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被他咬了一下手,然后吮吸起我的手指来。
周燃确实不说了,他的嘴在忙着做别的,然而我的想象却没有停下来。
在他用力顶弄、卖力舔舐我的手指时,我脑子里不停地出现我们在大雪中做爱的场面。
雪落在我们身上,但激烈的性事让我们浑身发烫,雪花落在上面很快就融化了。
我们在雪地里拥抱接吻。
我跪趴下来,小腿和脚踝都埋在了雪里。
周燃从我身后进入,因为顶得太深,我忍不住用力去抓掌心的雪,然后它们在我手心融化。
又冷又热,是极寒也是火山喷发。
我不停地想象着,刚刚因为提前射精而有些疲乏的我再一次开始兴奋起来。
“又想要了?”周燃感受到我身体的变化,我们之间,从他压着我顶弄变成了我引诱他配合我、满足我。
我猛地推开他,转过身来,后背紧贴着玻璃窗,双手圈住他的脖子,直接跳到了他身上。
周燃笑着抱住我,把我抵在窗上。
这样的姿势让我可以低头俯看他,亲吻他的额头。
他再一次进入我,比每一次都更深更用力。
我已经没法压抑自己,在他的顶弄中不管不顾地叫了出来,完全不理会是否会有人听见。
我的放肆让周燃也更加兴奋,他加快速度,干得我觉得自己可能会死在这里。
好在,周燃还不算太狗,在我濒死之时,他总算射了出来。
周燃射精的时候,死死地圈着我,脸埋在我胸前,野兽低吼似的呻吟出声。
每一次,无一例外,我享受这个时刻。
周燃的呻吟让我觉得我们的肉体是如此的契合,他再找不到另一个人能让他这么快活。
他会永远贪恋我带给他的欲望的解放,就像他给我的一样。
他射完,我们保持着那个姿势好一会儿才都缓过神来,他还抱着我,而我亲吻着他的头发一动不动地喘着粗气。
周燃说:“你弄了我一身。”
这时候,我微微起身才发现,我竟然又射了,由于姿势的原因,这一次我射在了他的前胸上,此时我稀薄的精液已经顺着他的前胸流到了他的腹肌上。
“这是你的荣幸,你应该对我感恩戴德。”
周燃仰头看着我笑,凑过来咬了一下我的下巴。
他把我抱回床上,小心翼翼地去掉了灌满精液的套子。
然后他又一次凑过来,我们接吻,情意绵绵,过分温情。
周燃心跳很快,很有力,他吻我抱我抚摸我,他贴着我的耳朵想说什么,但被我制止了。
我说:“如果是下流的话,可以说。但如果是别的,我们下了床再说。”
我希望周燃明白我的意思。
他笑了笑,闭嘴了。
我不想再听他在欲望缠身时对我说那些山盟海誓肺腑之言了,我要他在冷静、理智不带有任何情欲的时候,认真地去面对那些问题。
我俩都该这样,不能再稀里糊涂了。
我猜周燃是我懂我的——虽然我有盲目乐观的可能。
于是我就一直在等着,等到我们俩从床上下来,洗完澡,换了衣服出门去吃饭,他也没再提那些有关情情爱爱的事情。
他只是问我:“想吃什么?我请客。”
他当然得请客,毕竟刚才我都请他大吃一顿了。
第68章 68
68
天死冷死冷的。
我这个人除了在周燃的事情上不长记性之外,其他方面脑子转得都很快。
之前一下火车被冻成那个狗样子,吃一堑长一智,再出门的时候我穿了两件大衣,裹得像个木乃伊。
但周燃这个傻缺,要风度不要温度,还嘲笑我穿得太诙谐,结果就是我俩刚推门出去,一阵风巴掌似的呼过来,周燃直接被吹得骂了句脏话。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我疯狂嘲笑他,然后由于嘴巴张得太大,呛了风,狂咳不止。
我俩在民宿门口上演了一出滑稽喜剧,都糟了报应之后终于老实了,缩着脖子耸着肩,冻得嘶嘶哈哈的朝着吃饭的地方跑。
到了这种,我俩自然得入乡随俗。
周燃找了一家评价非常好的铁锅炖,进去就点了传说中的铁锅炖大鹅。
尽管是北方人,但我俩也没见过这阵势,实实在在的铁锅,上面还会顺便蒸花卷。
只不过就是等的时间太长了,长到我饥肠辘辘,无心跟周燃谈情说爱。
我跟周燃说:“这东西怎么炖这么久?”
他倒是一脸的淡定,好像刚才没出过力似的。
“俗话说得好,好饭不怕晚。”这个狗东西还在这儿跟我装腔作势,我都听见他肚子咕咕叫了。
我说:“行啊,好饭不怕晚,待会儿你别吃。”
“那不行。”他又说,“时候到了,该吃就得吃。”
我翻了个白眼,觉得他烦。
在我饿却不能吃饭的时候,我平等地恨这世上的每一个人。
我不搭理他了,但他却还在那里哔哔赖赖。
周燃说:“你知道吃铁锅炖得配什么酒吗?”
“白酒?”我说,“82年的茅台?”
周燃不屑地笑我:“放屁。”
“放屁给你吃。”
我俩又斗起嘴来。
他告诉我:“得配红酒,这叫中西合并。”
“你少放点屁吧,猪都快被你崩天上去了。”
我俩对着彼此胡说八道了一通,估计隔壁桌的客人听见我们的对话,会觉得这是两个神经病。
等了好半天,终于可以开吃了。
我没空继续跟周燃劈情操,不管不顾地大快朵颐起来。
吃很饱,饱到我肚皮都快撑爆了,吃成这样还剩下不少,我俩决定打包回去,明天可以放微波炉热一下吃——或者半夜醒了再吃一顿。
这边天黑得是真早。
我跟周燃提着打包的肉往回走的时候,天已经黢黑黢黑了。
一张嘴就是哈气,雾气蒙蒙的,我故意使坏往周燃脸上呼。
周燃:“我中毒了。”
“滚蛋!”
我俩在漠河的大街上闹了起来,等闹够了,快冻死了,准备掏出手机打车回民宿的时候,发现我俩的手机都被冻得关机了。
我笑:“原来手机真会被冻关机啊。”
周燃:“你看起来还挺开心的?”
“反正我比你穿得多,要冻死也是你先冻死。”
“你舍不得。”周燃看我,说得斩钉截铁的。
我扭头看向他,这人杵在光秃秃的树旁边,脸冻得通红,耳朵看起来都要冻掉了。
我说:“我有一阵子还真希望你死了算了。”
“那现在呢?”因为太冷,我俩的嘴都有些麻木了,周燃说话的时候,嘴唇都有些僵硬。
我盯着他看,没回答。
“现在你怎么想?”
我突然笑出了声:“别他妈好像跟我在这儿演韩剧似的,我铁石心肠,你死路边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我看你不是铁石心肠,是嘴硬。”周燃话音刚落,猝不及防地凑上来和我接吻。
在中国最北边,寒冬腊月里,我们站在零下四十度的夜里,站在车来车往人来人往的马路边,接吻。
两张快冻成冰块的嘴唇贴在一起,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怕他吻我太用力,把我给亲碎了。
在这种情况下,任周燃平时吻技再好,也无处发挥了。
但是,或许真的两人凑一起可以取暖,原本冷得快死了的我,竟然很快开始觉得衣服里被塞了一束火把。
暖起来了。
周燃搂住我,有点费劲,我今天穿太多了,他像抱了个瑜伽球在怀里。
我仰头凑上去配合他,吻着吻着,偷偷睁眼看了他一眼,然后抬手捂住了他快冻坏的、通红通红的耳朵。
在我们吃饭时已经停了的大雪又重新飘了起来,簌簌地往下落,我俩很快头顶都积了雪,像是被人挤了奶油当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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