涌而来的不安,正在声嘶力竭的尖叫怒吼。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车厢间逐渐铺散开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闷,仿佛空气被压缩了起来,所有的空间都变得混沌缓慢。
正在开车的休斯特已经被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在心里为温木默默祈祷。
见少年不张嘴,他也不恼,只是把橘子扔进餐盘。
物体碰撞随之发出的咣当声,如今却成了车厢内唯一可以制造的噪音。
贝格森手上一点一点的剥着橘子,在凝固的空气中,剥到第四个橘子时,语气终于掺杂了些许不耐,他好心提醒:
“温木,我快受不了了。”
——我快发疯了。
亲密相处这么多年的温木自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此时的休斯特好巧不巧的坐在驾驶位,尴尬缓解气氛:
“那个……到、到了。”
温木的视线透过玻璃,这才发现原来他们已经到公寓门口了。
正在他想要松口气时,贝格森却突然开口:
“温木,我们来做爱吧。”
“噗!!!”
前面的休斯特直接被呛到一口水喷出来。
温木以为他在开玩笑,像是没听懂一般,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结果贝格森作势要将他拉出汽车,在他的身体快要全部离开车厢时,他终于反应过来了,猛地抓上半降的玻璃,阻止着贝格森的拖拽。
他的声音打颤发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不堪,眼眶红透了,眼泪像断了线一般止不住的往下掉,他疯狂摇着头找理由拒绝:
“今、今天已经很晚了……我好困,我们下次可以吗,下次吧——”
“不可以。”
贝格森说完,一只手伸过去擒住温木的所有动作,另一只手将温木抓在门框的指尖一个一个的掰开,用不容置疑的力道将他往公寓拽去。
温木吓傻了:“贝格森!!不要!贝格森……你、你吓到我了……你先冷静一下——”
贝格森充耳不闻,仅仅不到三十秒,他便将温木彻底剥离汽车。
温木哭叫着:“不!!贝格森!!贝格森求求你!我不要!!!!”
汽车距离公寓的门口中间还有一个大约五十米的草坪。
温木的双腿发酸,站都站不稳,贝格森伸出手想抱着他走,但皆被他猛烈的反抗排斥出去,贝格森有些恼了,他直接大手一揽腰,半拖着温木就往公寓走去。
温木的强烈挣扎已经在草坪上划出一道明显的凹痕。
“休斯特!!!休斯特!!!”
温木的视线转向了现场唯一的观众,仿佛抓住了世间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情绪激动又声嘶力竭地咆哮着,依旧不怕死的尝试摆脱贝格森的怀抱,绝望的扯起嗓子大声呼救:
“救救我!!拜托你救救我!!救救我休斯特!!!!”
被点名的休斯特早就已经失去了神志,傻愣愣的站在汽车旁边,一动不动的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
休斯特突然被一声嘶吼拉回现实,他看见温木已经被拖拽到了草地中央,只能站在远处紧张的喊道:
“老、老大——,这样不太好吧——”
贝格森也闻声转过头,似是刚想起来有这号人物的存在。
他冷静的拿出腰间的手枪,举起来,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一道火光闪过,撕开了安威尔寂静的夜幕。
“卧槽!”休斯特连忙要躲。
嘣!!
子弹精准无误的打在驾驶位的门把手上。
休斯特一下子就懂了。
他现在应该马上滚,不然下一发子弹就会打在他身上。
在左右思考两秒后,他毅然决然的上了车。
[温木!只是做爱而已,你坚持住!明天我一定摇人去救你!我这就联系精神科的医生!!]
这边的温木在贝格森开枪的瞬间便挣脱了怀抱。
他跌跌撞撞地朝某个方向跑去,但发软的双腿根本支撑不起他极度恐惧的高压。
果然没过几秒钟,贝格森就从后面追上了他,一把抓住他的后颈,将他往回一拉,温木便措不及防直接跌倒在地。
他刚要大声呼救,贝格森却早就猜到了似的,快速伸出手掌扼住了他的嘴巴。
虎口将温木的嘴唇严严实实堵住了,有力的指节深深陷在细腻的面颊,快要捏碎骨头的剧痛传遍全身。
温木疯狂挣扎着,眼泪顺着轮廓消失在整齐柔软的草地里,惶恐不安的脸庞上透出难以克制的绝望与崩溃。
下一秒,温木突然停止了挣扎,他僵硬的趴在草地上,满脸的不可置信。
身体被贝格森禁锢在身下,再也没了动静。
因为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脚踝骨被贴近了一个滚烫的铁管,刚刚打完子弹的手枪还留有余温。
灼热的枪管仿佛已经扎进了他的胸膛,灼烧了他的皮肤,那股带着难以置信的畏惧蔓延至全身的感官,令温木喘不过气快要窒息死去。
贝格森俯下身,手里的枪支依旧紧贴着温木的脚踝。
他怜爱的亲了亲少年湿润微凉的眼,沉静的声音里渐渐溢出暗色的残忍。
“温木,你活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永远远都是我的。”
“我最后再说一遍,逃跑的想法现在就给我断掉,我们这辈子都会在一张床上。”
“今晚,我们要做爱。”
“明天,我们要结婚。”
“未来,我们要寸步不离。”
他每说一句话,温木的脸色便白一分。
等到完全听完后,温木的面色就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生命力,煞白的脸上涌起从没见识过的恐惧。
他小幅度的摇着头,却被贝格森按住了脸颊动弹不得,力道不是很大,但温木没了挣脱的勇气,最后只能崩溃绝望的轻声喘息着。
夜晚暖橙的灯光映射在他有些杂乱的面孔上,胸口急促的起伏,挂在眼角的泪珠晶莹剔透,仿佛下一秒便支离破碎。
第99章 温木遭老罪了
贝格森半搂半抱的将温木带进公寓,七拐八拐穿梭在走廊间,找到一个房间。
公寓里有很多房间是温木没进来过的,就比如这里:书架成堆的摆放着,只有一张床被安置在中央,隔壁的浴室也是新的。
贝格森把温木轻轻放在床边,鼻尖相碰,唇瓣相抵,短短停留几秒后他站起身朝书柜走去。
温木不明所以,却不敢动弹,只见贝格森正在翻箱倒柜找着什么东西。
最后,他从一个药箱里翻出来一个小白瓶,拿在手里晃了晃,巨量的药片在瓶子里摩擦出宛如上帝审判的的沙沙声。
温木瞬间提起心脏,攥紧床单惊恐失措,苍白的脸颊看不出一丝血色。
他的喉咙发干,身体止不住的打颤,仿佛被无形的手攥住了脖颈。
贝格森心情愉悦的自言自语:“之前赌场的伙计送来的,幸好没扔。”
他转头朝温木走去,边走边说:“吃了它,温木,吃了它做爱就不疼了。”
温木早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听完后更是脸色愈发苍白,咬着下唇慌忙摇摇头,用哀求的眼神企图获得男人的一丝怜悯。
温木服软的很快,他摆摆手,颤抖着声音连不成完整的句子:“我真的错了……贝格森……我、我怕疼……我以后一定听话,饶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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