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回以微笑:“白博士,最近酒吧请了驻唱,大部分客人都是奔着Eleven来的,毫不夸张的说,咱们花匣子天天爆满,已经成网红酒吧了。”
白晏丞表露出些许的兴趣和疑惑:“Eleven?”
侍者怕他听不见,蹲下/身来,提高嗓门道:“玩音乐的,弹吉他唱歌特别牛,大家都叫他Eleven,他在他们那个圈子里特别火。”
白晏丞了然点头,像老干部似的做个下压的手势:“哦,明白了。”
“我给您要杯喝的,Eleven就快上场了,他唱歌超好听,您今晚多坐一会儿,我让人去通知渝哥。”
侍者说完起身离开,奔着吧台的方向走去。
白晏丞的视线跟随侍者的身影移动,掠过吧台和几桌卡台,最终定格在万众瞩目的方形舞台。
他和所有人一样,心里期待着Eleven上场表演。
第16章
满屋花海的酒吧渐渐活跃起来,会看到很多年轻男女将身体转向方形舞台,脸上统一带着期待的神色,大家都在盼望Eleven出场。
动感舒缓的音乐没有停,方形舞台的灯光微微闪烁着,美的像大海深处舞动的美人鱼。
然而等了许久,Eleven迟迟没有现身,音乐的曲调没变,灯光也一直维持暗蓝色,与酒吧的氛围一样僵持。
角落里的白晏丞,推了推眼镜,视线徘徊于舞台右侧的通道,那里黑漆漆的看不清楚,只觉有几个人影在晃动,随即消失了。他垂下眼帘,执起琉璃杯喝一口饮料,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预感,今晚可能见不到Eleven了。
他的预感非常到位,也就是一两分钟的功夫,酒吧的主持人走上方形舞台,含着歉意告诉客人们今晚的演出取消,由其他节目代替。
台下的客人立刻躁动起来,杂遭的声音越来越烈,像极了买票看演唱会,最后得知偶像迟到的粉丝。
主持人接收到酒吧经理传递的信息,继续安抚台下的客人们:“抱歉,Eleven临时有事取消演出,为了表达歉意,老板为每桌客人赠送一沓滨海啤酒,谢谢各位理解。”
好多客人都是从东城专门赶过来看Eleven,现在见不到人,大家都很失望,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不满,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抱怨连连。
没办法,为了留住客源,安抚客人的情绪,花匣子决定大出血,歌曲节目由抽奖活动代替,一等奖五千元代金卡,二等奖三千元,三等奖一千元等等以此类推。
酒吧经理发挥出活跃气氛和控场的本领,调动酒吧的音响师,让大厅的音乐节奏变快,灯光闪烁如琉璃在浮动,服务生抓紧时间上啤酒,随着音乐节奏的变幻,客人们的抱怨声逐渐被淹没。
赠送的啤酒再加上一等奖的诱惑,酒精本就有麻醉人意志的本领,人群很快忘记不快,不消多时,大厅的氛围重新活跃起来。
等一切恢复正常后,花匣子的老板从后台冲出来,匆匆走到白晏丞的面前。
花老板似乎很激动,直接飙脏话:“卧槽!兄弟,你怎么来了。”
白晏丞轻微挑眉:“怎么,很奇怪吗?”
花有渝顺势坐在他身旁,干笑两声:“没有没有,你来倒是提前说一声啊,我好给你安排。”
“不用管我,”白晏丞轻描淡写道,“我就是路过,坐一会儿就走。”
“别呀,”花有渝的下巴朝吧台的方向点了点,“今天露一手呗,你也是我的招财猫。”
乐队临时撤场,换来一个高颜值的调酒师也不错。
花老板心里的如意小算盘打的“啪啪”响,呼出的气息都掺杂着金钱的味道。
白晏丞笑着拒绝:“改天吧。”
花有渝没脾气,有些不放心地看向舞台的右侧通道,脸上仿佛戴上了痛苦面具。
谁能想到白晏丞会突袭检查,刚才那个炸毛的Eleven差点把电吉他砸在他的头上,幸好他身体灵动躲的快。
这么一看,他还真请了一个祖宗。
坐了两分钟,花老板就有点坐不住了,眼神飘忽不定,心事重重地观察着周围的动态,真怕Eleven一气之下辞职不干,摇钱树被别人挖了去。
正想随意找个借口离开,恰在此时,白晏丞忽然凑近花老板的耳边,主动搭话:“Eleven是谁?”
“啊?”花有渝被问的一愣,想了想说,“酒吧驻唱。”很快又补充道,“偶尔来一次。”
“是不是蓝小辫。”白晏丞语气很笃定。
花有渝假装太吵没听见,采用喝酒战术,将侍者递来的一杯洋酒饮尽,然后又给自己倒了半杯,倒完酒发现白晏丞还在看他。
“怎么不回答?”白博士的声色淡然清透,却莫名的有压迫力。
花有渝试图含糊过去:“兄弟,你别背后给人起外号啊,人家有名字。”
“叫什么名字?”白晏丞顺水推舟地问。
花有渝嘴角抽搐,发现又让自己给绕回来了,只能点头:“对,是叫Eleven。”
“没有中文名字吗?”今晚的白晏丞好像十万个为什么,话出奇的多。
花有渝感到奇怪,侧过身体,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男人,可惜没能从那张清俊平和的面孔看出什么端倪,笑着道:“肯定有啊,但是我不知道。”
白晏丞扶了一下眼镜,语气中包含一丝怀疑:“你不管是雇临时工还是长期劳工,应该都会看身份证的吧。”
“那肯定的啊,”花有渝是说谎老手,脸不红心不跳半真半假的开始瞎掰,“兄弟,我好歹也是老板,随便看一眼谁能记得住,再说了,这种事都是酒吧人事部负责,他们做登记,你要是真想知道,我改天问问。”
白晏丞没点头也没摇头,低头喝了一口水,再次开口询问:“他怎么取消表演了?”
花有渝心不在焉道:“有急事儿,先走了。”
白晏丞没再说什么,期待的演出取消,这一趟有点无功而返的空虚感,他理了理衣服,站起身准备离开。
花有渝也跟着他站起来,很不诚心地挽留:“这就要走啊,再待一会呗。”
白晏丞温和一笑:“不了,你忙吧。”
花有渝招手叫来侍者,让人亲自把白晏丞送到门外,然后他站在原地等待,等到侍者从外面返回来,确定人已经走了,他才迈开步子匆匆赶往后台。
取消演出的三个小伙伴已经换好衣服,几个人聚在后台的休息室,正在整理演出的乐器。
花有渝笑容满面地走进来,拍手道:“好弟弟们,危险源已走,咱们继续吧。”
谢小舟和薛嘉闻声抬头,俩人互视一眼,同时看向身后的宿星野,想询问老大的意见。
他们的老大面无表情,似挑非挑的眼尾,不笑的时候带点天然厌世感,抬起脸冷冷一扫,周身越来越浓的低气压吓得两个同伴迅速低头。
宿星野换回自己的衣服,戴上黑框眼镜,保守死板的模样仿佛是刚从教室里走出来的书呆子。
他将手里的电吉他往谢小舟怀里一怼,从两位伙伴中间越过,径直走到花有渝面前,那双眼里的情绪太过冷淡,称不上戾气,但绝对不友好:“保险起见,我以后不会再来花匣子,刚才差点穿帮,要不是我眼尖认出白博士,真要被你害死了!”
花有渝就怕他说这种气话,陪着笑脸道:“别呀,不至于。”
“你懂什么!!”宿星野被男人无所谓的态度刺激的眼睛都红了,眼底还溢出星星点点的荧光,他别开脸,有点委屈地咬了咬嘴唇,“我和白博士的关系好不容易有点起色,差点前功尽弃,幸好他进来的时候被我看到了....”说着,他愤恨的语气中透出几分哽咽,嗓子似乎被什么粘稠的东西堵住了。
心酸又害怕,三好学生的人设坚决不能崩。
宿星野显然已经谨慎到苛刻的那种程度。
花有渝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一时有点怔愣:“你.....真的对晏丞有想法?”
“这不明摆着吗?”宿星野冷哼,天生的媚眼给人张扬和挑衅的感觉,“不然我绕这么大一圈是为了什么,专门让你花老板有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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