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歉。”
虞宏硕没什么表情:“别废话了,你还有五分钟。”
安瑞一惊,什么尴尬都飞了,他低头迅速将手机解锁,将地皮的资料找出来,递到虞宏硕面前。
“这两块地皮,价值不止一个亿了,抵押给你,你看行吗?”
虞宏硕看着资料皱起眉头:“上面是孤儿院?”
“嗯。”安瑞应了一声。
就因为上面是孤儿院,所以他不放心将地皮抵押出去,他不是还不上,只是哪怕有一丝的风险,他都不敢拿孤儿院去赌。
至于为什么敢抵押给虞宏硕,是因为虞宏硕为他出头人品可见不坏,而且足够强大,与柳若萱来往动辄三百亿,也瞧不上他这点东西。
再加上连他自己都无法理清的一些感觉,所以他很放心。
虞宏硕将手机还给安瑞:“好,我同意这个交易。”
安瑞一喜,忙道:“我这就让人把手续准备好给我发过来,你加我一下微信,我把手续文件发给你。”
“你加我助理微信就行,他的号码是……”虞宏硕还在继续说,安瑞脸上的笑意却是一顿。
等虞宏硕报完号码,安瑞问道:“那我还钱的时候……”
虞宏硕:“也和他说就行,手续他会配合你办。” ⒑32524⒐37
安瑞脸上彻底没了笑,想了想,问道:“你知道柳董的微信吗?”
虞宏硕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睁开眼后目光尖锐的盯着安瑞,语气冰冷:“我不给你微信号你马上就要柳若萱的,转移目标就这么快?真没看出来你还男女通吃啊。”
“什、什么!?”安瑞下意识反驳:“我、我没有男女通吃……而且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转移什么目标,是我哥们儿他……就把你替换下来的那个球童,他喜欢柳若萱,我这不是想着帮他争取一下么。”
“呵……”虞宏硕撕了张纸,刷刷刷的写下一个号码,扔到安瑞腿上:“柳若萱微信号,下个路口你下车。”
“哦……”成功借到一个亿又拿到柳若萱微信号的安瑞有些憋屈,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的憋屈。
沉默几秒,虞宏硕开口道:“我的车快要上高速了,你下个路口不下车的话,就得跨市了。”
安瑞一惊,虞宏硕这是在对他解释?
车子停了下来,虞宏硕看向他:“下车。”
等安瑞反应过来,他已经拿着写有柳若萱微信号的纸,站在车辆窜流不息的马路边了。
手机叮咚一声,虞宏硕的助理已经通过了好友申请。
安瑞瞬间反应过来,给自己的秘书打电话,让他带着人准备手续资料。
打完电话,安瑞看着手里的纸,拿起手机刚要加,却是一顿。
虞宏硕为什么把柳若萱的微信号写在纸上?而不是直接告诉他?
脑中自动回忆刚才车上的对话。
虞宏硕说:我不给你微信号你马上就要柳若萱的,转移目标就这么快吗?真没看出来你还男女通吃啊。
男女通吃?
男女通吃……
男……
安瑞陡然想明白了,他面色爆红。
自己……明明是直男啊……
最主要是,他当时怎么回答的来着?
他当时根本没反应过来,就随口反驳了一下。
然后说:是我哥们儿他……就把你替换下来的那个球童,他喜欢柳若萱,我这不是想着帮他争取一下么。
所以,虞宏硕之所以没把微信号读给他,而是写在纸上,这意思是这个微信号只限沈松能加?
看似将他拒绝的彻底,却又对他解释让他下车的原因。
想明白其中关窍,安瑞不自觉的笑了起来,越笑越灿烂。
他有预感,他和虞宏硕——来日方长。
***
回到公司。
沈松早已经等在他办公室了,见他回来,对方立刻起身迎上来:“我听助理说了,你把孤儿院的两个地皮抵出去了!?”
“对。”安瑞坐到办公桌后,后面的秘书立刻将文件呈上来,安瑞仔细看过后开始拍照。
沈松在一旁看着着急:“你怎么能把孤儿院的地皮抵出去!?你不是说你死都不会拿孤儿院冒险吗?”
安瑞拍完照之后给虞宏硕的助理发过去。
然后收起手机冲沈松饱含深意又吊儿郎当的笑着。
安瑞很少有这种笑容,除非真的高兴到忘乎所以。
沈松一顿:“你……你这个笑不对劲,难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发生了?看你这笑,不太像是只借到了钱,难道……你还得到了其他什么?”
“唉,也没什么。”安瑞故意一叹,从兜里掏出那张纸:“一个微信号而已。”
“你竟然要到了虞总的微信号!?”接着沈松疑惑道:“不过怎么写在纸上?你还没加吗?”
安瑞摇摇头,拿着纸给自己扇风:“虞总那人高冷,没给我微信号,纸上的这个微信号啊……微信的主人姓柳,叫什么来着……”
沈松眼睛瞪大,不敢置信的瞪着安瑞,眼珠子逐渐跟着那张纸扇风的速度摇摆起来。
安瑞故作纠结:“柳……柳什么来着?哦对,是柳若……啧,最后一个字我怎么给忘了?”
“萱萱!!”沈松大叫一声,如同饿虎扑食,从办公桌前一个撑手跳到安瑞面前,一把抢过那张纸:“我的萱萱!!”
他激动的亲吻了那张纸一下,颤抖的往出掏手机,手抖的比帕金森还严重。
见此,安瑞不由想到之前他朝虞宏硕要微信号的时候,手好像比这还抖。
在车上,虞宏硕那张俊美冷硬的脸距离他只有十几公分的时候,他的心脏好像……
安瑞猛地摇摇头,不能再深想了,不然容易误入歧途。
他对沈松道:“微信号是我朝虞总要的,柳若萱她不知道,你想好说辞之后再加,别刚一加上就被删了,到时候哭都找不着调。”
第9章
安瑞还是高估了沈松的勇气,他说完那句话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沈松一直没有加柳若萱。
那张纸都被沈松的手磨蹭起毛了,微信界面点开又关闭、再点开再关闭。
“安瑞,你说我是不是还不够成熟,我想了这么久都想不到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去加她微信。”
安瑞戴着个破草帽,身上扎着黑色的塑胶围裙,手上戴着塑胶手套,顶着大太阳撅着屁股正努力的往出拔一根坚强的萝卜。
闻言擦了一把汗,直起累的酸痛的腰,龇牙咧嘴的看向倚在树边伤春悲秋的沈松。
一个诗人、一个农民,对比相当惨烈。
“沈松,你再不过来帮我一起拔萝卜,一会儿我做饭你可别吃。”
沈松忙把那张纸塞兜里,过去用锄头刨了一下,一把将萝卜拽出来。
“你让工人干不行么,安大少爷?你又不会弄这些东西。”
“农家乐的乐趣不就在于自己亲自动手么,你就不能有点仪式感?”安瑞一边还嘴,一边歇气。
沈松翻了个白眼:“大哥,从小我家里就是搞农场的,你让我体验农家乐,这和让我回家里干活有什么区别?”
“有!”安瑞道:“农家乐你可以随便搞,在你家农场你随便搞一个试试?温室的温度你调差一度,叔叔都敢直接大义灭亲。”
“嗐,不提我爹。”沈松拔了两根萝卜,转身开始拔菜:“之前的话你别当没听着,你说我是不是不够成熟?嗯?”
“不是我说你,柳若萱今年三十七,你二十六,你要真想成熟,你得早生十一个年头才行。”安瑞无奈道:“就别想那么多了,长痛不如短痛,再磨蹭下去,柳若萱连你是谁都忘了。”
沈松怔了一下,泄了气,一边拔菜一边嘟囔:“也是,她那么厉害,肯定很忙,一天要见很多人,哪有时间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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