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晴朗天气,金色阳光晃得人头晕,邱怀君摇摇头,伸手搡开他,却自己脚下一踉跄,眼前黑星聚集,又一阵天摇地晃,黑布当头罩下,邱怀君摔在了地上。
他依稀听见贺望喊他“怀君”,但那点声音也消失了,邱怀君被迫扯入黑暗中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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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昏迷并没持续太久,十分钟,或者二十分钟。
邱怀君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贺望刚把他放在医务室的床上,他有那么一瞬间忘记了跳蛋的存在,头昏脑涨的时候却又想起来,背脊僵直。
贺望将要转身去找医生时,邱怀君挣扎着扯过他的袖子,声音发哑:“别……”
“醒了?”贺望担忧地看向他,“我去找医生,你别急。”
谁急了?邱怀君对医生避之不及。
他朝贺望使劲摇头,喘息着撑床坐起,央求看着他,眼睛湿漉漉的,像幼狗的眼神,“不要……”贺望顿了顿,眼神晦涩不明。
房间门忽然推开了,白大褂医生走了进来。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烫着褐色的卷短发,鼻梁上架着一副红框眼镜,问:“这是怎么了呀?”
“……”
“我……他上体育课低血糖犯了,头晕得厉害,吃过糖了,想在您这儿休息一下,”贺望嘴唇动了动,垂下眼对上邱怀君的眼神,面不改色地扯谎,邱怀君松了口气,“麻烦您了,您去看别的学生就好,我们等会儿就走。”
医生看了眼邱怀君——浑身冒汗,疲软无力,倒是和低血糖症状一样,脸红大约是跑步累的。
这下便放心了,医生站起身,“那有事情再叫我,我去看看旁边的。”
穴里的跳蛋还在运作,医生一出门,邱怀君便再也忍耐不住喘气起来。
贺望坐在了床边,扶着肩膀让他坐起来,邱怀君却靠在他怀里一下到了高潮,射了好几次的阴茎射不出什么了,马眼一阵疼。
邱怀君这回真要哭了,拼命推着贺望,唇间溢出难耐的呻吟,推拒也显得软而无力,“你滚开啊!”
“怀君,到底怎么了?”贺望低声问他,声音带了点严厉,这时候显现出了一些长兄的感觉,“你不让医生看,哥哥总该信的吧。”
他放软了语气,“别让哥哥担心。”
“哥,你别管我了……”邱怀君被高潮折磨得要死,浑身敏感至极,忍不住夹紧双腿磨蹭,声音带了泣音,“你上课去,我一会儿就好了……”
“你到底哪里不舒服?”贺望在他目光盲区无声笑了笑,但语气仍是忧虑,同时手在他身上游走,似乎真的想摸出是他哪里不舒服,邱怀君心生恐惧,却又推不开他,眼前一阵晕眩,“我什么事儿都没有,你别摸,求你,别摸了……”
贺望摸到他的腿间,隔着校服裤子摸到了凸起的橡胶线,声音低低的,“这儿是不是?”
“不是、不是……”邱怀君挣扎起来,他发了烧,脑袋晕乎乎,克服不了贺望的钳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手指伸入湿透了的内裤里,湿漉的感觉让贺望手指一顿,但又继续朝前,牵着那根橡胶线,跳蛋从体内慢慢挤出,邱怀君抽泣着,嘴里发出甜腻的声音。
跳蛋终于钻出了穴,穴肉饥渴地收缩,摩擦过阴蒂时,邱怀君浑身猛地抖了下。
贺望拎着那根湿透了的线,跳蛋的细密嗡嗡声在安静的狭窄空间里分外明显,上面沾满的淫水随着震动朝外溅,甚至溅到了贺望的手背上,邱怀君彻底绝望起来,自欺欺人地闭上眼:“别看了,别看了……”
贺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跳蛋……?是你自己放的?”
“不是、不是不是,”邱怀君闭着眼摇头,大脑一片空白,“不是我、不是我……”
跳蛋狠狠摔砸在地面上,在地面上震动,贺望拢紧了邱怀君,声音沙哑,“别怕了,哥哥在这儿呢。”
邱怀君在他怀里抖得厉害,想不出解决的方法。
“遥控器在哪儿?”贺望低声问他,“我们关掉,好不好?”
邱怀君含泪摇摇头,“不在我这里……”
“那在谁那里?”贺望扣住他的肩膀,急切地看着他,迫切地要一个答案,眼睛发红,“给我说,谁欺负你了,好不好?”
第18章
他明明是发烧了的,却不能直接昏倒过去——就像半小时前那样,两眼一闭,视野一黑,那什么都可以逃避开来。
邱怀君努力了,但没法儿晕倒,反而紧张出了一身的汗,“贺青川”的名字在口腔里转动,好几次险些挤出嘴唇,雀跃蹦到贺望面前。
他不知道说出名字的后果,于是只能三缄其口。
跳蛋忽然停止震动了——真他妈有意思,现在耗没电了,早点停电的话,他也不可能被贺望发现。
“你如果不想说,那就不说,”贺望的呼吸扑在脸上,手指勾上校服裤子上的小结,“那让我看看受伤了没有,你刚才那个样子,是不是很难受?”
邱怀君急忙摇头,“我没疼、我不难受”此类的话语显得苍白。
一中医务室里分隔间,这寸狭窄的空间容不得挣扎,他也无处可躲。
裤子一下子拽下了一半,露出白皙的大腿,上面还留有昨晚暧昧的红痕。
“滚开啊!”邱怀君发着高烧,语气也显得疲软无力,胡乱蹬着腿想躲,“操……你别碰我!”可贺望只是低声哄着他,说“没事儿”,裤子拽下一半,看到他腿间的红痕顿了顿,又去解他的内裤。
内裤的确如邱怀君所料,湿透了,上面倒是精彩,兜着半干的精液与淫水。
还是早上贺青川给他买的那条灰色内裤。
腿间一凉,红肿的女穴湿淋淋的,收缩了下。
贺望盯着那个不属于男生的器官顿了顿。
邱怀君彻底放弃了挣扎,一动也不想动了,眼睛盯着医务室空荡的天花板:“看到了?”他抬手狠狠擦了擦眼泪,倔强地瞪贺望,“你非得看这么个畸形,你有病吧。”
贺望的动作也停住了,抬眼看他,轻声说:“你是一直怕我知道这个吗?”
“我不怕啊,我就身体不一样呗,我怕什么,”邱怀君抽了抽鼻子,却色厉内荏地辩解,“我怕吓着你!恶心死你!我不仅下面不一样,我上面还跟女人一样呢!我怕什么啊……你恶心就赶紧滚蛋啊!”邱怀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像在胡言乱语,他藏不住情绪,用吼叫当遮羞布,这边遮上那边漏,一点体面也没剩下。
他丢人极了,干脆闭上眼不看贺望。
贺望好像叹了口气,随即他被拥抱住了,贺望搂着他,手慢慢抚摸着他后脑,拍着他后背。
邱怀君浑身一僵,低声骂他:“你走开啊。”
“没有觉得你恶心,也没有嫌弃你,”贺望说得很慢,尝试缓解邱怀君的焦虑,“我怕你疼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你呢?”
他感受到邱怀君所有的反抗一下子卸力了,发烧让他的身体温度变高,却又顺从地靠在他身前,忍耐地小声哭,说:“我不需要你可怜我。”
贺望抱他抱得很紧,邱怀君疑心自己得了皮肤饥渴症,他并不想推开贺望,好像很久没人这么用力抱过他,以至于他对于这种拥抱的力度有所贪心,刚刚还绝望得要死,脑中全是“完了”,这回又开始委屈起来了。
“说真话呢,别不信哥哥啊,”贺望垂眼看他露出的半边浑圆的臀部,眼神晦暗了些,语气却仍柔和,“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了,你讨厌我我没有意见,你可以继续讨厌我,但如果受伤的话,我会很担心你。别让我担心你。”
邱怀君深呼吸了下,声音沙哑:“你别骗我。”
这样的话贺望先前也说过一次,邱怀君想起了那场暴雨,贺望说“别让我担心”,给他打着伞,自己淋了半边的雨,温柔又高兴地和他说:“我很高兴,因为你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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