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湿了,我到底是被干得有多爽才会湿成这种德行。
林诀的鸡巴一次次快速地插着我的腿,他几乎把我整个儿压死在衣柜门上,肌肤相贴让我感觉到微微的汗湿,黏腻地蹭在他的胸前和我的后背上。他低着头亲了亲我的眉毛,粗重的喘息全都喷在我头发上。
我被他性感得心神激荡,眼泪根本不听使唤:“林诀...啊!要、要到了...”
林诀好像含混地“嗯”了一声,我没能听清,我比他要先射出来,等我痉挛着为这第三次高潮耗尽大半力气后,才迟钝地感觉到双腿间一片濡湿。
没内射,也是怕我不好收拾吧。
我懒得想了,累屁,累到我闭上眼就可以睡一觉。
林诀把我抱回床上,歇都不歇就拿纸巾给我擦屁股和腿,我看着他忙活,拖长了音问他:“这回几成?”
他短促地笑出声,好像根本不见乏力似的,他说:“你猜呢?”
我往高了猜:“七成得有吧。”
林诀点点头:“嗯,下次就让你体会七成的。”
我骂他:“禽兽。”
纸巾用了好多张,终于把狼藉全都清理干净。
林诀把他的风衣和衬衫卷成一团,再去开窗,只开了半扇,又把水杯递给我:“喝一点。”
我穿好上衣,捧着水杯赶人:“你走吧。”
林诀售后很全面:“腿有事么?”
我感觉了一下:“没。”
他站在我身前,掐着我的脸迫使我抬起头:“眼睛都哭红了。”
“你还不是,”我怼道,“你干我的时候眼睛也红。”
林诀一直笑着,看来这场爱做得他挺开心的。
“走了。”他说,“‘走的时候,亲我一下’。”
说完就弯下腰来亲了我一下。
“晚上去朋友的生日趴,回来给你带蛋糕。”
我还愣在那句“走的时候,亲我一下”。
他还记着,还在履行那晚我迷迷瞪瞪都要睡着了时答应我的承诺。
怪不得之后每次下午,我爷爷要回来了,他翻阳台遁走前都会亲我一口。
今天也是,他说要出门一趟,是特意过来亲我的吗?
那么凌晨的时候,我被他揉着手哄睡着了,他是不是也都在临走前亲了我,只是我从不知道。
房间门一开一合,林诀的身影不见了。
我心里一跳,放下水杯就去拿手机,打字到:不要蛋糕。
他朋友的蛋糕,我吃个什么。
林诀过了一会儿才理我,我猜他可能是去换衣服了:那要什么?
要你晚上早点回来,我没法等太晚。
我手指悬在屏幕上,慢慢编辑到:我什么,都不要。
林诀没有再回复我。
第12章 冤大头
傍晚时变天了,阴风阵阵。
我从卷子里抬起头,听见爷爷开门回来,叫我出去吃饭。买的现成的,煎饼果子和胡辣汤。
果子我爱吃,汤不太爱喝,扒拉两口把黄花菜挑吃了,剩下的全被爷爷端走喝进肚里。
“小宝。”老头子一抹嘴,神情是我熟悉的欲言又止。
我被学校宿舍赶出来时,宿管不敢跟我说,去找的班主任,班主任也不敢跟我说,找的我爷爷,要我爷爷转告我,我留校住读会对其他住校生造成不太好的影响,所以只能把我扫地出门,希望我可以体谅他们。
那时我爷爷就是这副表情。
至于不太好的影响,除了心理恐慌我猜不到别的。
唉...无语...谁他妈体谅我啊?7衣《0五巴/巴五:90
那就出来租房住呗。可惜那时我“小有名气”,接连两个房东都认出我来,不肯把房子租给我和爷爷,怕我杀人放火触到他们霉头。
所以筒子楼也有筒子楼的好处。这里是整个城市的最下层,环境脏乱差,每家每户看别人都怀着莫名的敌意和轻蔑。有的是土著,有的是租户,凡是会来这里租房的,都是些疲于奔波的底层劳苦命,房东往往懒于计较,给钱就租——我们这间破屋子,月租八百,房主直接爽快地签给我们一年合同,一句屁话也没啰嗦。
“怎么了?”我吃掉最后一口果子,一边收拾小桌一边等我爷爷斟酌字句。
左腿好痒,我把一次性筷子用纸巾擦干净,从石膏缝儿里插进去捅捅:“能不能复查时就给我拆了,太烦了。”
其实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我是单纯的腓骨干骨折,胫腓上下关节也没有分离,医生预计我需要用石膏固定一个月,最少也得要三周。
现在两周过去了,我觉得我没自己把它敲了就已经表现优秀。
“小宝,是这样... ...”老头子摩挲着双手,“其实昨天就有人说闲话了,今天更是直接问到我面前来,问我是不是——”
“是不是杀人犯的爹?”我接过话,再补充道,“还问前半个月前拄着拐杖一个楼梯阶一个楼梯阶往上蹦的我,是不是杀人犯的儿子?”
爷爷爬满皱纹的脸低下去,几不可闻地应了两声。
“你怎么说的?”
“我没理他们... ...理了更没完了,越理越来劲儿。”说着便叨叨起我已经听到腻的话,什么嘴巴长在别人身上,管不住的,嚼舌根嚼一嚼就过去了,没人记得。
我仰靠到椅背里,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
我会记得啊,嚼舌根的人当然嚼完就忘了,可是我会一辈子都记得啊... ...记得我有一个稀烂的家庭,一对儿疯狗病般的父母。我爸把我妈打死了,成了杀人犯,我什么都没做,就要背上“杀人犯的儿子”这种恶心的罪名。
“新闻热度不是早八百年就过去了么?”我喃喃道,“...怎么还有人津津乐道啊?”
所以人真的很烦。
饭吃完,话说完,老头子去阳台上望夜景,我回到桌前继续投身题海。
没法专注了,卷子上的每个字都狰狞可恶,看得我又恨又害怕。
我把草稿纸盖到最上面来,笔尖移动,潦草写下一长串的“去死”,心里憋闷得想让宇宙爆炸,别再折磨我了行不行。
稿纸上晕开一滴水痕,接着又是一滴。
说闲话的人是看到裴行勇那个畜生被判决入狱后,地方媒体来采访我的视频了吗?我对着镜头说过的话,到现在我仍记忆犹新:杀妻只用判三年,弑父呢?
“啊——”我扑到桌上,把发泄的吼声闷在胳膊里。
是有一些后悔了... ...后悔我当时怒火攻心,不仅那么嚣张地嘲笑法律判决,还口无遮拦地将心底的阴暗面公之于众。
纯属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我爷爷希望我不要在乎那些闲话,听见了也不要上去理论,他说,吵不赢的。
“操。”我收紧胳膊,把脸死死埋住,难受得不知道要怎么办才能好过一点。
夜里转钟,楼下的女人开始叫床。
今晚热闹一些,不仅女人在叫,也有男人的怪笑惨杂其中。
我听了两耳朵,等写完这道减数分裂的生物题后,才拉开抽屉,把林诀送给我的一双橘色耳塞拿出来戴上,世界顿时清净。
半小时前,我曾悄悄默默在爷爷的鼾声里摸索到阳台去,佯装吹夜风,实则瞄一瞄隔壁亮灯了没有。
没亮,林诀还在外头吃蛋糕。
我把自己臭骂一顿,挪回屋,像个觅食失败的夜行动物。
周遭完全静谧,我重新拿起笔,许愿等我做完这套试卷时,林诀已经回来。
夜里一点半,窗外淋淋漓漓下起雨。
潮湿阴冷的空气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看了眼手机,比规定时间提前十五分钟完卷。
而屏幕上除了时间,还有一个微信通知。
我立刻点开,看到林诀问我:还没睡?
Pp:准备睡了。
L:可以过来找你么?
Pp:嗯。
L:在阳台等你。
我激动得心跳响在耳朵里,缓了缓,把耳塞拿下来放回小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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