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你自己睡吧。”
我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刚走动了两步,就感觉后面一片濡湿。是刚才被贺淼淼用手指玩出的水。
胸前也被吮吸得红肿,身上随处可见鲜红的吻痕。
真不该喝酒的,在我醒来之前,他不知道这样玩了我多久,我居然醉得什么都不知道。
我把衣服放在沙发上,先进了浴室,把身上浓重的酒气,还有那些淫靡的痕迹,全都冲洗干净。但后面还很敏感,因为没被喂饱,一直吐着水。
这让我很烦躁,好像我已经被林蔚然调教得离不开他了一样。
出来之后,看见贺淼淼缩在被窝里,只露了一个脑袋出来,黑水银一样的眼珠子定定看着我,像一只小动物。
我当着贺淼淼的面穿上衣服,贺淼淼的视线一直落在我身上,而且越来越灼热。
最后我不得不转过身,脸上也有些发烫:“别看了。”
虽然知道他不仅看过,还已经摸过、亲过,但他的眼神太直白了,带着赤裸裸的欲望,再让他看下去,连我都要受不了了。
贺淼淼“唔”了一声,果然捂住眼睛。
我穿好衣服之后,才过去拉下他的手,然后坐在床边,下意识想拿手机,结果找了半天没找到。回忆了很久,才记起来那个装有窃听装置的手机早就让我扔进垃圾桶了。
既然分手了,就没必要在意林蔚然有没有安全感了,我也不想再被林蔚然监视。
但现在没有手机,我身上也没有现金,简直寸步难行。
正犹豫要不要麻烦一下贺淼淼,让他的司机送我回家,就听见贺淼淼的手机响了。
也不知道他的手机怎么掉到床底的,他趴在地毯上伸手去够,好不容易才把手机找出来。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立刻露出慌乱的神色,居然重新把手机塞了回去。
我觉得奇怪:“怎么不接?你在外面欠钱了,催债的电话?”
贺淼淼看了我一眼,又飞快移开视线,不敢和我对视。
我忽然意识到什么,沉默着把手机捡起来,果然看到是林蔚然。
估计是打不通我的电话,就打到贺淼淼这里了。
“接吧,你不接他会一直打的。”我表现得很平静,竭力忽视心里的刺痛:“他应该是问我的消息,你说不知道就行,不要告诉他我们在一起。”
贺淼淼接电话的时候,还时不时看我的脸色。
林蔚然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有些喑哑,像是很久没开口说话:“贺淼淼,你把点点带到哪了?”
“我不知道,我没跟点点在一起。”
林蔚然厉声道:“你装什么?现在我就在楼下你停车的地方。”顿了顿,几乎带着恨意挤出了几个字:“哪个房间?”
贺淼淼哼了一声:“就不告诉你。”
林蔚然道:“好,那我就一个一个房间找。”
听他这么说,我只能接过手机:“林蔚然,你能不能别闹了。”
“是我在闹还是你在闹?刚分手你就跟别的男人去开房,俞点,我有时候真恨你……”
“是啊。”我说:“我就是这样一个烂人,我就是要跟别人开房,今天我跟贺淼淼开房,明天就换秦时温。”
林蔚然那边传来了摔车门的声音,隔着手机,我都能听出他在压抑自己的呼吸,似乎是怒到了极点。
但他还在固执地问:“你在哪?”
我没有回答,自顾自地说:“林蔚然,我是很喜欢你,现在也喜欢,但我不想再跟你谈恋爱了。”
我已经受够了无底线地迁就一个人。
林蔚然似乎哭了:“你说过除非我不要你,不然你不会离开我的。”
我沉默了很久,然后挂了电话。
现在我和林蔚然都变得太幼稚、太情绪化了,或许分开一年是对的,时间会让我们冷静下来。
三天后,我坐上了去C市的飞机。
我谁都没有告诉,但我觉得林蔚然想查到我的航班,应该是很容易的。在机场的时候,我一直怕他来找我,紧张得坐立难安。
但直到上了飞机,都没有看到林蔚然的身影,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觉得怅然若失。
原来我是希望他来的。
我看着万里高空的云海,眼睛渐渐酸涩起来。
总公司的同事都很客气,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们好像不太敢跟我搭话。
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们渐渐熟络起来,他们才跟我说:“小点点,你这不是挺随和的吗?怎么刚来的时候整天板着一张脸,阴森森的,跟死了老婆一样。”
“你放什么屁。”
我刚想说林蔚然还活得好好的,少在这咒他。
然后忽然想起,我和林蔚然早就没关系了,心里立刻像被针刺了一下。
但过了一个月之久,我早就不像刚分手那几天一样窝囊,难受得夜夜买醉,以泪洗面了。至少现在我表面上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
并且在外人面前,我总对爱情表现出嗤之以鼻的态度:“单身不爽吗?恋爱狗都不谈。”
同事又懂了:“明白明白,你不谈恋爱只追星嘛。那个叫庄什么来着,我妹妹也喜欢他,听说他前段时间去国外拍MV了,合作的女主角特别漂亮,我妹妹天天酸得饭都吃不下。”
我和同事一起住在宿舍,有一次我拿东西,不小心把庄墨的签名照掉了出来,暴露了自己是庄墨粉丝的身份。
从那之后,同事提到庄墨就和我开玩笑:“小点点,要是庄墨谈恋爱了,你吃不吃醋?”
我低头玩着手机,随口道:“他早点找个对象才好呢。”
同事道:“真的假的,你就没幻想过跟庄墨谈恋爱?”
我立刻回想起和庄墨的那个吻,还有他在路灯下低垂的睫羽,仿佛镀着一层暖色的流光。
他看起来是清冽冷峻的,只有接吻的时候,会流露出几分温柔。
手机屏幕上显示game over,正在玩的小游戏输了,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走神了。
同事已经收拾东西要回家了,显然刚才只是随口一问,也不是很在意我的回答。他觉得那只是一个玩笑,就像他老是问我,有没有幻想过中彩票。
是嘛,和大明星谈恋爱,怎么可能。
我又在乱想什么,只是一个吻而已,说不定庄墨已经忘记了。
他随随便便就能和我接吻,和别人说不定也这样。
人还是不要太自作多情。
我也开始收拾东西,给仙人球浇了水。
明天是周末,我打算给自己放一天假,之前我一直疯狂加班,身体实在有点受不住。
我已经答应了之前一起追星的一个朋友,要去她新开的民宿玩玩。
我和她是在庄墨的演唱会的时候认识的,因为就我和她叫老公叫得最大声,演唱会结束,庄墨嗓子没哑,我和她嗓子倒是哑了。
当时我们对视了一眼,都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后来也一起抢过几次演唱会的票,就这样熟悉起来了。
虽然我现在处于一种半脱粉的状态,但朋友还是朋友。
我还跟她约好了,明天一起看庄墨参加的一个综艺节目,第一期已经播出了。
朋友叫许静宜,是个很能折腾的大小姐,仗着家里有钱,比王多鱼还会投资,什么赔钱干什么。
现在又搞这个民宿,建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山里,她居然是开拖拉机来接我的。整个人晒黑了一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拐去挖煤了。
我无语了很久:“要是能有人来你这玩,我把俞点两个字倒着写。”
许静宜洋洋得意道:“那你倒着写吧。我这不仅有人来玩,还不少呢,上个月来了个剧组,还有一个傻逼大明星,都住在我那。”
听她说傻逼大明星,我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我认识的那个吧?
“傻逼大明星是谁?”
许静宜推了推墨镜,红唇吐出了两个字:“钟琛。”
我骂了一句脏话,早听说他表哥把他扔山里拍戏了,搞半天扔的是这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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