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浪(虐恋文)(23)
宁澜妥协了,小心地把插在他腿间的那根硬物移开,仰面倒在床上,踢了下隋懿,软着嗓子说:“上来啊,还等什么?”
隋懿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趴到宁澜身上的。宁澜双腿大开,夹着他的腰,纤细的手指再次握住他蓄势待发的肉刃,往自己下面最隐秘的地方送。龟`头顶在一个湿软的入口处,宁澜抬高腰部,咬了咬嘴唇,努力了几次都没将那东西送进去。
他眉宇微蹙,用脚后跟踢了踢隋懿,有点难堪似的:“我洗澡的时候弄过了……不脏的,你进来,进来……啊——”
宁澜猝不及防地叫了一声,隋懿腰部突然发力,肉刃破开一张一合吸`吮着他的小口,一下子顶了进去。
宁澜拼命呼吸试图放松,驱散身体被劈成两半的恐惧感,然而隋懿并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往前一挺,将整根肉刃都送进那窄小湿热的肠道里。
宁澜闷哼一声,胳膊推了一下隋懿结实的胸膛:“别……不行……”
然而现在拒绝已经晚了,隋懿品尝到了被肠壁严丝合缝包裹的舒爽滋味,眼睛都红了,掐住宁澜的大腿根往前压,使他的腰被抬得更高,接着便遵循本能开始耸动抽`插。
“嗯……哈啊……”宁澜被他毫无章法只顾猛顶的动作弄得直往床头蹿,里面胀痛得厉害,他不想叫的,可呻吟像杯中的摇晃水,动作越剧烈,溢出来的就越多。
这种时候他还有空想——这技术,处男无疑。
隋懿什么都没想,他只觉得舒服,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手上摸到的皮肤细腻柔滑,连那压抑不住的叫声都甜得腻人。他伏低身体,不由得又加快了动作。
被子还虚虚地盖在身上,宁澜看不见下面的状态,只能听见皮肉碰撞的淫靡声响。隋懿动得很凶,完全没收敛力气。虽说没有在光线充足的地方仔细看过,可隋懿那东西很大他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产生这种要被他顶到喉咙口的错觉。
宁澜一条腿被隋懿压在肩上,另一条软软地挂在他的胳膊弯里,从腰往下几乎悬空,后`穴里的某一点在隋懿的莽撞顶弄下也生出了一些快意,他晃得头晕,眼神都涣散了,抬起一只手去摸在自己身上驰骋的人的脸。
隋懿五官深邃,高挺的鼻梁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指尖拂过浓密的睫毛、弧度依旧冷硬的唇角,再刮掉他额角的细汗。宁澜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这种时候都觉得他是温柔的,温柔到让自己心甘情愿地献出一切。
如果这个人不是他……
宁澜忽而想到那个阴暗的地下室,那双肮脏恶心的手一触碰到他,他就毫不犹豫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头,血液的腥味在口中蔓延的滋味至今仍记忆犹新。
他紧紧勾住身上人的脖子,忽然开始后怕。如果不是这个人,如果不是隋懿……他只能继续做那只谁都能捏死的蝼蚁,蜷缩在黑暗中,等待被夜色吞噬,永远都触摸不到明天的曙光。
“快一点……再快一点……我要……啊……”宁澜眼中涌起水色,放`浪地要求着。只有被索取得更多,他才会快活,才会安心。
每一声呻吟都是最致命的催情剂,隋懿发狠般地加快动作,大开大合地冲撞,每一下都插到最深处。宁澜的身体被顶着往床头撞,又被隋懿擒着胯拖回来,两条腿被分开到最大,颤抖着接受他狂风骤雨般的操干。
宁澜眼眶通红,眼角下的痣也隐没在红潮中,仿佛随时能沁出眼泪。他时而摇头,时而仰起脖子,发抖的手摸到自己翘着晃动的性`器,用力撸动了几下,让粘稠的的液体洒在自己手中。
隋懿也开始做最后的冲刺,不发一言地握着宁澜柔韧的腰肢,以最快的速度疯狂挺动,啪啪的淫靡响声在狭小的宾馆房间里回荡。
宁澜怕自己的叫声传到隔壁,拼命咬住嘴唇,用既迷醉又可怜的眼神看着上方的隋懿,在一次前所未有的深顶中,挺起胸膛扬起脸,从下颚到胸口拉成一个濒死般的极致线条。
身上的被子早已在剧烈的运动中滑落,隋懿看着他在灯光映照下白得发光的胴体,和张着殷红嘴唇的失神姿态,凶狠地又干了数十下,把性`器尽根埋在里面,就着下`体紧紧相连的姿势趴下去,一口咬住宁澜纤瘦的肩膀,低吼着射了出来。
宁澜抱住他,声音哽在喉咙口发不出来,失神地望着天花板,承受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在体内浇灌,抖得不成样子的双腿终于软绵绵地放了下来,无力地瘫在身体两侧。
宁澜曾经以为拉筋是对身体最可怕的折磨,经此一夜,才知道自己天真了。
眼睛还没睁开,意识率先苏醒,腰部的钝痛和后面古怪的胀痛感让他恨不能立刻昏死过去。
隋懿不在屋里,应该是去拍戏了。宁澜扶着腰慢吞吞坐起来,看见自己身上捂得严严实实的两床被子,简直哭笑不得。
床头的手机下面压着张纸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字——醒了给我打电话。
“打电话”三个字是后改的,原本写的是“发消息”。
宁澜不想打扰他工作,还是给他发了条微信:【醒了】
放下手机,刚动了下屁股,就感觉后面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小处男不仅不懂得怜香惜玉,连事后清理都不知道做。
宁澜叹了一口气,任命地爬起来挪进卫生间,费了好大劲才把后面的东西抠干净,然后喝了几口隔夜的白开水,动作缓慢地把弄脏的床单撤掉,躺回另一张床上,刚闭上眼睛,手机就响了。
宁澜把手机放在枕边,直接按了免提。
“醒了?”隋懿的声音听起来与平常无异,“想吃点什么?”
宁澜一点胃口都没有,只想躺平休息。
“不想吃。”他有气无力地说,嗓子哑得厉害,拖着浓重的气音。
隋懿那头沉默片刻,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宁澜哼唧两声,说:“没有,我想睡觉。”说完就任性地把电话挂了。
到了下午被浑身的燥热弄醒,他才意识到自己发烧了。手机屏幕上的字都在飘,哆嗦半天才把【我发烧了】四个字发送出去,十多分钟过去,隋懿那边都没有回复。
宁澜就算没拍过戏,也知道演员在拍戏的时候不能经常拿着手机。如今的下场是他自找的,谁让他手滑把套套弄掉了,还懒得去拆新的。
话又说回来,以他现在和隋懿的不对等关系,也不该有什么怨言。
再次有意识,是被人叫醒的。外面还没黑,说明他这一觉睡得并不久。
一只大手在他额头上探了探,然后不由分说把他扶起来:“走,去医院。”
宁澜浑身难受,抬起软绵绵的胳膊推了隋懿一下:“我不去。”然后又钻回被子里,把自己团成一个蚕蛹。
隋懿没再折腾他。他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两次,迷迷糊糊间,隋懿拖着他的肩膀把他扶起来:“吃药,吃完再睡。”
宁澜眼睛都没睁开,任由隋懿把药片塞他嘴里,喝了一大口水,把药片吞下去。
发烧的时候反而睡眠浅,在第不知道多少次被在额头上乱摸的手弄醒之后,宁澜终于不烧了,懵懵地坐起来找东西吃。
夜已深,外卖只能点到烧烤,隋懿用一次性杯子盛了几杯白开水,把菜拆下来全部过了水才给宁澜吃。
宁澜嘴里本来就没味,被他这么一弄,脸都皱起来了:“你干嘛呀,我又不是你的小花……”
隋懿忽略了他话中似有若无的一点醋味,强硬地把手里的培根卷多过了两遍水,送到宁澜嘴边:“生病不能吃得太油腻,听话。”
宁澜被最后两个字打败,乖乖张嘴一口闷。
这天,隋懿一整夜没合眼,等到天亮,宁澜热度彻底退下去没多久,就接二连三接到电话。先是剧组问他好了没能不能上工,这边都在等他。然后是张梵,问他搞什么,短时间内请那么多次假,导演的投诉电话都打到她这边来了。
看着隋懿一派淡定地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宁澜在边上大气都不敢出。等电话终于消停,隋懿背上包准备走,宁澜才拽住他的衣角,羞愧地说:“不好意思啊,影响你工作了。”
可怜巴巴的小模样跟昨晚上的傲娇耍赖完全重合不上。隋懿把他裹在身上的被子拢紧,又把空调调高两度,说:“是我的疏忽,让你生病了……抱歉。”
宁澜的手缩在被子里,来不及伸出来捂隋懿的嘴。金主给他道歉了,他觉得自己怕是要折寿,索性蒙住耳朵假装没听见。眼珠滴溜转了几圈,还是没憋住,小声说:“不赖你……我也有舒服到啊。”
由于之前请假落下进度,隋懿今天的拍摄时间很长,太阳还没落山,宁澜就急不可耐地给他发短信:【晚上想吃啥?】
隋懿好一阵才回复:【不了,另有安排】
宁澜心头一沉,闷闷不乐半晌,才瞧出这句话似曾相识。
这不是隋懿先前得了男一号请大家吃饭,他拒绝时回复的内容吗?一个字都不差!
宁澜气呼呼:【那我自己吃】
过了一会儿,隋懿说:【面条】
宁澜原想不理他,5分钟都没憋到,就巴巴地问:【汤面还是冷面?】
隋懿:【你做的面】
宁澜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隋懿又发来一条:【上次你做给他们吃的那种】
第27章
晚上九点多,隋懿才下工回来,宁澜神神秘秘地堵在门口,咬着筷子让他猜晚上吃啥。
隋懿其实在剧组吃过盒饭了,说:“不知道。”
宁澜“切”了一声,觉得他无趣,屁股一甩回屋,隋懿跟在他后边,看见桌上摆了个电磁炉,炉上是一只小锅,锅里咕嘟咕嘟地煮着面条,旁边的盘子里摞着两个煎鸡蛋。
宁澜打开锅盖,把面条往一次性碗里捞:“这边超市食材太少,鸡蛋是在快餐车那边买的,那个小哥说煎蛋不单卖,我出价到五块钱一个他才松口。以后别去他摊上买盒饭,太黑了!”
隋懿没想到他的随口一说,宁澜当真放在心上,不知从哪儿弄来工具给他做面条。锅里的热气蒸腾到空气中,宁澜巴掌大的脸在水汽氤氲中白里透红,亮晶晶的眼睛盯着锅,好像里面正煮着什么人间美味。
隋懿抬起手,快要碰到宁澜的脸时顿了顿,拐了个弯,拽了一下宁澜额头上绑的小辫子,宁澜专注于捞面,不高兴地“啧”了一声。
几滴香油一洒,香味飘散出来,终于让人有了点食欲。两人捧着面碗开吃,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基本上都是宁澜问隋懿答。
“拍吻戏的感觉怎么样?”
隋懿喝了口面汤,说:“不怎么样。”
宁澜戳开煎蛋黄,对全熟十分嫌弃,撇着嘴问:“你不是说黄晓曦挺漂亮的?”
隋懿吃完把面碗放下,说:“身上太香,口红太艳。”
宁澜哈哈大笑:“说得跟你没化妆似的。”
“我没涂口红。”
宁澜的目光移到隋懿的嘴唇上,他唇形饱满,压着嘴角的时候看起来冷酷到有点凶,笑的时候中间的唇珠微弯,嘴角弧度也不会有太大变化,所以总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
不过软倒是挺软的,宁澜舔了舔嘴唇,如是想。
隋懿也在看他,目睹着一截鲜红的小舌溜出来,又迅速收回去,调皮得很。他犹豫了下,没把今天的吻戏在嘴巴上贴了保鲜膜的事讲给宁澜听。
连续三十多个小时没睡觉,隋懿洗完澡,一沾枕头就进入梦乡。宁澜很懂事,一夜都没来骚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