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淮走到一半突然回头,深深看了霍山衔一眼,那眼神幽深狠戾,有别于往日的纯良无害,湿哒哒的几乎能拧出水来。
他目光不善,两张嘴皮轻轻一碰,无声警告道:“离他远一点。”
霍山衔读懂了他的唇语,大笑道:“其实我们是一类人。”
狗屁的一类人,江错水一把揽过薄淮,回首怒目瞪着霍潮生,叫他闭嘴。
自家狗子奶得很,撒娇撒得比谁都欢,顶多是床上凶了些,还喜欢瞎吃醋,跟他这种满嘴谎话,浑身长满了心眼的狗男人才不一样。
薄淮任江错水牵着,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贺行之觉着薄淮也是够惨的:“上了一天学,晚自习前抽空出来吃顿饭都能撞见这档子事。”
郁青本想附和两句,突然余光一瞥对面,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他再次看了回去,发现对面路边站着个男孩,穿着一身熟悉的白卫衣,臂弯里搭着一件熟悉的蓝白校服,留长了些的黑发耷拉在额前,整个人又颓又丧,辨识度极高——是连也。
“你干嘛去?”
郁青拉开车门就往对面跑,下车的同时还在骂:“妈的薄淮自己不好好学习就算了,大晚上的还把我家小孩给拐出来。”
贺行之:“……”
“郁医生?”连也出于礼貌想跟薄淮告个别再走,却在斑马线上迎上了前来抓他的郁青,“您也在这?”
这个点是晚高峰,往来的人群差点把他们冲散,郁青牵着他一截手腕往路边走:“下次放学了就直接回家。”
连也笑道:“知道了。”
“也没有下次了,以后都回去接你的。”郁青拇指摩挲着他手腕上条条纵横的刀疤,动作不由放轻了几分。
贺行之咂舌:还说江错水呢,自己都把人家当小孩养。
尽管这俩的关系比薄淮和江错水要纯很多,仅限于亲了个嘴的阶段,非要说,那就是小黄文和纯爱的区别吧。
一路上薄淮都没开过口,江错水几次找话题失败,也不说话了。
等进了家门,薄淮也不再跟他客气,反客为主拽着江错水把他扯进了自己房里,又把他摁倒在在床。
眼神交锋了一会儿,江错水主动认错道:“对不起。”
薄淮巴巴看着他:“错哪了?”
江错水就是表个态,哪想到他真会较真,你你我我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薄淮垂下眼皮,心道果不其然,这人压根就没觉得自己哪做错了!
“我是想着你还小,学校那边也忙着补课,这种事没必要掺和进来……就没跟你说。”江错水末了补充道,“再说这不是也解决了吗,他就是个假冒的,我前夫是真死的透透的了。”
“解决,你今天差点被他强了好吗?”
江错水嘴硬:“我带刀了,而且今晚约的饭局不止我们俩,要是真出了问题贺行之他们不会坐视不理。”
薄淮攥着他衣领说不出话来。
“薄淮,可能我这么做确实不是一个称职的男朋友,但我的确是出于想保护你,才把你送去住宿的。”
“……我不要。”
不管出于好还是坏,江错水都骗了他,那些欺瞒真实存在,是不争的事实。
他觉得那是爱,但薄淮却觉得是负担。
他们各自扮演着自己的角色,是“好学生”和“好家属”,都有心事,却谁都不挑明,终于累积到一种程度,如今便像雪崩般轰然倾泻。
“你觉得你这样做是为我好吗?”薄淮指尖游走在他脸上,抚着江错水的眉眼,轻声道,“你真的知道我想要什么吗……你总是觉得我还小,幼稚,不够成熟,永远有事瞒着我,什么都不跟我说。”
江错水抬手拍了拍他的背,哄道:“但我确实是爱你的。”
“可你的爱好自私。”薄淮声音里逐渐染上哭腔,撑在他身上无力垂着头,眼泪啪嗒啪嗒砸到江错水衬衫上,哭诉道,“你能不能稍微给我一点,哪怕一点被需要的感觉。”
江错水倒不是不想搭理他,他是确实不太懂。
薄淮只以为他是因为拒绝而选择了沉默,再抬眼看他时眼眶已然湿润,眼白充血泛起红血丝,有些骇人。
他攥着江错水衬衫衣领的手松开,慢慢支起身,双腿跪坐在他腰两侧,调整了一下姿势,而后双手再次落下,这回扼住了江错水的脖子。
“江错水……”他拇指按了按那枚梅核一样的喉结,手在一点点收紧,“不要看别人……只喜欢我好不好,我不要你的钱了……我不要钱的。”
他完全不给江错水回话的机会,魔怔了似的,几乎把他掐到窒息才放手。
可等松开手,他又愣住了,足足怔愣了半分钟有余,接着怜惜地低头舔吻那被他掐出来的指印。
“咳、咳咳……”江错水胸腔剧烈起伏,一边咳嗽,一边大口喘息。
薄淮又恨又心疼,低头亲吻那枚不停颤动的喉结,动作温柔,却又在他耳边威胁般担保道:“我很能干的,您别不信,我今晚就操死您。”
终于写到矛盾爆发吵架这一步了,到这里狗勾这个角色的魅力才完完全全展露出来,之前就说过他带点隐性疯批的属性,不只会哭的!
(我还挺敬业的,一只手被包成粽子动不了,硬是单手敲键盘把这章写完了
第74章
把薄淮惯成如今这副德行,江错水功不可没。
在他的添砖加瓦下,薄淮变得像是个贪得无厌,不知餍足的无底洞。江错水的爱永远填不满他,反而会让这个从没得到过爱的小孩更敏感,更多疑,更贪心,然后愈发得寸进尺。
得益于他的纵容,薄淮一次比一次过分,深刻诠释了什么叫恃宠而骄。像是现在这出争风吃醋,貌似还打算强上的戏码,实属是当初谁也不敢想的。
“他是不是摸你了?”
薄淮究竟是穷到过卖身赚辛苦钱的,勤俭持家,脑子里一串零乍然闪过,没舍得弄脏他身上这套贵得离谱的西装,仅存着最后一丝清明,老老实实地解扣子拆皮带。
甫一扒干净江错水身上的衣服,薄淮手指便从他脖颈开始一路向下滑,在胸口停驻了片刻,捏着那粒小小的乳尖反复挼搓,玩到挺立凸起才放手。转而又沿着他小腹微微内陷的弧度,摸进他两腿之间,轻车熟路地挤进那道窄小的肉缝里。
“他摸哪了,胸还是屁股?”
江错水还没止住咳嗽,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完全接不上话。
“还是这?”薄淮紧盯着他,一通瞎摸过后拨开他腿心里两片阴唇,用指腹去按那颗肉蒂,按到了又坏心眼地打圈搓揉,“他知道你这儿长了个屄吗?”
他一只手深陷江错水湿热的女阴里,指头被紧致的内壁死死咬住,耐着性子慢慢曲起手指抠挖,等磨出水了,才模仿着性交的频率进出。
“霍山衔他……!”
“嘘,老婆,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这种时候薄淮也不忘吃醋,哪怕只是一个名字也听得心里极其不舒服,干脆捂住他的嘴。
这可是我老婆啊。他心想,这是他辛辛苦苦追到手的老婆,外面的野男人惦记也就算了,凭什么堂而皇之的介入挑拨离间,还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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