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不敢承认,不敢确定,这段日子和裴云廷的你侬我侬,初浔已经不再怀疑当初的猜疑,他确定了这个alpha是如何的贪婪,再也不会天真地以为他或许再看别人。
指甲掐进了皮肉里,裴云廷的脊背被抓出痕迹,仰面的Omega像一只快要渴死的鱼,细红的脖颈布满了潮热。
裴云廷掐着那段天鹅颈,手面青筋暴起,眼神里的掠夺欲不亚于当年在校园里第一次看到这个Omega时的浓烈。
“是,我贪婪,我贪你,我爱你……”裴云廷带着什么执念似的,声音低沉,压进初浔的耳朵里,“我念着别人的Omega,我禽兽不如。”
裴云廷溺死在温柔乡里,在被折磨疯掉的Omega耳边又温柔地补充了一句:“可我死不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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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街道上的日光有气无力地洒在高耸的建筑上。
凉冰冰的墙面是容城的特色,这里繁华,可这里也冷漠,这里是无数人想来碰碰命运的都市,这里也是让无数人望而止步的皇城脚下。
这里是裴云廷的地盘。
是他哥不止一次警告过的,他钟越不能作孽的地方。
平洲与之相比犹如蝼蚁,容城大到让人可以迷失方向,他钟越在平洲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钟家在平洲也称得上是有权有势,可是出身这样优越的他,落进容城里,却和普通的路人没什么区别。
不知道这是怎样的差距,从前不觉得钟延的话有话吓人,如今身在这样的都市里,闻着糜丽的气息,钟越不止一次地在想,裴云廷的来头到底有多可怕。
能在容城呼风唤雨的人,能在娱乐圈屹立不倒的人,到底是怎样恐怖的势力?
他是名副其实的太子爷,是出身和等级都高不可攀的太子爷。
这样厉害的人物,要什么没有?为什么偏偏那样小气,跟他抢同一个Omega?
他追初浔的时候,你裴云廷在哪里?他和初浔谈恋爱的时候,他裴云廷又在哪里?他和初浔结婚两年多也没看见过裴云廷的身影,怎么一离婚这个人就闯了出来,带走了他的Omega,藏进这偌大的都市里?!
他们的世界里不该有这个人,裴云廷打破了这份平衡,钟越本就没抱着和初浔离婚的念想,当初认为即使闹到了离婚的地步,凭他钟家的能力想追回初浔来也是易如反掌,可裴云廷打破了他的幻想,推翻了这种平衡!
跟他抢的为什么是顶级?为什么是来自容城的顶级?为什么是裴云廷?!
自己有什么资本和裴云廷争夺同一个Omega?他能困住初浔无非他在平洲的权利,他钟家的财力,和他能压制他的等级,而这些裴云廷都比他高出一等,自己就一点胜算也没有了。
不,不对,他还有。
他还有这七年和初浔的情感,这是他裴云廷没有的!没错,七年,七年的感情,不是裴云廷一朝一夕可以抹去的,他来头是大,那又怎样?他没有陪伴初浔七年,他永远在时间上赢不了他钟越!
初浔是个重感情的人,他现在只是在生气罢了,他只是怨恨自己的背叛而已,可是他不能将那七年视若无睹,他跟自己一样,不会轻易丢开对方正是因为那七年的长久情感!
想到这里,钟越又暂时性地充满了信心,手机铃再次响起来,他没有顾忌昔日初恋一遍又一遍的电话轰炸,也没有顾忌钟延的提醒和警告,他已经被这种不甘迷失了双眼,即使他知道得罪不起谁,他也还是无法收手,他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无法忍受这种挫败。
他无法再被周烈那群人调侃,说他护不住自己的Omega,说他在裴云廷面前失了上风,也许那些只是朋友间的玩笑话,席间谈,可钟越还是在意,并且深深憎恨着。
憎恨着裴云廷的出现,憎恨着裴云廷给他的羞辱,憎恨裴云廷的横刀夺爱。
真正该感到羞耻的是他裴云廷!
是对有夫之人贪婪的裴云廷!
想到这儿,钟越的信心越发坚定,他迈步走向熟悉的街道,坐上车,往吃了闭门羹的地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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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点钟时,厨房的机器里倒腾着白色的牛奶,浑身上下只着了一条灰色休闲裤的裴云廷站在水池边,他的脖子里挂着一条黑色的绳子,上面坠着一个戒指形状的圆圈,他素来不喜欢戴首饰,但是昨天回来的太匆忙,剧组里的东西也没来得及还,这拍戏时用的项链就挂在了自己的脖子里到今天。
而专心致志洗着杯子的影帝一点儿也没发现。
裴云廷的灰色长裤没有系上腰带,长带挂在一边,碰着水池的边缘,被微微打湿,他是看也没看一眼,弄着手上的玻璃杯,清洗干净后拿干净的毛巾擦干,这才走向机器,把牛奶倒进了杯子里。
接了满杯的热牛奶,醇香向上飘散,裴云廷端着杯子走出了厨房。
他的身材实在高大,赤着上身,胸肌和胳膊上有力的块状都证明着经年锻炼的结果,他是个艺人,该有的身材管理不会差,更何况顶级alpha的基因本就让他比普通人的体格优秀一些,锻炼起来倒也容易。
长裤束在劲腰上,腹肌被遮挡部分,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可这没有什么装束的身体却一样性感,配上那张淡漠疏离的脸,裴云廷浑身上下透着一种别致的吸引力。
可影帝自己却从没时间欣赏自己。
他所有的视线都在那娇柔脆弱经不起折腾的Omega身上,才几个小时,他就把人给弄瘫了,早上到现在没吃上一口饭,他顶得住,那Omega可顶不住。
裴云廷走进房间里,藏进被褥里的初浔完全失去了力气,昏昏欲睡的,好像久未入眠。
微卷的发盖在疲惫的小脸上,被子挡住无限春光,知晓被子下藏着的诱人身躯,于是裴云廷站在床前不自觉地滑动了下喉结。
他将被子掀开,把初浔从被子里抱了出来,拿出一件自己的衬衫先给他套上,这就不经过同意地把人抱出了卧室。
初浔的睡意全无,他搂着裴云廷的脖子,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吵的人睡不着,他疲惫地张口:“干什么呀……”
他现在只想躺着,实在累了,毫不夸张地说,他连筷子都要提不起来,发情期实在折磨,那种浑身无力的感受让他惴惴不安,谁都可以来伤害他,于是这时候他格外依恋自己的alpha,裴云廷接近他,初浔就没有松开过自己的手。
“喝点东西。”裴云廷坐在沙发上,将初浔放在自己的腿上,他拿着勺子搅动着热牛奶,醇香扑鼻,他看向怀里的初浔,对方紧紧搂着他,露出疲惫的模样。
裴云廷摸了摸他的小脸,哄道:“喝点东西,我就让你去睡觉。”
初浔看着那桌上的牛奶,脱力道:“一定要喝吗?”
裴云廷说:“嗯,一定要。”
他们都需要补充体力,发情期容易脱力的Omega更需要,初浔的腰他一只手都能掐住大半,和一心想要把人养胖些的裴云廷的想法完全相反。
他没有容许初浔的反抗。
可初浔着实不想要喝东西,他现在也没什么胃口,也不想要吃饭,一天没进食肚子也不饿,他只是觉得累,醒来就陷入情潮里,到被人折磨的精疲力尽,以至于什么都不想着了,只想倒下去,在绵软的床铺里,在琥珀的信息素里度过难受的发情期。
“你再给我一点信息素好吗?”初浔虚弱地张口,“我有些难受……”
这躺在裴云廷的怀里,闻着浓郁的信息素,已经都不能安抚初浔了,初浔明确地感受到自己想要的更多,更多,远远不再是闻着信息素就能满足的。
裴云廷握住初浔的侧脸,探头过去,他别过初浔的脸,对着他后脖颈的腺体咬了下去,注射进自己的信息素。
初浔握住裴云廷胳膊的手一再收紧。
标记之后,裴云廷揉着他的脸说:“疼吗?”
初浔没有应答的力气,断断续续:“好一些……”
“那就好,”裴云廷端起热牛奶,让初浔躺在他的胳膊和胸膛里,他动作轻柔地舀了一勺牛奶,哄着怀里的人说:“喝完就睡觉了。”
初浔喜欢牛奶的醇香,平时也爱喝,可是现在这味道却让他反胃,牛奶的味道他也接受不了了,不知是不是发情期的作祟,初浔扭头,藏进裴云廷的怀里说:“不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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