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顾屿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大脑空白了一瞬间,显然没想到事情走向越来越荒唐。
技术算不上好,但要比吻技好一点,至少知道怎么叫人爽。
顾屿本来就被压制得死死地挣脱不了,这下干脆更不能挣扎了,宋槐京握着顾屿的一只手,在他手心不断地挠,用力地捏,叫顾屿给他一点反应,求他接受——至少这点讨好可以接受。
他不接受当炮友的提议,他想要的也不是当炮友,但顾屿想要就给他,自己还不着急,还能再忍一忍。
“……宋”顾屿闭着眼吸气,骨骼都麻了一下:“宋槐京……”
顾屿脑子里乱糟糟,话还没说清楚就发生了这些,太突然了,他喊宋槐京是想叫他停下,但宋槐京却像是被鼓励到,更加卖力,顾屿无暇记起之前的不愉快,索性松弛下来,接受了宋槐京另类的告白。
宋槐京又何尝不是又换了一种办法?他想法设法地搜寻他的缝隙,用各种方法试探,从一切角度试探着,希望打开顾屿刀枪不入的外壳。
老实说,除了最开始的惊吓外,他居然不排斥。甚至因为宋槐京极端的告白和占有欲感到亢奋,他空前兴奋。在这样有压迫感的关系里找到了刺激神经、令他血液沸腾的东西。
想不明白,可宋槐京的试探显然是有效的,每一步都能撬开自己的壳,想明白了,也就没什么好拒绝的了。
察觉顾屿的态度变化,宋槐京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脊背也不那么紧张了。顾屿的手心又被捏了几下,宋槐京又在求他给点反应,顾屿慵懒叹息,抽出手摸到了宋槐京后脑勺,宋槐京的手空落在了顾屿身侧,他又拿指腹轻轻蹭,一点一点讨好他。
手插进宋槐京发间的时候小拇指碰到了宋槐京耳朵尖,宋槐京颤了一下,他又摸了摸宋槐京后脑勺,给了他一点安全感,这代表什么只有他们知道。
宋槐京心里发酸,忽然松口,侧着头去找顾屿的手,耳朵在他手掌心蹭。
“再摸摸我吧顾屿。”他带着低哑的鼻音恳求,他鼻尖蹭在刚才吞下去的地方讨好,汲取顾屿的一切:“再给我一点吧,顾屿,哥。”
弄到一半停下了,不上不下,有些难受。
顾屿应言摸了摸宋槐京的侧脸,手在他耳廓摩挲,浑身懒洋洋的欲念,哑声道:“不帮我弄完吗?”
“你没生气就好。”宋槐京又舔了舔,亲着顾屿,边说:“给我一点机会,不要着急烦我,也不要可怜我,等等我,也不要先给我定罪。”
先不要着急可怜我,先不要着急推开我,等我给你看我的真心,等我抓到你。
宋槐京不知道的是,他或许已经抓住顾屿了。
方才的逼问又何止针对宋槐京,同时也是拷问自己:除了宋槐京的隐瞒,还有自省,为什么自己要任由事态发展?那些纵容真的仅仅是冷眼旁观吗?还是说,也渴望这种刺激?
也或许宋槐京知道了,因为他抬眼的时候,看到顾屿松弛下来稍微有些疲惫的眼神。
他坦然享受了宋槐京给他的愉悦,浑身散发懒洋洋满足后的欲念,等宋槐京抬眸,再次希冀地看过来,就用穿过他发丝摸过他耳郭的指腹蹭着他的湿润的唇角,眼神勾着丝,说:“上来,亲我一下。”
事到如今,不再介意宋槐京的避而不谈。
他已经捕捉到太多信息了。对于一个擅于洞悉人心的人而言,想要知道什么事情,未必要知全貌,了解二三已经可以推测来龙去脉了。
京城就这么大,顾家也有几分势力,他想知道什么,查一查,打听一下,总能打听到的。
宋槐京慢吞吞起身,明明已经到跟前了,气息相缠鼻尖相抵,又忽然说:“我嘴里有味道。”
宋槐京喉结滚动好几下,湿漉漉背着光的眼睛一片幽暗,倒映的全是自己。明明已经恨不得扑上来用力亲了,却还假装矜持。
顾屿鼻腔中溢出一点轻笑,开口也是懒洋洋的餍足,像墙角抻着懒腰打哈欠的niko,他问:“什么味道?我尝尝。”
……
第25章 小如一回,永恒的亲吻
钟表轻声地走,宋槐京埋首在顾屿颈窝喘息,好久都没平复。
他投桃报李,也帮宋槐京解决了一下,刚结束。
顾屿探手摸到茶几上的纸巾,手臂绕在趴着的宋槐京背后随意地擦手,还没擦完,手被宋槐京握住。
宋槐京的手穿过他的指缝,跟他十指相扣,然后被按在沙发一侧,顾屿轻轻疑惑,宋槐京埋在他颈窝里不抬头,然而还没有平息的喘息里带着一点点说不清是哭腔还是什么的东西,发出的声音也埋在锁骨里发闷,这次他没啃衣服,啃在出了点汗的锁骨上:“我真的好喜欢你。”
“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呢?”宋槐京鼻腔发酸,眼前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顾屿,会呼吸,会说话,会白眼骂他,会纵容他为非作歹,会在冷着脸教训他之后又摸着他的后脑勺允许他犯浑,默许他圈领地:“你消失的时候,我也老是有幻觉,觉得今夜不停泊可能是假的,可能是我的幻想,世上不可能有你这样的人。”
“你太好了。”
顾屿沉默。“哪有什么完美的人?世上没有那种人。”
宋槐京知道。
可就是不完美又完美的顾屿才是最让宋槐京朝思暮想的,他最需要的样子。哪怕如今有些消沉的顾屿也是完美的。
“那五年我也老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又懦弱不敢面对现实,才臆想出来了一个你。”
顾屿心里头叹气,右手被按在沙发上抽不出来,于是左手抬起来摸了摸宋槐京的耳朵,他记得宋槐京说过,他耳鸣幻听很严重,失眠的主要原因就是耳边不能平息的声音。
他捏着宋槐京的耳郭,到底不明白自己栽在了哪里:“莽莽撞撞,不讲道理,谁教的?”
“莽撞是对你,不讲道理是本性。”宋槐京耳朵发痒,浑身发痒,心里尤其痒。在被冷漠拒绝之后他终于再找到进去的路,顾屿终于肯给自己一个机会了。
他下口咬了一下在顾屿脖子上,顾屿嘶了一声骂他,于是宋槐京又亲了亲咬过的地方,听顾屿笑了。顾屿说:“宋槐京,怎么会有人把恶劣承认地这么理所当然?”
“是对你,只有你。”他抬眸,眼睛通红,额头点在顾屿唇上,狡诈地索取一个怜惜的吻,同时唇落在顾屿锁骨中间,占有他的血液脉搏。
“还有很多,想对你做的坏事,有很多,我是个卑鄙小人,只会强取豪夺。”
顾屿被他一个吻印在胸膛正中,烙在脉搏中,听他理所当然地承认他的恶劣阴暗,又听见宋槐京继续他日复一日的锲而不舍:“我这么讨人厌,连掩饰都没有,但是你没有推开,所以今天,能喜欢我了吗?”
顾屿也每天问自己,他们今天能做什么了。事实上,从没有按部就班过。
再看他们现在做的事情,亲过抱过,就差最后一步没做了。
身体上的关系,几乎已经是最亲密了。心理上,他觉得还不够,可宋槐京很紧迫——宋槐京显然还不明白。
“之后呢?”顾屿问:“喜欢你以后的事情呢?”他这么问,其实心里早明白了,只不过希望宋槐京也是自己想明白的:喜欢和治病最好都能脚踏实,一点点堆砌,不要操之过急,不要急着去尝没长好的果子。等待的过程又何尝不是积攒甜蜜?不也是享受?
宋槐京没懂,茫然看他,顾屿猛地翻身反压住宋槐京,看他眼睛睁大一瞬有点委屈,又乖乖地没反抗,顾屿不紧不慢拉好自己的衣服,坐在他腰上起身,道:“我说了,做炮友够格了。”
“不够。”宋槐京伸手握住顾屿的腰叫他别走,红着眼反驳,他不想那样。“我没答应,我们不能那样。”
“那我们现在是在做什么?”顾屿扬起唇角看宋槐京,节奏已经被他打断了他还要故作无辜地明知故问:“你以为我会跟不喜欢的人做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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