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无论他用什么方式把自己制约在周子倾身边,如果得不到对方回应,是不可能反馈这样浓烈的情感,受过伤害的人,只会更加小心翼翼。
“你是相信他喜欢你了,才报以他感情,所以你已经得到他的喜欢了不是吗?”
“不是……”徐文煜眼前朦胧起来,他怎么了?他没病啊,只是徐长秀瞒着他什么而已,没有把真正的条件告知他,所以才这样,他也在等徐长秀给他答案。
可心里似有猛兽咆哮,黑暗的深渊里发出呼啸风声,是什么在撕扯,是什么在蔓延,好似空气变得越发稀薄,他又置身在水中,是无法呼吸的失重感,有血盆大口在他头顶滴答着口涎,只要再往前迈一步就会鲜血淋漓,而往后退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文煜,你放松,不要急着现在得出结论,我们慢慢来,这里有张图纸,你填一下,会让你冷静许多。”
“我没病……”徐文煜哑声说着,眼眶通红,没人相信,没人相信,可又有什么关系……
“我想回去,我想回子倾身边。”
他说着的同时,泪水已然崩塌,潸潸滚落,他又是被眼泪吓着,错愕得擦着泪水。
“你帮我和哥说说,让他放我走吧。”徐文煜抹着眼泪,急切地道:“就算我真的有病,我也不治了,求你们了。”
聂平看着徐文煜,片刻后叹了口气:“那今天就到这里,你先好好休息,冷静一下,不要着急。”
待聂平走后徐文煜看向徐长秀,说道:“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他不想怀疑徐长秀是幻觉,徐长秀是那样真实。
“对不起。”徐长秀笑了笑,无奈道:“当时网上有开拍预告,我知道你要演我时也很惊讶,这大概就是缘分吧。”
这样雷同的故事,就算是经过真人事迹改编,可还是太过巧合。
徐长秀悠悠地叹了口气:“你也不信我的存在了吗?虽然我这样的状态,也说不上是存在的,这么多年来,我了无痕迹,没人能看见我,听见我说话,你是唯一一个看到我的人,你要是怀疑我,我会伤心的。”
徐文煜神色微动:“你不要想着扯开话题,你还是不想说你瞒着我什么吗?”
徐长秀无奈地笑了笑,他透过窗户,看着他看了千年的风景:“是我,一直在等这一天。”
“什么?”
“等子倾出生,等你出生。”
“啊?”
“我如果说了,希望你不要恨我,干预了你这世的生活,哪怕见你跟子倾积怨如此,能跟你共情后,我还是选择了自私,很对不起,我一开始就欺骗了你。”
徐文煜沉默地看着他。
徐长秀道:“我跟你的契约,不是得到子倾真心实意的喜欢,而是想让你真心实意的喜欢子倾。”
“只因我以前许下如有来生,要补偿我对他的亏欠,而契约能否顺利完成,也要通过我信不信你能代替我,给子倾幸福,作为判断点。”
“我一开始就知道你跟子倾的关系很糟糕,让受过伤害的你,去爱子倾总觉得你宁愿死也不会同意,我等了这么久……我不想一切功亏一篑,所以我觉得应该瞒着你,欺骗了你,我真的很抱歉。”
徐文煜觉得他脑子要爆炸了,他看着徐长秀不知道该说什么,该问什么。
“我一开始就说了你我是命运共同体,这不是骗你,你是我的转世。”徐长秀苦涩地道,这么说又觉得不妥,他看着徐文煜笑得有些惨淡:“准确的说,我是因为你才诞生于世的。”
“你走了以后,我是你残留的心咒,等待与你再次相逢,是我,了你心愿才对。”
“徐长秀……”
“没错啊,是我……”徐长秀流下一行血泪:“是我为了你心愿,等待千年。”
“行了别说了,我相信你的。”徐文煜叹气。
“你知道为什么会等待这样长吗?是因为子倾在地府受难后还坚持等你,不愿转世,而你杀生过多,要受烈火焚烧魂魄千年……”
“我在现世等你,等了你那样久,生出了自己的思想,炼就了灵魄,我真的很想解脱,你施加于我身上的枷锁。”
“徐长秀……”
“生死簿上写,你会转生于徐家,而且我一开始就在这等着,是缘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我也不知。”
“你出生后,我一直在等待机会与你共情,可我没想到因烈火焚烧断了你的念,你看不见我,直到前不久的车祸,我与你才再次建立起契约。”
“对不起,我欺骗了你。”
眼见徐文煜眼里的茫然,他生出了一丝怨怼来——“可这也是你一开始,就定下的劫,你怨不得我!”
徐长秀双目血红地看着徐文煜,他衣物上的血色很快又有蔓延开的趋势。
但看到徐文煜眼里的担忧时,徐长秀又静了下来,他流着血泪道:“请不要怀疑我的存在……”
“我是因为你,才诞生于世的……”
徐文煜想伸手触摸徐长秀,但手直接穿过他的身体,有些悲伤地笑了笑:“好像是我比较对不起你,所以不用道歉,而且我也想要谢谢你,把我再度带到子倾身边。”
“我不想探究真假,我相信你是存在的。”
想起心爱的人,徐文煜心间又酸又涩:“我也不想离开他。”
第五十三章 心理治疗vs做法
许是他的不积极配合。
过几日他哥就给他请来了个大师。
穿着袈裟脖子带着佛珠的大师是个年轻男人,瞧着顶多二十岁出头,长得过于白嫩秀气,一看就不是正经和尚。
徐矅程一开始看到这人时,蹙着眉怀疑是不是弄错了。
管事的说没错,这和尚是“空寂”大师坐下最得力弟子悟明,据说有点道行,在那道上也是属于花重金都请不来的,“空寂”大师还是看在跟徐家老辈的面子上,才派遣他高徒下山。
徐矅程不信这些,挥挥手道:“这事就交给你办了。”
悟明听完管事的要求,沉默良久。
在他人带着前往徐文煜那处时,忍不住叹气,还有这样的吗?请他过来是要他证明没鬼的,他就吃这碗饭的,说没有,那请他来干什么?这些有钱人真过分。
徐文煜看到这和尚时,也以为他是骗子,这么年轻装什么得道高僧。
徐长秀却一敛眉:“这和尚灵气挺高。”
悟明瞧见徐文煜也是微怔:“施主,我看你印堂发黑,怨气缠身,恐不久于人世。”
这话震得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扑哧——”徐长秀忍不住笑了声。
徐文煜嘴角抽搐,这个大师怕是经常被打吧。
“悟明大师。”管事闻言扬声喊道,眼神提醒。
“不好意思,职业病犯了,在庙里经常给人看相,习惯使然,习惯使然。”悟明说是这么说,却没有按照一开始他们说好的那般,反而沉着脸道:“这位施主身边确有灵怨,若不早日去除,怕是活不过一个月。”
管事:“……”
徐文煜:“……”
徐长秀摸了摸下巴,喃喃道:“一个月吗……”
再然后,管事就把这个‘乱说话’的和尚请了出去,走之前这和尚还要道:“人啊,就是听不得实话。”
徐文煜也不把这和尚说他活不过一个月放在心上,他现在只想着离开,搞不好这和尚这么一说,他哥能相信他说的话。
再没两日,徐文煜身体开始虚弱,吃饭的时候咳出了血。
吓得过来找他一起吃饭的徐世真哇哇哭起来,徐世年冷静地跑出去叫人,徐矅程带徐文煜去医院也检查不出所以然来,说是心病导致的,但徐文煜一直拒绝接受心理治疗也没办法,看着徐文煜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徐矅程的脸越来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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