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喊着:“我想起来了”连跑带奔奔向了海边。
谢悯闭了闭眼, 捏紧了拳头, 完全没有回头看后面一眼。
今晚一定要等椰林里人走光了, 他才走!
丢不起这个人……
顾添跑到谢悯身后自自然然的环上了谢悯的腰。
“谢局,我的技术怎么样??”
“烂透了……”
“那是我喝多了影响了发挥, 今晚再试试……”顾添的猜测得到了证实,瞬间底气十足, 他们都是那啥过的人了,关系不一样了!
“谢谢, 今晚你也喝了……”
“哎呀, 试试嘛, 我保证完事我来收拾,我来清理,我还给你擦药, 哪哪都擦到。多深都擦……”
醒来没有看到一丝凌乱的痕迹,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真当做梦, 做完倒头就睡, 谢悯收拾了一切……
顾添现在来不及反思自己是不是渣男,他要忙着确定这种好事还能有以后。
那些令人羞耻的记忆再次被强制唤醒, 谢悯从脸烧到了耳根子,浑身都是不自在。
“不准说, 要不然没有以后了!”
“你看昨天我买的药效果好吧?你今天精神抖擞的,还能骂人呢!”顾添不知死活接着邀功, 说完他扯开谢悯衣领仔细看了看脖子。
本来有印记的地方果然被谢悯贴了半张膏药, 顾添觉得自己真的够聪明。
“我叫你闭嘴, 不准说了。”谢悯扯了扯领子。
“不说那就做!我们今晚必须继续,趁着还没过72小时,得重温下。”顾添再次耍赖。
“今晚不行。”谢悯斩钉截铁拒绝。
“那明晚。”
“明晚也不行,后晚也不行!大后晚也不行,未来一周你甭想了!”谢悯连着断了顾添好几天的念想。
顾添不乐意了:“为什么?你这是搞精神双重虐待,我不答应。”
“明天中午我要出差,至少要一周才能回来。”谢悯摊开手心,剥好的开心果仁已经被他捂热。
“吃吗?”
顾添抬起谢悯的手掌,伸出舌头轻轻一卷,果仁进了嘴里带着咸咸的潮意。
“你刚才很紧张……”
顾添一语道破源自果仁表层的潮湿来源,谢悯轻握手掌从容不迫。
“天太热。”
“你要去哪里出差,为什么要出差,你不是就管我和哈士蟆吗?你还出什么差?一去还去一个星期,你跟谁去?男的女的?去了住哪?”
顾添问题连珠炮似的接二连三。
谢悯叹了口气,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他选择留在逸林只会比离开更加忙碌,这样才能安稳的在逸林留下来。
“顾队,我在逸林只管你们,可是我还有很重要的工作在帝城啊。”
“帝城?很重要的工作?你最重要的工作不就是天天扣我工资奖金吗?”顾添十分有觉悟!
从顾劭霖到指挥中心的所有负责人,就没想过把功成身退的谢悯留在逸林这个地方。
谢悯应该得到更好的待遇和发展,逸林绝对不在考虑范围内。
如果谢悯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谢悯自己也愿意的前提下,他们更希望谢悯能够把自己多年的实战经验编撰成册,形成一个经过印证的成熟体系,可以复制让更多人学习。
谢悯提出留在逸林,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
除了王局没一个人开心……
王局很清楚谢悯留下来不可能无名无分,那么就可以顺理成章让他去管顾添了,不管是直接管理还是间接管理,肯定解放他……
顾劭霖和谢悯谈了好几天,给他详细讲了他以后可能的发展,甚至许诺。
如果谢悯管理工作同样做得优秀,十年后继承他的位置并非不可能。
就一个目的,一定要把谢悯带回帝城,对个人对系统的好处都是更多的。
谢悯在所有他只要一点头,就可以立马开展的工作中,答应了承担警队的培训和公大的部分教学任务,但是前提是暂时留在逸林,让他轻松两三年调养下身心。
顾劭霖见谢悯态度坚决,心里大概也猜到了可能是因为什么,最后留了一句话。
“若是哪天觉得逸林待够了,找我。一小时以内给你办妥所有离岛手续,你啥都不用带空着手来帝城。工作,住房,交通,吃饭啥都不用担心!”
“诶,为什么你说暂时?为什么我爸那么想让你去帝城?最后留下那句话什么意思?”顾添瞬间炸毛。
要说前面还能说谢悯考虑到他万一高升了呢?两个人一起调走有个名正言顺的由头。
后面这句话,顾劭霖就差直说:要是顾添不争气,惹恼了你,我建议你快跑……
谢悯回头睨了顾添一眼:“王局看见你都头疼,我可不认为我能管得了你,哪天管不住了,我就跑路。”
谢悯担心的不是管不住顾添,他担心的还是:第一次和另一个人,一个男人以一种彼此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关系生活在一起。
是不是能够如他期望的那样悠长而美满。
“管管管!”
“进了市局大门都听你的,出来了都听我的,咱们权利平等,共同进步!”
顾添忙不迭地下保证。
两个人回到家里又是午夜,谢悯拒绝了顾添的黏黏糊糊,走进卫生间并且反锁上了门。
浴室里水声哗啦啦,顾添在外听得心猿意马,几次站起来走到门边又退了回来。
现在不比以前了,既然谢悯和他正式在一起了,需要相互尊重。
以前哪些得寸进尺的手段得收敛些,要不然逼急了谢悯,真跑了,他就没得退路了。
顾添一脸不乐意抱着衣服去了次卧卫生间。
推开门,感应灯自动亮起,明亮干净的地板提醒了他早已忘记的旧事。
这里曾经爆过水管,漫到了楼下,他赔了不少钱!
始作俑者是谢悯!
这事到现在他们还没提过,谢悯肯定想着糊弄过去就算了!
谢悯还没给他道歉,还没深刻的检讨自己!还没求他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顾添推了一把袖口,总算让他找着能够扬眉吐气一次的机会了!
顾添洗好回到房间,谢悯刚吹干头发穿好睡衣,他手里抱着一本书斜靠在床头,双腿上搭着薄被。
他开门关门,谢悯理都没理他,注意力都在书上,他走过去抽掉书放在旁边。
“谢悯,我们得聊聊,有的事得说下。”
谢悯瞟了一眼叉着腰站在他面前的顾添,又拿过来书翻到刚才的页码,嘴里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诶,你这个人,怎么不懂得尊重人呢,我说话你好好听着……”
“你这衣衫不整的样子能有啥正事。快说,我困了。”谢悯翻了一页书。
顾添低头打量了下浑身只捆了一条浴巾的自己,放弃了和谢悯理论凭什么说他衣衫不整。
这事也没正式到需要他要去换套制服的地步……
顾添伸手指向门外:“次卧的水管是你弄破的吧?你怎么进去的,怎么弄的,还有没有从犯,今天必须老实交代!”
谢悯慢悠悠又翻了一页书:“从犯顾添……”
“诶诶诶,打住,你怎么栽赃嫁祸呢?我什么时候是你从犯了,说清楚!”
顾添手指着谢悯,不断点点点,谢悯略微抬高了书挡住了他的手指,顺道遮住了自己的脸。
“顾添没有保管好次卧的钥匙,让我有了可趁之机。顾添在我半夜起床时没有及时醒来阻止我,让我顺利利用钥匙打开了次卧门……”
“我靠!谢悯你太不要脸了!你特么的给我牛奶里下安神胶囊的事,我还没说呢,你居然倒打一耙?”
顾添气得眼红脖子粗,这个人出去走了一圈,再回来不要脸的程度超乎他的想象!
谢悯放下书,伸了个懒腰:“原来我的牛奶被你喝了?我说那几晚我怎么睡不好呢,正说回来去找赵老头聊聊这玩意不好使。行!破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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