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曾经)出色的贼,科恩有个超能力——会变声。
作为一名出色的FBI,艾伦也有个超能力——总能在众多声线中巧妙辨识那是不是自家猫咪。
科恩对此很不解,某天终于憋不住问艾伦:“所以那年平安夜的晚上,你是怎么听出给你打电话的是我?”
艾伦:“本来没听出来,你一笑,我就听出来了。”
科恩(疑惑脸):“我的笑声很特别吗?”
艾伦:“是啊,呼噜呼噜的,就像小猫撒娇。”
科恩:“……”
之后几天里,艾伦发现科恩经常偷偷一个人对着镜子笑,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几个大字——我笑起来有这么不优雅吗?!
今年平安夜,科恩又换了个“高中同学”的声音给艾伦打电话,一开口就被识破了。
艾伦:“科恩,别闹了,我知道是你。”
科恩简直开始怀疑自己的超能力是不是失灵了:“这回我没笑啊,怎么又被认出来了?”
艾伦:“你一喘气,我就听出来了。”
科恩(疑惑脸):“我的喘气声难道也很特别吗?”
艾伦:“哦,那倒没有,但是在床上听习惯了,也就容易认了。”
科恩:“……”
艾伦:“而且这么一说,我又想听你喘气了。”
科恩:“你不要过来啊!!!”
于是今年的平安夜,科恩依然过得很忧伤,不仅因为被某人按住折腾了一宿,还意识到以后再也没法用假声音糊弄铲屎官了——唉,他可以忍住不笑,但总不能连气都不喘了吧!
第56章 克里斯的烦恼
开车拐上通往游乐园正门的大路时,艾伦听到了那声枪响。
先是“砰”的一声,然后连着又响了好几声。
那一瞬间,艾伦突然感到一阵浸透骨髓的寒意,浑身都如被电到一般麻木了。方向盘失去控制,车子险些冲上旁边的人行道,不过好在司机在那之前重新把正了方向,猛地加大油门,径直朝公园门口飞去。
游客还没有彻底散去,不少爱看热闹的人正挤在大门附近,就着方才的枪声和地上的血迹议论纷纷。几名保安正忙着维持秩序,见最前面那辆标有“FBI”字样的警车一个急刹停在旁边,两名探员从车上冲下来,其中一个保安忙小跑着上前,惊讶地说:“我们两分钟前才报的警,居然这么快!”
“我们不是接到报警才来的,”布莱克在旁边解释,刚想问问是什么情况,艾伦已经抢先一步道:“怎么回事?!”
声音低沉而急促,把那名保安吓了一跳,磕磕巴巴地说:“有、有个年轻人,好像受了挺重的伤,刚才从这儿跑出去了。”
“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布莱克在旁边说。
“是个挺帅气的年轻小伙,黑头发,个子差不多……”
“他往哪儿去了?”艾伦急道。
保安往右指了指,“应该是往停车场去了,但是——”
话未说话,艾伦已经把枪压在手里,拔腿往停车场跑去。保安愣了一下,然后继续道:“刚才那个方向好像有人开枪了,我们不敢贸然过去,也没让游客往那里去。”
布莱克匆忙点头,简单交代两句后,带着随后赶到的数名全副武装的探员,一起往停车场的方向跑去。
血,到处都是血。
断断续续的血迹从入口开始,顺着脚下的白雪,一直延伸到最右边那列车道,然后向左拐弯,艰涩扭曲地往远处铺展,宛如一副用痛苦与绝望绘就的抽象画。
艾伦举枪,沿着那血迹形成的路标,慢慢往里挪动脚步。
停车场的光线并不太好,可他能清晰地看到每一个血点,如此鲜红刺目,针一般扎在心口。有那么几处,雪地上的血不再是寥寥几滴,而是如溪流般汇成一小滩,于是那便如万箭穿心,疼得他想痛哭、想尖叫。
可是没关系的,他对自己说,那也许不是他留下的。
艾伦加快了脚步。
就算是他,就算他真的受了伤,也一定不会有事的,他又不是第一次受伤了,这次也一定能像之前一样跑掉的。
艾伦不再看那些血迹,他小跑了起来。
他肯定能跑掉的——看,他都跑到停车场来了!说明他伤得没那么重,那几枪也一定不是冲着他开的,他不会虚弱到让自己暴露在别人的枪口下,他——
“艾伦,等等!”布莱克在后面叫道,枪声响起不过是几分钟前的事,开枪的人有可能还没离开,这么贸然跑过去相当的危险。
可是艾伦像没听见似的,就这么一直跑到血路的尽头,看到了停在那里的雪佛兰汽车。
跟自己那辆雪佛兰同一个型号,只不过是银白色的。
没有科恩,没有潜在的敌人,也没有——谢天谢地,一具了无生气的尸体。只有血,一大滩血,主要散布在左前车胎附近,可以料想受伤的人曾因体力不支靠坐在这里,然后……
艾伦不敢去想然后发生了什么。
布莱克也急忙跟过来,看到眼前的一片狼藉时,不禁低呼一声:“我的上帝!”
现场明显有被清理过的痕迹,除了那一大滩血迹还留着以外,周围的雪都被翻得乱七八糟,没法一眼看出有几个人来过这里,以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从那几声枪响,如此大量的血液流失,车门把手上的血迹,以及没能开走的雪佛兰来看……
“先别多想,伙计,”布莱克安抚地握了下艾伦的肩膀,“我们还不能确定这些血是那个人的,而且……”
“去调监控,”艾伦突然低声说,猛地转身的动作宛如一只被惊醒的豹,“我去调监控,他不会有事的!”
***
“圣诞快乐,亲爱的!”克里斯托弗愉快地说,举着高脚杯坐到床边,“干杯——哦,抱歉我忘了,你刚动了手术,不能喝酒。”
“是的,谢谢提醒。”科恩没好气地说,“而且多亏了你那几枚空包弹,本来我只是左手不能动,现在却浑身都是瘀伤了。”
克里斯托弗毫不愧疚地说:“当初可是你说一颗子弹‘死不透’,没法把那女人派来的杀手给骗过去,非要我多来几颗的。你不是还特意为了这个,往身上多贴了两个血包吗?”
“那我也没让你直接把弹匣打空啊!”科恩不满地叫道,可一大声说话伤口就跟着疼,于是露出个“算了不跟你计较”的表情,往后躺进枕头里,闭目养神。
“哦,都是我的错。”克里斯托弗说,虽然那语气听上去毫无诚意,“好了,K,你别生气,气大伤身,你伤口还没好呢!想想好吃的,想想圣诞节,想想上帝——最重要的是,想想我们的钱!那可是四千万美元啊!够咱们三个找个美丽的小岛,下半辈子都奢侈得像个黑手党教父了!”
“你不已经是个黑手党教父了吗,”科恩懒懒地说,“有时候我真弄不懂,克里斯,你都已经坐这位子那么多年了,为什么还像十五六岁那会儿,成天一副没见过钱长什么样的德行?”
“得了吧,K,钱我当然见过,多少钱都见过,可有用吗?那钱又不是我的。莫蒂尼那死老头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当初把我拉进他家,还给了一大堆花里胡哨的特权,根本只是为了用我来牵制他那个坏心眼的老婆,好让她不至于做得太过火。真到他快死了,肯定一分钱都不会留给我——不仅不会留给我,还会在那之前找人把我干掉,免得我和他另一个儿子抢什么狗屁继承权。”
说到这儿,克里斯托弗冷哼一声,道:“可笑,他们也真是看得起我。这种整天被人监视着没有自由,随时随地可能被一枪爆头,还总得应付那个难缠的老妖婆的日子,反正我是一天都不想过了。什么家族戒指,什么秘密资料,从一开始就是老教父编出来唬人的,也就那蠢女人信这玩意儿。既然如此,还不如在甩手走人之前,用那破铁环狠狠敲她一笔,让我好好开心开心——虽然要我说,亲爱的,你干吗给她打八折呢?直接要她一个亿,那女人又不是出不起这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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