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青算盘打得很好, 姜意洁身自爱,多多少少有点精神洁癖。
要是在包养期间郁钦川和其他人睡了,不管是什么原因, 十有八九姜意最后都不会再要郁钦川了。
怕郁钦川不愿意享受, 他还花钱买了催|情的香薰,一次性点了三瓶。
有钱能使鬼推磨,但这世道总有不愿为金钱折腰的正经人,腌臜事干多, 点个加了药的香薰而已,对周元青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
周元青心情很好的站在一旁等着拍照录像,准备到时候发给姜意欣赏。
知道他打算的郁钦川显然气急, 怒容满面, 质问周元青是不是给他下药, 然后再找来这几个‘公主少爷’设计他。
“没错。”周元青胜券在握, 口气施舍地瞧着郁钦川:
“你应该感谢我, 让你接下来有个美妙的夜晚。”
听到他承认, 生气的郁钦川却是忽然淡定下来, 扫了一眼不断向他靠近的几人:
“趁我现在心情还不错, 有多远滚多远。”
郁钦川身高,身姿挺拔修长, 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目光扫向周元青请来几人身上时, 语气平静不带一丝起伏。
但就这么一眼, 里面的冷意和戾气却仿佛能具象化成实质, 如利刃一般, 让最前面的那个男人生生止住了脚步。
“别挣扎了。”周元青见郁钦川拿出手机, 讥笑:
“现在才想到打电话叫帮手是不是晚了点?”
这包厢里有信号屏蔽器,别说打求救电话了,郁钦川连一条消息都别想发出去!
说完后他又恶狠狠的看着踌躇不前的几人: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需要我教你们接下来该做什么吗?”
而郁钦川听说有屏蔽器后丝毫不慌,甚至还轻笑了一声,自顾自点头:
“既然这样……我也放心了。”
周元青见郁钦川竟然还笑得出来,觉得他可能是气疯了,正想奚落他几句,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刚才还在沙发另一端的人,转瞬间到了自己面前。
包厢内光线昏暗,郁钦川动作很快,周元青没看清他怎么动的,他找来的几个人同样没看清,只觉得一眨眼,面前的人已经不见了。
看着缓步逼近的郁钦川,举着手机的周元青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想做什么?!”
郁钦川听后却是一笑,语气温柔:“这句话应该我问我周先生你才对啊。”
郁钦川比周元青高大半个头,气势上就压倒他一截,周元青心一慌,下意识朝另一边走,梗着脖子朝挤成一团不敢说话的公主少爷们吼:
“废物,拦着他啊!”
周元青想走,郁钦川抬脚一踢,他一直举着的手机‘啪’的一下砸在墙上,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周元青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过看郁钦川的眼神像是要吃人:“郁钦川!”
郁钦川那一脚踢得他手腕生疼,周少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对他的怒吼置若罔闻,郁钦川抬脚在本就摔得惨烈的手机上一碾,原本还闪白光的手机彻底哑火。
“啧。”郁钦川慢条斯理收回脚,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没有一丝褶皱的衣服,表情惋惜:
“周先生你手好像有点不稳,这好像是最新款吧?”
另一边,公主少爷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推搡着更不敢动了。
泥人也有三分血性,况且周元青不是个肯吃亏的,他眼神一横,挥拳重重地朝郁钦川砸去。
单手轻松接住周元青的拳头,郁钦川缓缓开口:
“软绵无力,需要我教教你怎么出拳吗?”
说完后不等周元青回答,郁钦川抬臂提肘,直接击在他小腹,周元青闷哼一声,捂着肚子痛弯了腰。
郁钦川朝他膝弯一踢,周元青腿一软,狼狈的单膝跪地。
被周元青叫来的人都知道他来头不小,都不敢得罪,现在见他吃亏,有个机灵点的磨蹭着退后,最后打开门去通风报信了。
郁钦川余光看见有人溜出去了,有些遗憾地垂眸看看向周元青:
“看来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你他妈——”周元青咒骂一句想起身,不过郁钦川抬手又是干脆利落的一拳,又把他打趴了。
“好在我还记得打人哪儿比较疼。”郁钦川活动着手腕自言自语。
打人也是需要技巧的,人体结构复杂,打在有些地方会很疼但不显伤,就算去医院做伤情鉴定,也连轻伤都算不上。
至多算个皮外伤。
说完后郁钦川看向周元青,莞尔一笑,语气甚至说得上温和:
“我打人可能有点疼,要你觉得叫出来比较好受,我也可以当没听见。”
一旁的公主少爷们闻言,看他的眼神跟看魔鬼没什么两样。
听听,这他妈说的是人话吗?
这可是周少,家财万贯的周少!这人也太勇了吧!
瑟瑟发抖。
郁钦川语气温和,可是手上的动作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拳拳到肉,周元青刚开始还能挣扎两下,后面就被揍趴了。
公主少爷们缩在沙发上看着周元青花式挨打,被郁钦川揍得毫无还手之力,瑟瑟发抖的同时无比庆幸。
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凑上去,不然现在挨揍的就是他们了。
可怕,看着斯斯文文的一个人,打起架来没想到这么狠。
没多久,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郁钦川终于松开了周元青的衣领,退后几步直起身整理两下自己有些乱的衣服。
整理好后郁钦川转身看向缩在沙发上的众人,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他拿起吧台上死沉死沉的烟灰缸。
见他拿烟灰缸,几人吓坏了,其中一人鼓起勇气颤着声劝他:
“会、会出人命的。”
其余的人见此赶紧附和:“就是就是。”
大家以为郁钦川是要用烟灰缸砸周元青,怕闹出人命,都劝他冷静一点。
另一边,周元青也咒骂啧扶着高脚凳站起身来了,郁钦川下手有轻重,周元青现在就属于身上疼,但没伤着要害,甚至脸嘴角都没破一个,还能站起来。
看见郁钦川手里掂量着的烟灰缸,周元青心里也是一紧,他没想到郁钦川这么能打,更没想到他吸了这么多催情的香薰,竟然到现在也没发作。
周元青也听见有人赶过来了,瞬间有了底气,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郁钦川,你他妈今天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周元青话落的同时,郁钦川举起了手里的烟灰缸,在沙发上几人的闭眼尖叫中,烟灰缸砸了下去——
姜意包厢门是虚掩着的,就是为了听了隔壁的动静,在听见外面慌乱的脚步声和吵闹时,吃蚕豆的姜意心里一惊,把手中的蚕豆一扔,顾不上洗手就冲出了门。
此时郁钦川他们的包厢门外挤满了人,姜意心里咯噔一下,随手抓了个人问发生事了,那人回有客人打架,还出血了。
姜意一听,心里暗骂了一声艹,用力扒开人群走到最里面:“郁钦川!”
听见那人说出血的时候,姜意第一反应是郁钦川和周元青谈崩了,他家金丝雀受伤了。
姜意脑补郁钦川浑身是血躺在血泊的模样,一瞬间怒气直冲脑门,和周元青打一架的心都有了。
然而等心情忐忑紧张的挤进人群后,包厢内虽然一片狼藉,但没他想象中的满地飙血的景象,而他担心的人,正坐在沙发上冲他招手:
“阿意。”
姜意短暂地一愣,绕过满地的碎玻璃朝郁钦川走,眉头紧皱: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闹成了这样?”
走近后姜意上下打量郁钦川,见他全须全尾完好无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看向一旁要两个人扶才能站起来的周元青:
“你还动手了?我不是跟你说过,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吗?”
敢情这是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姜总感觉自己金丝雀的翅膀可能有点硬了。
郁钦川捏了捏他的手:“待会儿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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