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竹生呼吸一滞,知道自己这是被威胁了,抿着唇和夏宸对视了良久后,他妥协地松开了手。
夏宸见状轻笑了一下,低头在祁竹生抿着的双唇上印下了一个吻,而后握着匕首轻轻挑起了祁竹生散在耳边的头发,学着对方的样子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乖孩子。”
祁竹生脸色爆红,地位颠倒的感觉使得他从心底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羞耻感。
再加上狼人身份可能已经被发现的恐惧,使得祁竹生的呼吸都跟着加重了几分。
观众们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屋内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夏宸小声说了什么,而后响起的便是骤然加重的呼吸声。
如果是直白的画面可能还不足以这么挑动观众们的神经,但越是隐晦,越是让人感到刺激。
东方人喜欢的永远都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观众们听到这阵动静后瞬间就受不住了:
“啊啊啊啊灯光师呢!!快开灯啊啊”
“让我听听到底说了什么啊!!”
“草草草这个忽然加重的呼吸声,你们两个到底在做什么啊!!”
“搜身懂吗?就是检查身体,很正常的,不要大呼小叫”
“检♂查身体”
“可恶啊,少爷强制搜女仆的身,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有如此荒谬之事,快让我看看到底有多过分!”
“好家伙,图穷匕见了属于是”
“这到底是你们俩谁在喘啊啊啊喘得好好听啊啊啊”
祁竹生眼睁睁地看着夏宸把那把匕首放在了他自己的内衬里,他眼皮一跳,还没等他开口问这小混蛋到底是什么意思,下一秒便听见夏宸笑道:“可惜没有发现女仆先生的尾巴……好了,该轮到先生搜我了,请不用怜惜我。”
祁竹生和他对视了三秒,而后抬手摸向了他的怀里,夏宸故作讶异道:“先生上来就摸腹肌,是不是故意占我便宜啊?”
祁竹生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而后故意在他的腹肌上掐了一把:“就是占你便宜又如何?”
夏宸被他掐得呼吸一滞,回过神后可怜兮兮道:“先生要是占便宜也占点大的嘛,腹肌有什么好摸的?更好摸的还在……”
眼看着这小流氓说得越来越离谱,祁竹生脸一热,抬手便从对方的怀里把那把匕首给抽了出来。
“哇哦,被发现了。”夏宸演技非常拙劣,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想好好演,“先生打算怎么处置我呢?”
祁竹生挑了挑眉,握着匕首轻轻在夏宸的胸前划了一下,而后看着他轻笑道:“夏总不该解释一下,为什么身上有凶器吗?”
见祁竹生如此自如地倒打一耙,夏宸抬手握着他的手道:“先生觉得呢?”
“我觉得?”祁竹生握着匕首在他的胸前戳了一下,“藏匿凶器,阿宸难不成是狼人吗?”
夏宸好整以暇道:“我说我不是,先生信吗?”
祁竹生当然信,因为他才是狼人,他自然知道谁是真正的狼人。
祁竹生有点搞不清楚夏宸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闻言只得顺着他的话往下演:“信不信可不是我说了算的。”
“这样啊。”夏宸说话间摸上了祁竹生的腰,轻轻凑到对方耳边撒娇道,“那先生能不能看在我们两人的关系……包庇我一下?”
这句话说得清晰可见,观众们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
“你们俩什么情况?!把话给我说清楚!!”
“啊啊啊狗狗撒娇谁能顶得住啊”
“撒娇的狗狗最好命嘿嘿嘿”
“什么!!你原来真的带了凶器,我靠夏总原来是狼人么?”
“我就说他这副乐子人的样子像极了狼人!!之前跟我赌的人呢!掏钱来!”
“包庇他!!啊啊啊这要是我我直接把命都给他!!没有能拒绝会撒娇的甜1!!”
“草,完蛋,我感觉夏总要被祁先生卖了”
“哈哈哈哈哈确实,祁先生一看就是正直无比的大美人,管你多可爱,是狼就给我死”
如果祁竹生是好人,说不定他真的会和观众们想的一样大公无私,但可惜,他是狼人,而且他完全搞不清楚眼下的状况。
祁竹生回过神后总感觉夏宸话里有话,因为他做的这一系列操作根本没有必要,如果他想揭发自己是狼人,那拿到匕首直接举报就好,如果他想包庇,那就直接包庇就好,何必搞这么多弯弯绕绕?
祁竹生百思不得其解,半晌又被夏宸催促一般地蹭了蹭后他才勉强回过神。
“……好。”祁竹生勉强道,“那这把匕首……”
夏宸抬手从他手中接过来了那把匕首:“我自己收着就行,先生只要别跟别人说就行。”
这把匕首实际上真正的凶器,祁竹生突然有些明白了夏宸的意思——他把匕首拿走,实际上是为了威胁自己。
但明面上夏宸又让祁竹生“包庇”他,那么他的实际意思就是……让两人绑在一条船上,互相都拿着对方的把柄。
……这又是何必呢?
祁竹生百思不得其解,但最终还是松了手,任由夏宸从自己的手中拿走了那把匕首。
“好了,既然先生选择包庇我,那我我们两个人之后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夏宸轻笑道,“先生可不能食言哦。”
祁竹生有心问他到底什么意思,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打算等晚上找机会问问他。
“……嗯,不会。”祁竹生收敛了神色道。
夏宸见状勾了勾嘴角,而后突然弯下了腰,祁竹生吓了一跳,刚想张嘴问他要做什么,下一秒便看见夏宸朝他扬了扬手里的领带。
祁竹生这才意识到腿上松垮得快要掉下腿弯的丝袜,他回过神后抿着唇没有再动作。
夏宸见状轻笑了一声,就那么蹲在祁竹生的裙下抬起了手,掀开他的裙摆将领带缠在了他的大腿上。
这个姿势实在是有点过于暧昧了,再加上屋内昏暗的气氛,当夏宸的手碰到祁竹生时,他靠在门上差点软了腰。
片刻之后,夏宸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笑着拍了拍手:“好了,我还绑了个蝴蝶结,先生要不要看看?”
祁竹生的回答是红着脸转身,直接推门走出了这个情况突发的屋子。
夏宸见状一笑,而后抬脚跟了上去。
走出屋门后,祁竹生立刻收敛了情绪,装作无事发生地往圆桌走去,然后他便发现——他们两人出来的好像是最晚的。
其他人早就完成了搜身,见他们两人出来,其他人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祁竹生脸上一热,而后开口道:“没有发现有问题。”
楚涵闻言欲言又止,云墨却公事公办道:“楚涵身上发现了一把小刀。”
祁竹生闻言一愣,楚涵分明是好人,他怎么会有小刀?
“那把小刀是我用来割绳子的!”楚涵为自己辩解道,“我真的是好人,而且是平民,什么身份也没有。”
刑渊闻言摆了摆手:“没事没事,青玄也从我身上搜出来了一罐毒药,这难道能说明我是女巫吗?不能吧。这个搜证据的过程很明显跟剧本杀一样,带刀的不一定就是狼人,只能说有嫌疑。既然第一天的死者死于利刃造成的伤口,那么只要是身上带刀的就有嫌疑。”
“对。”云墨顺势道,“有凶器的不一定就有嫌疑,各位如果是好人,而且屋里也有相关的物品,不如直接拿出来,清者自清。”
云墨一个狼人说出这种话,明显是在搅混水,只要搜出来的东西越多,那么局势就越对他们有利。
祁竹生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下场上的情况,发现其他人听了云墨的话后,纷纷露出了赞同的表示,但没有一个人出来承认自己屋里有东西。
洛尔因为感觉自己被针对了,今天晚上压根就没来,成元应该是安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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