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只敢轻轻地喘着气,“老婆?”发出沙哑难听的声音,嗓子像被人刮烂了一样干涩痛苦。
“你想干什么?”陈调的手紧紧地抓着床单,缓慢地支撑着坐起来。
后背全是虚汗,龚英随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让他察觉到龚英随或许想要伤害自己。
半天没有听到龚英随的回答,陈调也没有说话。目前为止,龚英随暂时没有对自己使用过暴力,但并不代表以后不会。即便是灵魂破碎了,如果被压得紧了,发疯了,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就像狗主人也会有被狗咬的时候。
“是不是累了?”陈调松开手,那一下块床单都被手心的汗浸湿了,他压着内心的不安掀开一侧的被子,“累就睡吧。”
龚英随眨了眨眼,怔怔地望着他。很久,久到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妻子这么温柔地朝自己说话是什么时候了,像是劫后余生,龚英随的心砰砰地跳着,浑身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放松,看向陈调的眼神几乎称得上是感激涕零了,他缓慢地爬上床,却不是到另一侧,而是凑近陈调,试探一样地凑近他,在他的唇上碰了碰。
没有被推开,借着暗光,他看到妻子的眼睛里想水一样,温柔的,泡得他浑身发烫。
他急不可耐地捧着妻子的脸吻了下去。舌头探进柔滑的内腔,和陈调的舌搅和在一块儿,黏腻地,难舍难分。脑子里像是炸开了烟花,龚英随被陈调施舍给他的爱砸得头脑发晕,快要落下泪来。
手不安分地滑到陈调的腰侧,再这样下去,俩人又该彻底滚到一起了。陈调皱着眉,他现在还没什么心情跟龚英随做,也不该跟他做。
给他一点点甜头就够了,不能太多。
于是抓住龚英随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但男人不罢休,近身贴过来,陈调皱着眉收回腿,屈膝隔在俩人直接,他侧开头,“够了。”龚英随的唇擦到他的脸上,他用膝盖抵着龚英随的胸口推了推,拒绝了他的性邀请,“我很困。”
龚英随不依不饶地再次凑上来,“我忍不了了。”
陈调推搡着他,脚背不经意碰到了男人炙热的下体,他不安地动了动,就听见龚英随发出难耐的喘息。
龚英随看着被自己打量过很多次的脚,气息更是重了起来,头脑发热地想要立马把阴茎插进陈调窄小的洞里,动作急躁地去扒陈调的衣服。
但下一秒,包裹在裤子里的阴茎就被人用脚轻轻地踩了下。
龚英随的动作停住了。他沉沉地望向陈调,双眼通红,下体快要被陈调激得快要爆炸。
陈调看他那表情也知道他是爽了,没有收回脚,而是压着龚英随鼓起的那一团又碾了几下。果不其然,龚英随浑身抖了抖,他弓着腰抱住了陈调的腿。
“老婆……”声音沙哑得难以辨认,他急躁地扯下裤子,露出狰狞可怖的阴茎,柱身上青筋凸起,硬得不行了。
陈调毫无阻隔地把脚掌压到那硬物上时,龚英随忍不住发出一声粗重的鼻音。压着阴茎摩擦了几下,拇指慢慢移到了龟头上,精液控制不住地从马眼溢出了些,弄脏了陈调的脚趾,他动了动,用脚拇指在龟头上磨了几下,龚英随瞬间难耐地哼了下,脸上的红和脖颈连成片,快要烧起来了。大敞着腿,任由陈调用脚掌给他自慰,又爽又觉得不够,他凑在陈调的膝盖上吻了吻,又难耐地咬了一口。
陈调看着龚英随那副对着自己的脚发情的样子,觉得羞耻,身体又有些发热,想要快点结束,于是动了动另一只腿,把左脚也放到龚英随胯间。
龚英随望向他。
陈调把脸转向一旁,轻轻地用脚踢了踢龚英随那坚挺的东西,“我脚酸了。”
一副任你随意使用的模样。龚英随浑身热到不能再热了,抓着陈调的脚合拢,把阴茎插在他的脚间使劲摩擦着,来来回回弄了好几十下,喘息越来越重,却临门一脚总射不出来。
额角的青筋都无法忍耐地暴突着,他急促地动作着,陈调却突然动了动脚,猛地压着龚英随阴茎前端重重地碾了下去。
龚英随浑身一激灵,喉咙里舒爽地哼叫了一声,就射出大股的精液,浓稠地,腥臊的味道弄脏了陈调的双脚。他胸口起伏地喘息着,眼神混沌地盯着陈调被自己弄脏的脚。
看他的表情像是还想再接着做,陈调皱着眉动了下,“帮我擦干净,我要睡了。”
龚英随一愣,回过神来,等气息平静了些,才去卫生间里洗了毛巾来给陈调擦脚。
第81章 引
湿热柔软的毛巾触到陈调的脚背,男人轻手轻脚的,生怕把他擦疼了。陈调没忍住缩了缩,龚英随就伸手抓住他的脚踝,扯到自己的大腿上,细细地擦拭着被弄脏的每一块皮肤。
陈调的脚算不上漂亮,仅仅是稍微白点,甚至脚掌还有被磨出的小茧,摸上去硬硬的,有些粗糙。但把这双脚按到茎身上时,那小茧就长得恰到好处,磨着肉柱简直有种让人把持不住的快感,刚刚被按在阴茎上摩擦的脚肉泛着不正常的红,龚英随看得眼热,握着陈调脚踝的力度不自觉加重了,隔着抹布揉捏陈调圆润的脚趾,软软的,让人心痒。
陈调半抓着被子盖到下巴,他动了动脚,被龚英随抓得紧,收不回来。龚英随抬头朝他笑笑,“马上就擦干净了。”要不是声音沙哑得不像话,陈调还会以为他是真在认真给自己清理。
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陈调开口,“什么时候去医院?”
覆着抹布的手停顿了下,龚英随抬起头望向陈调。
见他眼里的欲望消减了些,陈调疲惫似的闭上眼睛,故作不经意地提醒道,“验孕,你忘了吗?”
龚英随没了动作,也不说话,只能听见他厚重得不行的呼吸。
好一会儿,放在脚上的热毛巾都变得冰冷,陈调慢慢地睁开眼睛。只见龚英随的视线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小腹,忍耐着怒气,脸色阴沉可怖。
陈调并不意外会看到他那令人胆寒的眼神,心中除了无可抑制的恐惧,竟然觉得莫名顺出口气来。
这么想着,陈调开口,“想在上面捅出一个洞吗?”
龚英随一顿,反应过来后抬起头,表情瞬间又换回那温柔贴心的笑。他不明白陈调是怎么看出他内心的想法的。已经不止一次了,像是会读心术似的,把他藏得紧紧的恶剥开。他知道陈调不喜欢这样,没人会喜欢毫无保留的恶,所以他会隐藏得外面,不让任何人发现。但陈调却总能一而再地看穿。
内心惶恐着,只能半弯着眼睛,眼角都挤出了条不太明显的细纹,“说什么呢。”用这样干瘪的话语掩饰过去。
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撑不住了,冰凉的毛巾在脚上擦了几下他就站起身进了浴室。
陈调皱着眉,烦躁地捶了下柔软的被。那副装出来的脸让人一眼都不想看,哪哪儿都不对,哪哪都觉得假,再怎么好吃,他也吃不下。
等到龚英随阴郁的想法消下去了些从卫生间里出来,陈调已经闭上了眼睛。但从他紧皱的眉头能看出他还没睡着。龚英随掀开被子和妻子躺到一起,身上从身后环住了他,妻子轻轻地动了动。
看着他被昏暗的灯照射着的后颈,细小的绒毛看上去也可爱极了,龚英随没忍住在他鼓起的棘突上吻了吻。他一整晚都被妻子的爱迷得晕头转向,除了刚才那个让人不悦的插曲,其他一切都完美极了,像是回到了很久之前,妻子一心一意把所有的爱都寄托在自己这里,温柔又听话。
龚英随止不住地心动,一下又一下地在陈调的后颈上吻着。
“够了。”陈调不耐的声音突然响起,龚英随的动作停住了,见陈调很抵触似的用手肘朝后抵在他的腰间,想要把他推开,他突然想起刚才陈调说的话。
内心被一种失去的恐惧压住了,龚英随强硬地把陈调的身体扭过来,面朝着自己,他细细看着陈调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到很久之前,他对自己的爱。
但还没来得及看清他就被陈调推开了。
他听见陈调叹了口气,“睡觉吧。”
可龚英随的手却紧紧地压着他的身体,不让他转身。龚英随强撑起一个笑,“是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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