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经理对着面前的青年抱歉说道。
骆清野也没有很意外,只能先回医院。
若是出示一些基本信息就能别人代拿当年江乘和江勉淮早就拿到里面的东西,很显然并没有人拿到,看来只能等他老婆好了之后再来拿了。
医院附近有不少咖啡厅,他找了家看起来顾客比较多的进去,走到收银台点了杯热牛奶还有咖啡。
咖啡是他喝,想到楚熠桥有可能会馋他的咖啡到时候就让他喝一口。
老婆起不来就嘴对嘴喂一口。
单手撑在收银台前,低头给楚熠桥发信息,想着想着就笑了。
丝毫没察觉身后几桌靠窗的小女生们一直往收银台那边看过来,论谁看到一个高大俊美的男生都会想要看多几眼,更何况不是一般的俊美。黑色工装裤下的长腿微屈,五官棱角分明的侧脸下颚线好看得可以鲨人,他拿着手机像是看到什么,唇角微陷,笑意中带着宠溺而又邪坏邪坏的笑。
“你们看看那个男生,是不是Elio啊?”
“有点像,但是Elio没这个男生那么高大,而且Elio的小提琴不离手的。”
“可是长得好像啊,不是有点像,难道是我看错了吗?”
骆清野点着屏幕的指尖一顿,捕捉到小提琴这个字眼,他侧眸往旁瞥了眼,只见坐在靠窗位置的几个小女生正看着他在议论着什么。
有个女生被看了个正着,在看到骆清野正脸的时候猛地倒吸一口气,眼睛蹭的亮了:“你就是Elio吧!”
兴许是女生的声音过于大声,让不少咖啡厅的顾客看了过来。
骆清野拧了拧眉,这个女生说的该不会是骆清闻那家伙吧?
“先生您的咖啡和牛奶好了。”收银台的服务员把饮品打包好递给骆清野,正好听到那个女生这么一喊,她认真看着面前的男生,也像是很意外那般:“先生,您是那个小提琴家Elio吗?”
“我是他爸爸。”骆清野面无表情说道,拎过打包好的饮品转身离开咖啡店。
刚走出咖啡店就看感觉到手机在振动,从口袋拿出来滑动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很吵闹的声音,他听到一个女人哭泣大吼的声音,依稀好像听到“你还我儿子”,眉头紧蹙。
“骆总,liam先生的太太在病房外闹事,吵着说要见楚总,您赶紧回来一趟吧,我们不好强制把她赶走,liam先生说他太太患有严重的抑郁症,而且太太是个Omega,说如果我们动他太太出了什么事情需要负责任。”
骆清野拿着手机站在咖啡店门外,另一只拎着纸袋的手猝然收紧,周身气场随着情绪沉了沉,如墨般眸子凝视着不远处医院的建筑,波澜不兴的眸底被怒意荡开涟漪。
光线勾勒着他紧绷的下颚线,只见他薄唇轻启,语气冷漠:
“赶出去,他们吵到我omega休息了。”
说着长腿一迈快步往医院走去。
。
跟koko的通话还没挂断,楚熠桥就听到病房外传来的吵闹声:“怎么回事?”
门口的保镖听到里头的问话:“是这样的楚总,Liam先生的太太情绪有些激动说一定要见你。”
接着楚熠桥就听到门外传来哭着的女声:“……你把我儿子还给我,快还给我!!liam把门打开好不好,我一定把儿子带回家……”
楚熠桥拧着眉头。
“楚总你那边怎么那么吵?!骆总不在你身边吗?”电话那头的koko像是听到什么声音:“袁年你快点过去医院,孩子们我来看着。”
“应该是Liam他们。”楚熠桥越想越觉得不可理喻,现在是要来他这里闹吗?
话音刚落就看到门被猛地一把推开,门把撞上墙发出重重的一声。
只见一个身穿长裙保养姣好的女人冲了进来,她披着长发略有些凌乱,双眸通红含泪,不难看出年轻时是个美人,但是精神状态看起来好像不太像正常人。
“是不是就是你把我儿子抢走的!!”女人歇斯底里的冲着病床上的楚熠桥吼着,就算被保镖和liam拉着也难以控制住她的挣扎。
Liam很显然也没想到自己的妻子会这样的失控,本来把她从医院接出来也是妻子自己拜托许久的事情,可现在情况很明显有些不太对劲,他的妻子情绪失控了。
他紧紧把妻子抱在怀中,几乎是用尽全力,又是在这样焦急的情况下他看向病床上的楚熠桥。
“楚先生,请你帮帮我好吗,我保证只要你能够把清野还给我们那份beta人群数据我无条件赠与你。”
楚熠桥听到这句话时算是彻底明白,他把koko的通话挂断,将笔放回平板顶端,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们:
“不好意思,骆清野已经是我的alpha,是我孩子的父亲,他已经是一个成年人,我想他已经跟你们说过,那些话我也不想重复,你们轻便吧,我现在不是很方便。”
什么叫做把骆清野还给他们,骆清野是可以用数据交换的吗?
而且他们以为是他把骆清野强制留在身边的?
说完这话女人显然更激动了,她用力一把推开liam,甚至连保镖都没有拦住的冲到病床前:“你把我儿子还给我,肯定是你强迫他留在你身边的,他就是一个孩子而已——”
话音未落,她瞳孔放大看着楚熠桥,像是难以置信那般,戛然而止怔在病床旁。
楚熠桥的手臂被用力抓住,猝不及防的瞬间扯到固定着的腰身,一股钝痛的疼袭来,他脸色煞的白了。
“你——”
“……莘莘?”
女人怔怔地望着躺在病床上的楚熠桥,湿润的眼眶彻底红了,她抓着楚熠桥手臂的手愈发收紧,像是失而复得欣喜若狂:“莘莘!我是芯儿啊,你怎么会……”
说到一半她又愣住,她打量着病床上的楚熠桥,像是自我否定那般的摇了摇头:“不对,你不是莘莘,莘莘是长头发的。”
楚熠桥拧着眉头,听到芯儿两个字时打量着面前这个女人,像是在想什么。
芯儿……
——桥桥快来跟你芯儿阿姨打声招呼,你芯儿阿姨是妈妈在瑞士最好的朋友。
母亲好友长什么样子他早就不记得了,但是芯儿这两个字多少还有点印象,因为小的时候母亲有经常说。
想到这其中微妙的联系后,这会他算是能够明白骆清闻那晚为什么会拉奏他母亲未发表过的曲子,这个世界还真的是小的离谱。
骆清野竟然是他母亲好友的孩子。
女人接着又情绪激动的用力抓着楚熠桥:“可你为什么跟莘莘长得那么像?你认识她吗,你肯定认识她的对吧,她拉小提琴可厉害了,是当时最年轻的小提琴首席。我都让我儿子去学小提琴呢,可他就是拉的不好,莘莘写过很多很听的曲子,她都留给我了,但是……但是……”
病床边的女人语无伦次,双眸涣散,自言自语的念叨着,一会心情好一会又极度的生气与悲伤。
“但是……她死了,她死前给我打了一通电话,她跟我说再见。可是她明明那么喜欢这个世界,那么喜欢音乐,那么喜欢小提琴怎么会死呢……”
liam和保镖立刻上前去拉女人。
女人却死死不肯松开楚熠桥的手。
楚熠桥心想他就不该让骆清野去银行的,现在他又起不来,袁年又不在他身边,完全无法动弹甚至是连最基本的保护自己都做不到,被腰带固定着的位置隐约作痛。
脑袋被吵得发胀。
“嘭”的一声,病房门被猛地撞上墙,剧烈的响声让所有人停下动作,目光投落在出现的人身上。
“你们在做什么?”
楚熠桥看到病房门口的身影时顿时松了口气,还真的是一个小时内。
女人难以置信的看着出现在病房门口的青年,她脸上渐渐浮现笑容,张开双臂朝着骆清野走去:“……清野,你是我的清野对不对。”
骆清野面容阴沉,胸膛上下起伏着,他的视线越过屋子里的人直接落在楚熠桥的脸上,发现楚熠桥的脸色不对,捕捉到空气中自己Omega微弱的信息素时,眉眼瞬间染上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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