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本能而已,欢爱的本能。
唐郁扣好衬衣扣子,车里伏特加的信息素让他觉得放松,他声音也不由得慵懒了几分,“裴先生不做的话,我就走了。”
“咳咳咳咳......”裴临钩握拳咳嗽着,一声高过一声,撕心裂肺的说不出话,只能先攥紧唐郁的手腕,不让他走。
唐郁感受到了裴临钧过高的体温,和动情不一样,裴临钧生病了?
“别走。”裴临钧呼吸微喘,声音哑得厉害,“我没有把你当成别人,是我发现的太晚了。”
他对上唐郁冷淡的眼神,身体非常不舒服,今天的胃疼得尤其厉害。
他艰难地出声:“唐唐,我们不离婚好不好?给我一个机会......证明我爱的是你。”
唐郁心口被刺了一下,这话只是自欺欺人,把他当成方遇的时候还少吗?给一个继续做替身的机会吗?他用力推开裴临钧的手,裴临钧身体不稳地撞到车门上,闷闷地咳着。
唐郁眼睛里闪过一抹担心,却还是硬着脾气把话说了。
“之前叫名字和上床裴先生可都是给我钱的,现在怎么就成了爱我呢。”
那几张放在床头柜的银行卡,都是对他的侮辱。
裴临钧用力按住痉挛的胃,疼出一身冷汗,有股血腥气疯狂地往喉咙处冲顶。他低着头不说话,也不想让唐郁发现端倪。
“还是说裴先生现在又想玩新的爱情游戏了,现在叫一声阿钧给多少钱......”
“咳咳咳咳!”裴临钧猛地转头用力咳着,手挡在唇边,背对着唐郁咳嗽地停不下来。
唐郁抿了下唇,眼里的担心愈发浓重,声音清冷,“要我帮你叫救护车吗。”
“你回去吧。”裴临钧冷漠地说,背对着唐郁像生气的样子,声音闷沉,“淋了雨......洗个热水澡,喝一包感冒冲剂预防。”
唐郁脸色泛白,看着他冷漠的样子不再自讨没趣,打开车门小跑着进了公寓楼。
裴临钧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懈下来,他低头抵着椅背,给助理简渝打电话让他来接自己。
车里放着蛋糕和一份礼物,是他想送给唐郁的,本来想送他礼物让他开心一下。
唐郁的心思像个小孩子,他以为,把生日愿望分一个给他这种事,会让他开心。
裴临钧用力按压着胃部,五官紧皱,想到唐郁的话越发痛苦。
摊开的掌心全是血,体温不断升高,让他头疼不已,平时只要熬一熬就能平息的胃疼,现在越来越疼,意识都开始模糊不清了。
第53章 化验结果不太好
唐郁回去的时候江亦言还没睡,拌了两碗速食面,“唐宝你先喝杯感冒药,然后吃点东西。”
唐郁疲惫地说不出话来,喝了药就被江亦言推去房间换衣服,然后吃饭。
“你喜欢的浓汤排骨拌面,吃点就洗澡睡觉。”江亦言把筷子塞到他手里,看着他一脸失神,有点担心。
唐郁味同皭蜡,他一点胃口都没有,还有点想吐,“江亦言你去休息吧,不要管我。”
他闷头吃饭,跟在楼下嘲笑讥讽的样子判若两人。
江亦言在他一进门就闻到了浓郁的alpha信息素,是伏特加的气味,等级应该很高,压迫感很强。
而且还混合着一种若有似无的淡香。
他想了想还是先不说话了,唐郁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
江亦言回房间后,唐郁越发觉得不舒服,后颈处腺体的位置一跳一跳的,牵扯着他全身都不对劲起来。忍了几分钟实在憋不住了,他跑去卫生间把今天吃的东西全吐了,他摸了摸腺体有点发热。
为什么会这样?
一直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唐郁翻出治疗腺体的药片,花花绿绿十几片一口全吃下去,大约过了十几分钟,狂跳的腺体镇静下来,他摸了摸温度也不烫手了。
回想着裴临钧刚才的话。
【不离婚好不好,给我一个机会证明我爱的是你。】
他不可能对裴临钧没有感情,尽管已经分开了三年。
可他们在一起仅有一年的时间,却抵过他从前人生里的一切。
唐郁闭上眼睛,瘦弱的肩膀耷拉着,鼻腔泛酸,眼圈通红,无助地蹲在地上抱紧自己。
但他不可能比得过方遇,他不想再和任何人做比较了。
不可能继续的下去,他根本忘不掉过去那些事。
唐郁看着镜子里苍白虚弱的样子,双眼无神泛红。
为什么喜欢一个人会让自己伤痕累累。
医院。
何绥玺推了推鼻梁上的平光眼镜,厉眸清冷,“真厉害,这个月第几次胃出血了,把自己作到贫血你是不是觉得很光荣。”
裴临钧背靠枕头,手背上打着点滴,在用笔记本处理工作,“我明天出院。”
“你急着送死我不拦你。”何绥玺把一份检查报告扔到他电脑上,“胃部的化验结果不好,具体要再做一次专项检查。”
裴临钧目光顿了一下,拿起来翻看几页,“都是老毛病了,能有多不好。”
“三年前好不容易养好的胃,现在更差劲了,出血点太多,你不能再喝酒了,一夜三餐不能耽误,要是转成胃癌了别说我没提醒你。”
裴临钧把报告放在一旁,“不喝酒睡不着,猝死是不是更快,现在谁没个胃病,大惊小怪。”
何绥玺眉头一皱,猛地盖住他的电脑,“你以为苦肉计唐郁就能回来了?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有多少人数着天数过日子!”
裴临钧奇怪地看着他,“绥玺你别这么激动,我好好吃药行了吧,知道你是好医生。”
他也没想用苦肉计,奈何这胃不给力。
何绥玺做了几个深呼吸,挡在镜片后眼睛猩红,“你爱出院就出院,下次别找我给你看病,我不想气死。”
何绥玺从病房离开后去了卫生间,抽了两根烟缓和情绪,然后起身洗了把脸,摘掉眼镜之后,一双凌厉的黑眸令人不寒而栗,他甩了甩脸上水珠,重新戴上平光镜。
医院外面的花店老板都认识他了,每周一束鲜花,要挑带露水的,最新鲜的。
“何医生又来买花了?今天的红玫瑰很嫩呢,要包一束吗?”
何绥玺看了一眼,红得娇艳欲滴,过分张扬。
“白山茶吧。”
“好嘞,今天还是您自己包吗?”花店老板笑着把彩纸放在他面前,“包得比我都好,何医师的omega真幸福呀。”
何绥玺手法流利地包装花束,眉眼柔和了一些。
他拿着花束去了腺体科的病房,敲了一下门就走进去,病床上的人一整天都在看窗外,如果没人来找他,他会像一幅画一动不动。
“何医生又送我花。”唐祁温柔地笑了,看到花束后神情愣怔,自然而然地伸手接过,“白山茶,我很喜欢的花。”
何绥玺走到床边,唐祁更脆弱了,脸色苍白几乎透明了,唇色也处在常年失血的状态。
三年的时间,他看着唐祁越来越瘦弱,单薄身体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稍微用些力气就要折断他似的。他用手试了试唐祁腺体的温度,冰凉的,像他这个人似的,一天比一天枯萎。
唐祁配合地垂下脑袋,把腺体完全暴露在贺医生面前,“今天状态挺好的,中午吃了糯米鸡,很好吃。”
“不好消化,要少吃。”
唐祁笑了,眉眼柔和没有攻击性,“就是忽然很想吃,吃一次少一次。”
“能治好。”何绥玺的手指从他的腺体滑到发尾,他的头发偏长,发质又细软,在脖颈处弯起一个弧度。
“何医生今天不忙吗?”唐祁主动搭话。
“很忙,但也想来给你送花。”何绥玺收回手,“我和蒋琬老师已经在商量方案了,还是觉得手术风险太大,先吃一段时间的特效药。”
“嗯,我都配合。”唐祁弯眸浅笑,看向窗外阳光明媚,“今天阳光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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