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总是在往他想不到的方向发展,而且每一回都是重磅炸弹,他听了都觉得诧异和震惊,他的粉丝和影迷又要受到怎样的晴天霹雳?
是他害裴云廷走到这一步的吗?
初浔都已经要分不清楚了。
“哥哥,车。”周周指着家门口停着的一辆商务车,车身是黑色的,被擦的干净的玻璃窗在夜里也依然折射着刺眼的光芒,一点点光线就足够看见优越的车型和十分低调却不菲的匹配名。
怎么会有商务车?家中来了父亲的老板?领导?还是……
初浔猜不到,他只能带着周周走回去,怀揣着不安,自己揭开谜底。
本以为是一位生意人,领导人,却没想到推开门看见客厅里坐着的纤瘦背影,女人只看脖子就知道是怎样的绝色,转过头来定也不会让人失望,初浔猜的果然没错,当那个女人转过头,微笑着看他时,初浔甚至可以下定义的说,没人能拒绝那样优雅的笑容。
女人站了起来,微微提了提裙摆,然后匆匆从沙发里走了出来,往初浔踏来,伸出她白皙的手,和善道:“你好,初浔。”
初浔不知道这位尊贵的女性是谁的客人,家中又没见别人的身影,母亲吗?母亲身边何时交往了这位矜贵的妇人?可若说是父亲的生意人又更是不像,这个女人很像知书达理的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您好阿姨,”初浔茫然地说,“您是?”
女人轻笑道:“我是云廷的妈妈,姚慧。”
初浔震惊道:“伯母,不是……阿姨,您,您怎么会过来?您,您从哪里来?容城过来的吗?”
后面就站着初母,对他点了点头,初浔不太懂那个点头是什么意思,迟钝地望着裴云廷的母亲,一脸无措。
“初浔,我是从容城过来的,千里迢迢过来是想跟你谈谈云廷的事,”姚慧一颦一笑都带着别致的优雅,她是大户人家浸泡出来的矜贵女子,眼神温柔,却不失力气与坚定,“我想我们应该有很多话要说,你觉得呢?”
她温柔地反问,并不似咄咄逼人,初浔无法拒绝她的请求,谁都会迷失在这样的得体下,初浔望着母亲,示意她带一下周周,初母心领神会,这就把周周带进了房间,“来周周,我们去屋里看电视。”
姚慧是个聪明女人,她意识到了初母的支持,也很是欣慰感激,抓住机会说:“我们到你的房间里谈可以吗?”
初浔自然没有意见,他第一次见裴云廷的母亲,对方千里迢迢从容城赶到,无论如何他没有怠慢长辈的道理。
“阿姨这边来。”初浔放下手上的塑料袋,将姚慧领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他给姚慧倒茶,做一个后辈该尽的礼数,这一点他到哪里都让人赞不绝口,礼数是母亲从小抓着他的,尽管他的情绪在极其不平稳的时候,也会照顾别人的安好。
“你不用忙了,”姚慧对初浔招手,“来这里坐下吧,你母亲已经招待好我了,时间紧急,我们应该进入正题。”
不是前来寒暄的,关于目前两人的关系和状态,姚慧也知晓,否则不会千里迢迢赶到。
“这是我第一次见你,本该是带些礼物,郑重又严肃的,可我没想到却是带着目的的,”姚慧笑笑说:“希望你可以不介意。”
“不会的阿姨,”初浔摇摇头,坐在一边,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腿上,规矩地应答,“我怕怠慢了您,还请阿姨不要介意。”
“不会,”姚慧说:“你离近些,我想看看你。”
初浔不明白,直到姚慧又对他招了招手,初浔这才挪了过去,坐在了姚慧的身边。
姚慧抬起手,抚摸着初浔的五官,像欣赏珍贵的物件,嘴里喃喃低语:“很漂亮,难怪叫云廷念念不忘,你让他吃尽了苦头。”
初浔纤长的睫羽像蝴蝶轻颤的翅膀,悄悄煽动,美丽非常,他的眼睛不是狭长,眼尾上挑的,虽然看起来没有风情万种之感,但是圆而大的眼睛水灵灵的,瞳孔如覆了层擦不尽的水雾,脸型又小,乖顺感和纯澈感也让人很有探究的兴趣。
他长的没有攻击力,是柔软的羔羊,给人无力又懵懂的清澈感。
“我知道你和云廷最近出了事,我来这么一趟,很想说自己不是来做说客的,可我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你,”姚慧收回手,眼神中满是心疼和无奈,“初浔,云廷是我唯一的孩子,从小到大我都看着他,我知道他是怎样的人,你和他的事情我并不是很清楚,所以我没办法劝你们该怎么做,只是有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他真地很爱你。”
初浔保持沉默,是因为他知道,他没办法反驳,不管现在怎么样,也许未来会出问题,可是当下里,他的确能感受到裴云廷浓浓的爱意,和他待在一起的每一天,初浔都是在爱里醒来,在爱里入眠。
“既然你们绕了这么大一圈,还是在一起了,说明你接受他了,对吗?”姚慧说:“而他那样爱你,定然不会是他提出的分开,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既然已经跟他在一起,既然已经接受他,又为什么轻易说分开呢?你会不会觉得……这样太草率了一些呢?”
她没说太任性,已经是很委婉,有时候夜里初浔自己也会想,会不会太草率。
可他已经做出选择了,不管梦见裴云廷多少次,有意无意地想起他们在一起的那些温暖日子多少次,他都没办法再回头了啊,他已经把人推开了。
“我……”
“你先听我说好吗?”姚慧着急,关心则乱,她想初浔能够理解,便继续说道:“初浔,我可以向你保证一件事,就是云廷对你的真心,我知道说的永远不够,可你跟他在一起,应该感受得到啊,他是个很有分寸的孩子,并非是我自夸,这些年他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别人他都不要,他只要你,就这份坚定和执着已经远超于其他人,我说这些并不是就要你一定去爱他,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他是真心地,对你。”
“我知道,”初浔说,“阿姨,他待我很好。”
“是啊,那你为什么要不相信他呢?”姚慧不解。
初浔摇摇头,这便是旁观者迷的事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和姚慧像是碰见了知己,或者说对着她能够抒发自己这些天来的困惑:“阿姨,我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自己做错了,我知道他喜欢我,我也能感受到他的爱,可是爱情里一旦产生了质疑,我们是不是就回不到刚在一起时那样了?我很怕这样的感情,我不想再失败,不想再第二次跌倒……”
“把他推开就是你的决定吗?”姚慧质问:“那你觉得,这决定你会后悔吗?”
初浔没有立马回答,是因为他不能说完全不后悔,这段日子他和裴云廷都受尽了折磨,他总是想到他,他想,裴云廷也会想到自己吧。
“你如果不知道,我可以换个方式问,”姚慧说,“你推开他以后,会时不时想到他吗?”
初浔没有回答,那是因为,他认为他们刚刚分开,想到很正常而已,毕竟已经习惯彼此在身边。
姚慧又问:“那你会为他担心吗?看到那些负面新闻和恶意攻击。”
初浔再次沉默,担心是正常的,因为他和裴云廷算是和平结束,他们也有情感,曾那样热恋过,不能说把彼此从心中完全铲除吧?
姚慧看出他的迟疑,继续追问:“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日后他娶了别人,你会……不甘心吗?”
直到这里,初浔再也找不到反驳的原因,找不到解释的理由,他僵在那里,好像丧失了语言的能力。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希望裴云廷娶别人?他推开了裴云廷,裴云廷娶谁,都不再跟他有关,为什么他会像他的母亲说的那样,有一种强烈的不甘心?
是怕裴云廷把对自己的好给别人吗?是怕他热烈地看着自己的目光给另一个人吗?是怕他憧憬期待的未来是他和别人发生吗?是怕以后下了班回来,他看见的不再是那个让他安全感爆满的alpha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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