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俊啊,你们城里人都这么俊的吗?”
谢成陨估计齐衍泽就是现在小姑娘审美里最喜欢的那款,一看到他上来俩小女孩眼睛都直了,呆呆地把他望着,小的那个鼻涕冷出来都忘擦了。
“婆婆说笑了。”齐衍泽礼貌地回复,随后垂下眸看了眼俩小孩,很快就勾起了嘴角:“你们好啊。”
“哥哥好。”
“都进来坐坐吧里面暖和些,这个天太冷了,又一直不下雪。”老太招呼了一下他们。
谢成陨看见齐衍泽说了声谢谢,随后跟着走进去的时候就皱起了眉头,是那种难以察觉有些嫌恶的感觉,虽然干净但条件确实太差,从小享受最好的不习惯也是自然。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齐衍泽闹掰知道对方真面目的原因,现在时时刻刻在生活中谢成陨都越来越觉得对方会装了,尤其齐衍泽太懂得如何收起有毒的内胆学会伪善。表面上待谁都亲切礼貌和善,实际上在背后盛着的满是淡漠,如同情感缺失一般,和人相处时甚至没有任何怜悯同情恻隐之心。
也对,要是对方有这颗心在,他和他周围的人又怎么可能被他如此用手段和情感伤害。
现在齐衍泽看似笑着,但那笑意仔细看几乎不进眼底,在入口处要碰到小孩正好举起来拆棒棒糖的手时,还不着痕迹地立马躲开,进了房子后那情绪更是转瞬即逝。
“炕上坐一下,你们走过来这么冷。”老太去旁边切了点水果,“你也是工作过来的吗?”
齐衍泽看了一眼这个炕,和招待所里完全不一样,招待所的炕几乎和床差不多,这里的炕真的就是纯土炕,薄薄的床单下面还有草席铺着,床单估计是被老鼠咬了俩洞,边缘都霍开了。
“没事,室内挺暖和的,我站一会儿就好。”齐衍泽笑了笑,“不算工作,就是到处走走。”
“那你不上班吗?还是在上学?”
“在上班了,不过现在的办公都比较灵活,基本上只要带着电脑和手机就能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不太需要天天坐办公室。”
“哦哦我不太懂。”老太听得稀里糊涂,把切好的水果给他们端了过去,随后对着谢成陨说,“今天不准再给钱了。”
“不会不会。”谢成陨接过说了声谢谢。
“所以你们不是同事?你们不认识只是今天碰见的?”
“嗯。”
“曾经是。”
谢成陨和齐衍泽同时开口,给了两个答案,老太见状也比较敏感,毕竟村里带着经常八卦。
齐衍泽吞了一下口水,淡定自若地开口:“曾经是,现在只是我在…….”
“齐衍泽。”
齐衍泽吞下了那句认错追他:“过来玩,正好也遇上了。”
“哦哦。”老太端了个小板凳坐在了他们面前,唠起了村里最爱的八卦的情感问题,“你有对象吗?”
谢成陨手顿了一下,赶忙移开视线到那俩小女孩身上去了。
“我……弄丢了。”
“弄丢了?”
“我做了一些错事。”
“哦?你出轨啦?”老太的音量都提高了,“哎哟,小伙子不能仗着自己俊就这样啊,这使不得啊。”
“不是婆婆,就是…….比较复杂,我骗了他。”
“哎看起来你不像是这种人啊,一表人才的,骗人最不好了,人和人之间要坦诚。”老太磕了两颗瓜子,“过来人都知道,人心是最难修复的。”
“是,我现在明白了。”
齐衍泽吸了口气,他用余光看了一眼谢成陨,对方仿若没听到他们的谈话,在给旁边俩小女孩拆零食里的小玩具,还偷偷又塞了几大百到女孩兜里。
谢成陨看起来似乎很喜欢小孩,笑得眉眼温润的,三十岁的谢成陨和二十九岁的谢成陨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可总能在他身上感受到岁月更深的沉淀,齐衍泽都记不清多久没看到谢成陨这个样子了,他有一瞬间的晃神,他们之间结束竟马上快一年了…….
“那他结婚了吗?”
齐衍泽顿了一下,知道老太说的谢成陨:“…….没。”
“还没呀,城里人结婚都这么晚啦。”
“…….工作忙,压力比较大。”
“哎也是,我们是干农活,你们是干脑力活,在哪都不容易。”
……….
他们又在里面坐了一会儿,齐衍泽看谢成陨不走他也不走,直接把电脑拿出来办公,不得不说国内好就好在基础建设就是比国外好,国外的地铁里大部分网络都差得要命要不干脆没信号,但是在国内哪怕是比较偏远的农村,就算条件艰苦该有的基站也一个不少,完全不存在什么网络信号差。
时间过得也很快,再加上是冬天,天黑得很早,等谢成陨再看向外面的是已经漆黑一片了。
“我给你们下了点面,因为不知道你们要来,都来不及做什么菜了,拿昨天的猪肉当浇头。”老太突然端了几碗面过来放在了小桌子上,“不过我没想到你们今天会来,是因为知道明天下暴雨吗?”
齐衍泽有些意外地抬起了头:“太麻烦您了。”
谢成陨转过了头:“暴雨?我看天气预报说是大后天。”
“你们那软件不一定准,我们村里都会提前通知的,毕竟村里容易洪涝。”
谢成陨一下有些傻眼,本来他是算着暴雨前走的。
“先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待会儿老头子也回来了。”
老太又转过身给俩小孩把面端了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提了这一句,还没到六点外面就开始下大雨了,爷爷回来的时候身上都淋湿了,看到谢成陨来也有些意外。
“这通知也不准,说是明天结果我回来路上就开始了。”爷爷抖了抖身上的水,把篓子放在了一边。
“没办法,村里天气阴晴不定的,这暴雨说下就下。”
婆婆叹了口气,拿帕子给爷爷擦了擦衣服上的水,让他赶忙把衣服脱了换一件免得感冒。外面的暴雨下得哗哗作响,农村的土房隔音也不算太好,听着就像被雨水淹没了一样,那排山倒海的气势谢成陨基本没见过,毕竟高楼里的公寓都是站在落地窗前看外面的地动山摇。
“你们今晚肯定走不了了,根本没车,住这里吧,我把后面那间空房给你腾出来,把炕先烧起来,你看你俩挤挤行吗?”
谢成陨有一秒是真的狠自己今天为什么要来,尤其是现在几乎别无选择,他又没伞又没雨衣,现在暴雨大成这样几乎也找不到车,估计给再多钱也没人愿意送,以至于现在不得不和齐衍泽呆一个房间,光是一想到就窒息。要不是齐衍泽再会用手段也控制不了老天,不然谢成陨都觉得齐衍泽是算好了今天有这处。
“……实在没有办法了,麻烦您了婆婆。”齐衍泽主动站起了身,“我和您一起吧。”
那个房间要走出去,没和主屋连着,是单独的一间,旁边堆了一些杂物,但是留白还是很多,室内没装电路,只有一盏像煤油灯一样的也不知道具体叫什么,光线很暗把室内烘托得有些朦胧。
晚上谢成陨过去的时候,齐衍泽还在对着电脑办公,像他们这种正在发展的公司真的是处理不完的公事,谢成陨也不知道齐衍泽图什么,好好的办公场合不享受带着电池跑到农村,在炕上蜷着身体看起来十分憋屈,荧屏的光打在他脸上都让人觉得疲惫。
听到关门的声音时,齐衍泽才抬起眸看向了谢成陨。谢成陨装作没感知到对方的视线,他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身体努力地往边缘靠,两个一米八几的男人挤在并不宽敞的炕上也硬是被谢成陨这避嫌给弄出了一条楚河汉界。
齐衍泽看着谢成陨回避的行为,心里难受得发紧,虽然他跟了谢成陨一天,但两个人几乎没有说几句话。
“我们好久没一起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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