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在公司里讨论这种事,万一被路过的同事听到,这张老脸就不用要了。
“嘘,小点声。”我扭头捂住林蔚然的嘴,把他拖到阴影里,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清他那双清亮的眼睛,怒意鲜活,让人难以忽视。
他拿开我的手,把我抱坐在车前盖上,俯身压下来。那是他开来的车。
我下意识说:“你身体恢复得这么好了吗,还能抱得动我?”
林蔚然一只手按着我,另一只手扒下我的外套:“我还能做其他的。”
虽然是上班高峰期,但这边处于最偏僻的角落,又被柱子挡着,数十米外的地方不时有人经过,林蔚然却把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
他的手指很凉,像被井水浸过一样。
这是要干什么?在这里就想办事?停车场可是有监控的!
我抖了一下,忙去捉他的手,挣扎的时候露出了半截腰身,林蔚然盯着我腰上青紫的指印,眼里都烧着火。
他咬着牙说:“你就这么喜欢他?他对你做什么都可以?段尧真的那么好吗,比我对你都好?”
我还没有回答,他却想到了什么,原本蓬勃的怒意渐渐消退,有些怔然:“还是说,我之前太自以为是了,我觉得这个世上只有我对你最好,但在你眼里,其实随便一个人都比我好,都能替代我。”
我只能委婉地说:“你对我已经很好了。而且林蔚然就是林蔚然,没有谁能替代你。”
“你只会说好听话骗人。”林蔚然很冷静地说:“陪你吃饭、聊天、睡觉的人原本是我,现在全部换成了段尧,他已经替代了我的位置。还有秦时温、庄墨,他们都能替代我的位置。”
“这不叫替代。”
林蔚然很固执:“这就是。点点,我从来没有想过找一个人替代你的位置,从来没有,我没办法接受除你之外的人。”
林蔚然一直都是很不坦诚、性格很不讨喜的类型。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很少说真心话,这是他难得一次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顿了顿:“这些话你怎么不早点说?如果你早点说了,我们……”
说到一半,我还是把话咽了回去:“算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真的要上班了,你回去吧。”
林蔚然伸进我衣服里的手拿了出来,两只手撑在车前盖上,微微弓着腰,清瘦的身体像一泓弯月。
半晌他才从我身上起来,站直了身体。
我还坐在车前盖上,收拾被他弄乱的衣服,忽然觉得自己像在和奸夫偷情。想到段尧,心就沉了下来。
“林蔚然,好不容易把病治好了,去过你自己的生活吧。”
林蔚然摇了摇头,见我穿好衣服要离开,忙过来抱住我的腰。
“点点,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但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改的。我知道你是嫌我脾气坏,才觉得别人比我好,我保证以后不再对你发火,也不会再说反话了。喜欢就是喜欢,我不会再说不喜欢了。”
“前段时间对不起,我说的都不是真心话。”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我怎么可能不想见你,怎么可能对你没有感觉了。”
“我做错了,所有的一切都做错了,我自以为做出了对你最好的选择,却唯独没考虑过你自己的想法。”
他勉强笑了一下,犹如清水芙蓉:“点点,你回来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欢我穿裙子了吗,我可以每天都穿给你看,还有你之前手机里存的那些图,只要你喜欢,我就可以打扮给你看……”
“不用!”我攥紧了拳头,告诫自己不要动手打人:“我上次就说过,成年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你已经把我交给了段尧,就不要想着要回去!”
“而且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人了?你不用为了我做到这种地步,就算做到这种地步,我也不会回头了。”
即使说到这种地步,还是没有让林蔚然死心,他每天都来公司找我,避开了段尧,他怕段尧生气会欺负我。
后来我为了不让他来找我,说了许多更过分的话,他听了之后明明很难过,第二天却还是照样在停车场等着。
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用一副黑框眼镜遮住,每次我看了都想叹气。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默许了他在我身边安静地待着。
林蔚然的脾气果然收敛了许多,但占有欲和控制欲丝毫没有减弱。
哪怕我只是正常开会,和同事交流,他也会吃醋,在旁边冷着脸,别人说话他也爱搭不理。
我很尴尬,说了他之后,他就点点头,说他会改的,谦逊温顺得完全不像林蔚然。下次却还是照旧。
有一次他在上班时间把我拖走,直接塞进车里去了酒店。
林蔚然真的穿了裙子,脸上红红的,很清冷很漂亮地偏着头,不好意思看我。
“你摸吧。”他说。
他知道我最喜欢摸他的腿,那双笔直的、修长的腿,线条流畅优美,总让我爱不释手。但我不能摸。
我真的觉得很好看,憋得鼻血都出来了,却还是装作不为所动:“少来这一套,回家!”
林蔚然恼羞成怒:“俞点,你……”
我瞪着他:“干什么?”
林蔚然忍了又忍,还是什么都没说。他好像真的努力想改掉脾气坏的毛病,虽然过程很艰难,但还是坚持着。
我和林蔚然站在酒店的长廊等电梯,林蔚然已经换了身正常的衣服,但他裹得再严实,我都能想象到他衣服下漂亮的躯体。
正急得抓耳挠腮的时候,林蔚然看了我一眼:“点点,你怎么了?”
“没什么。”
我咳了一声,没话找话,问他:“诶,你那个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裙子。”
我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出刚才他穿裙子的画面,鼻血终于坚持不住喷了出来,连忙仰着头捂住。
林蔚然手忙脚乱地帮我一起捂:“怎么突然流鼻血了?”
他用手帕替我擦血,动作太笨,弄得我满脸都是血,地上也沾了几滴,像极了恐怖片的凶杀现场。
我正想着这副丑样子不要吓到人了,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应该也是过来等电梯的。
看到地上的血,果然有人叫了一声,似乎被吓到了。
我正要回头解释这是鼻血,就看到了一张很久没见的、却再熟悉不过的脸。
是庄墨。
刚才叫的人,就是庄墨身边的助理。
酒店走廊上摆着一排绿植,暖色的光打在植物阔大的叶片上,也打在庄墨白皙的脸上。
我愣愣地和他隔着一段距离对视,那张曾经让我神魂颠倒的脸,好像一点都没变。而我又是满身狼狈,出现在光鲜亮丽的他面前。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握住。
庄墨似乎往前走了一步,林蔚然也看到了庄墨,很快用身体挡住我的视线。
“不许看他!”林蔚然瞪了我一眼。
然后他冷哼一声,故意说给庄墨听:“来这里开房都能碰到他,真是……”
我忙用手肘戳他,林蔚然虽然不太情愿,却还是止住了话头。
我仰着头,用沾满血的手帕按住鼻子,刚压低声音告诉林蔚然等下一班电梯,余光就瞥见庄墨走了过来,在离我两步远的地方停住。
庄墨的助理也小跑着追上来:“庄哥,电梯还没到呢,你怎么突然走这么快……”
他看到我之后,愣了两秒才认出来,很客气地和我打招呼:“俞点老师,你也在这里啊。这么多血是?”
“没事没事,就是流了点鼻血,最近天气有点干。”
我知道庄墨在看着我,连说话都有些结巴。鼻子不流血了,我把脸上的血擦干净,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庄墨一向沉默寡言,我和他很难得聊上几句,但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无论我在干些什么,总能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每次他看我,我都会有些紧张,这是老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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